065 表白(2 / 2)
“盛小姐,你到底有没有跟盛名峻发生关系?”
那些原本没太在意的提问突然间也在耳边清楚起来,她原本煞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而外面那些人见车门迟迟不开,恨不能将它掀翻,将盛夏拽出来。现在于她而言,外面的人同咬人的猛兽没有任何区别。
双方一直在僵持,但并没有维持太久,物业已经出动安保将车子周围清开。
车窗被人敲了两下,她看到了颜玦的助理小朱,才将车窗缓缓降下来。
记者被隔在外围,朱助理很沉稳地说:“少奶奶,我们送你回去。”
盛夏微微颔首,这才下了车。
那些人见盛夏终于露面,场面几次失控。但是安保始终没有让他们近身半步,只远远拍了几张照片。
盛夏回到公寓,朱助理将公寓内所有的窗帘都拉了起来,才说:“少奶奶放心,不会再有刚刚的情况出现,医院那边也做了安排。”出口的都是让她安心的情况。
盛夏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这时才抬起头来,问:“他呢?”自然是指颜玦。
朱助理的表情有些为难,说:“少奶奶再给颜少几天时间。”
按理说盛夏爆出这种新闻,简直是给颜玦抹黑,而他身为颜玦的助理也理应对她不齿才对。可是眼前的女人太过沉静的,沉静的让人鄙视不起,甚至心疼。
盛夏听了他的回答倒也没有意外,是啊,堂堂颜少因她栽了这么大个跟头,没掐死她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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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沸沸扬扬炒了两天,盛氏已经臭名昭著。因为他们不止挖出了盛名峻与盛夏曾经相恋,还利用高洁与盛继业是二婚的话题,说两人在盛夏亲生父亲林国庆未死之前就出轨等等,毕竟有那份DNA作证,甚至还拿出了林升几年前在接受一个地方小台采访时说的话,导致一时之间盛家就变成了龌龊、肮脏的代名词。
刚见起色的盛氏股票,也一度跌落谷底,盛夏那天之后,虽然一直都在公寓里避门不出,媒体也刊登出她那天去医院的照片,整个人狼狈不堪,额角带伤,颜玦没有回过一次公寓,猜测她俨然已被抛弃。
颜玦的心情的确不好,从发生事情至今,他甚至几次都有想回公寓里掐死盛夏,或者弄死盛名峻的冲动。无疑,他是愤怒的,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事能不愤怒。但是这样的愤怒并没有淹没他的理智,从那新闻一出来,他便察觉到有人想借此捅盛家或是颜家一刀。
照片是林升那里得来的,但是因为他们大意而让照片公诸于世,他方明白林升仅是一个迷惑自己的烟雾弹而已,可见对方蓄意谋划良久。而那家网站是国外注册,且对方有意暗算,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追踪。经过两天,朱助理终于找到网站的确切ID,确实是在国外。
“订两张机票,我亲自过去。”他吩咐。
朱助理闻言惊讶,其实这事根本用不着颜玦,当务之急该是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而已,然而他看到颜玦的脸色,却没有说话,只应了声便准备退出去。
只是才退了一步,又迟疑地请示道:“林升那边?”
抓林升原本就是想教训教训,了解那天发生的来胧去脉,岂知却意外知道了那些照片,甚至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时间耽搁就有点久了,而林太太那边已经报警,加上盛家的新闻爆出来,他们已经有理由怀疑颜家。
“不急,好好招呼,看看还有什么线索。”颜玦吩咐。
一个林升而已,就算是风口浪尖,警察没有证据是自己抓走的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朱助理应了,便没有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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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玦出了国,盛夏并不知道。
她被困在公寓里一步不得出,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之颜玦一直都没有露面,性子愈加沉寂。玉嫂也干脆在公寓里住了下来,方便照顾她的起居。
外面风云变幻,盛夏不是不心焦,但她尽量不去关注那些新闻,电视都没有开过。她需要心静,需要抽丝剥茧,需要想想怎么解困。
这很难,但是她并不认输。
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她看到是高洁的号码便接了起来。
“盛夏,名峻情况不太好,你赶紧过来——”话筒里高洁的声音失常。
她当时脑袋一片空白,拿了车钥匙便奔出公寓,速度之快让玉嫂想阻止都来不及。事实上谁都阻止不了,哪怕这个时候连她都知道自己有一万个理由不应该去医院,却抵不过心头盛名峻出现生命危险的恐惧。
因为她太了解高洁,她是最恨不能自己与盛名峻开同陌路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一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然而车子开进医院楼下的时候,还是再次遭遇了大片记者的围堵。
那些所谓的新闻媒体人,他们从来不管里面的人到底是否会不会因为他们没命,盛夏能不能见到盛名峻最后一面,他们只想抓住最能引起轰动的新闻。盛夏此时的出现,对于苦守的他们来说无疑太过振奋。
“盛小姐,你这时候来医院是看望哥哥盛名峻的吗?”
“盛小姐,你与盛名峻先生的关系是否真如外界所说?”
“盛小姐,我们报社最近接到一份举报,您继父盛继业其实有猥琐女童的嗜好,请问……你小时候有没有遭遇过猥亵?”
盛夏原本急匆匆的脚步停下,转目看着那个记者。是个女人,她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正欲上前肩头突然被的握住,侧目便看到赵基俊。
众人先前只顾围着盛夏,自然将其它人忽略,竟一时不知他何时挤过来的。
赵基俊安抚地看向盛夏,这才将目光调向那个记者,她手里的话筒上贴着代表自家媒体的标志,问:“李贤淑记者?”
眼前的男人明明温和,那记者却被他盯的有点发窘,缓慢地点头。
“如果我没记错,你三年前因报道方之信先生与其女儿发生不正当关系,以至其女不堪压力自杀。后经证实为诽谤,你所在的报社不止公开向他们父女以及大众道歉,你本人的记者证也被吊销并判刑,什么时候出来的?”
记者闻言脸色煞白。
对,她当年因为这事获罪,且被取消了从事记者的资格。不过这个圈子有这个圈子不可说的规则,她能再次站这里有她的方法,只是被这样当众点出来却并不光彩。
赵基俊的话无疑转移了注意力,同时这个案件更给了他们震慑的作用,众记者一时窃窃私语,没了刚刚的底气。
赵基俊趁机带盛夏进入医院,彼时盛名峻还在抢救,盛夏等在手术室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赵基俊安慰。
盛夏这才看向他,说:“你不该出现。”
现在她已经在风口浪尖上,被说的如此不堪,任何一个男人为自己出头,都会被编出一段不堪的故事,更何况她与赵基俊之前也曾经见过报。如今这样只怕又会被抹上一笔,对她、对赵基俊均没有任何好处。
“我也知道我这样或许会更害了你,但是盛夏,我没有办法看着你眼睁睁看你一个人。”那被围困的身影太过孤单,他所一直珍视的女孩不该这样被对待。
盛夏抬眼看着他,那眼睛里流淌着对她的心疼,以及仿若压抑着的情感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