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霸王硬上（2 / 2）

“要不要紧？”星芒捧起蘅兮的小脸，关切问道。

蘅兮望着他的眼神，带着赤-裸-裸的仇恨。

“我是不得已的……”星芒徒劳地解释着。

蘅兮猛地扭过头去，挣脱他的掌控，冷笑两声：“不必再惺惺作态了！打便打，骂便骂，你这道貌岸然的样子，只会令我作呕！”见星芒默不作声，蘅兮转回头，怒瞪着他，“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卑鄙无耻、虚伪懦弱的人！我以前是瞎了眼睛，才会信你！”

这样血淋淋的指控，令星芒如遭雷劈，心爱的女人如此恨他，令他始料未及。可他确实做过不该做的事情，也确实将她打得口鼻流血，她恨他，有着充分的理由。

愣怔了片刻，星芒弯起了嘴角，既然她认为他是个混账，那他就继续做个合格的混账吧！“薪火阵的法诀，你已经掌握了，我这就教你阵法。”

蘅兮茫然地望着眼前浩渺的湖水，他们上一次一起在这湖边，还是那么其乐融融，喝着小酒，说着心事，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许，他第一次占有她，就发生在这里！

“我想洗个澡。”蘅兮淡漠说道。

星芒显然对她的这个请求没有心理准备，“晚上回去再洗不迟。”

“身上太脏，无心修行。”蘅兮给出了冰凉的答案。

星芒一时语塞，她已经认准了他是yin-贼，他再辩解，也没有用。

转瞬间，蘅兮就离开了他的身边，向着湖那边飞掠而去。她是不可能在他面前洗浴的，她要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她一直逃到了五里之外、寂梦湖的另一端，她不能在这盐湖里洗浴，寻到了一条汇入寂梦湖的淡水小溪，才停下脚步，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

蘅兮有些粗鲁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全身都沾满了污秽。等到从头到脚都清理干净，她上了岸，从随身锦囊里取出一套全新的衣裙换上。她坐在湖边，将之前的那套睡裙、里衣纵火焚烧，直烧到一点火星不剩，才算罢休。

她眼中的火光，也渐渐熄灭，她该怎么办？她没有办法去面对盘古和星芒，这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可她却在湖水的倒影中，望见了星芒的身影，这个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令星芒十分难过，可是，他却也很恼她，她竟然认为他是这世上最“卑鄙无耻、虚伪懦弱”的人？！在这残酷的八字评语中，除了懦弱，其他星芒不认。

“他在这里，你不要如此别扭，不然会受苦的。”星芒颓然传音。

蘅兮冷哼一声，这个胆小鬼，连说话都怕被盘古听见！“你不过就是他养大的打手！这么多年，肯定做了许多恶事，却又会自我催眠，说那些恶事都是不得已做的。”她的一字一句，都像利剑，一剑一剑地劈向他的心窝，令他的心上现出血洞，汩汩冒血。

“没法反驳是吧？”蘅兮站起身来，露出不屑之色，“在我面前，你不用再戴着假面具过活，我已经看透了你，你想怎样，不必再装。”

他确实不想装了，如果依着他内心的渴望，他现在真该将她按在地上，狠狠蹂-躏，可是一想起她那以为自己失节的可怜样子，他又觉得于心不忍，只能仰天长叹。

“修炼薪火阵吧！”他沉声说道。

蘅兮站起身来，不再看他：“演示阵法……”

傍晚，他们回到空寂宫的时候，盘古并没有离开，他坐在一棵老槐树下，乘凉喝茶，满脸闲适，看到蘅兮与星芒那冷战的样子，盘古会心一笑，出声问道，“可曾用了晚膳？”

“不曾。”星芒得体地向盘古施礼。

“给你们留了些饭菜。”他的语气，十分温煦，若不是见识过他最狰狞可怕的一面，蘅兮真的会以为，这是个慈爱和气的长者。

蘅兮根本没有胃口吃饭，径直回了房，星芒也随她进屋，招呼侍女将饭菜端上来。

“吃些吧……”星芒传音招呼。仔细算来，蘅兮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吃过东西了，其实星芒自己，这段时间也是水米未进。

蘅兮摇了摇头，她有些害怕，怕星芒会在饭菜里做些手脚，更怕他会在她的房间里留宿。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星芒独自用完晚膳，就在蘅兮殿宇的浴室里沐浴更衣，随后就大大咧咧地躺在了蘅兮的榻上休息。蘅兮无奈，只能坐在木椅上，生着闷气，做针线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