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六千字)(2 / 2)
张栋建说完,顾暖接过字画微笑,“他临时有重要的事去了上海。不过他说,下次去香港,首要的事就是当面说声谢谢。”
和吴哥出来的时候,顾暖回头看了一眼国际酒店,很宏伟,海城生活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来,踩着无痕地毯有些飘乎乎,天气热,脸也热,顾暖拿好了字画,用手扇着红了的脸。
吴哥打开车门上车,顾暖也上车,吴哥启动车说,“有几分秦秘书的圆滑风范……”
“心里准备百分之二百的充分,还是紧张。”顾暖拿好了字画,吴哥打开了车窗,顾暖吹着风。
这个叫什么张东健这个拉风名字的男子说话港味儿很重,那么八成是地道的香港人错不了,左琛下午那个电话中,说起他和张东健的关系,似乎听上去不是那么熟,只是左琛托人办事,人家看在左琛的面子上从香港特意跑来一趟罢了。
吴哥说,这人是左琛在加拿大认识的,一直很崇拜左琛,身居香港,且家世不一般。
那人说话客客气气,顾暖也回以客客气气,说左琛有一日去香港一定当面道谢,也不过是顺嘴的客套话,左琛明显只是求人办事,但并未把这人当真朋友。
想必这字画重要,不然那人不会见了吴哥和她,还是不信任,一边客客气气的说话,一边不避讳的打给远在上海的左琛核实来取画人的身份。
顾暖和吴哥又不是来骗字画的,也不紧张,手机开的免提,左琛的声音低沉传来,“她,是我家属。”
左琛的声音极好听,也不知是不是张东健的手机太好了呢?但是,左琛这样说完,张栋建的脸色不好,顾暖觉得这不经意间信息量好大。
家属吗?
她也承认,左琛是她的家属……
顾暖回去的路上还是嘴角带着笑,感觉今天天气好晴朗……
把字画放回家,顾暖去见了孙冬乐。
晚餐去吃了自助,86一位,新开的一家,味道未知,有没有另外收费也未知,听着便宜,便宜又好吃的地儿不是都得有人先去尝,淌出一条血路之后定义这地儿值得以后再来么!
吃了点,顾暖点头表示不错,孙冬乐没吃多少,支支吾吾的,似乎又有话要说。
“我猜,是那天早上没说的那件事……准备对我说?”顾暖喝了口白水。
孙冬乐一副‘知我者莫若你’的样子。
“我……暖暖啊……我说我恋爱了你会惊讶吗……”孙冬乐没底地问。
顾暖手里的两根筷子掉下去了一根儿,“乐乐!”
“我……在呢……”孙冬乐白眼她。
孙冬乐皱眉小心问,“受不了?你需要把自己格式化一下再跟我说话么?”
“不需要格式化,缓冲一下应该能行了……”
受不了这个消息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大学时到社会上,孙冬乐都属于那种色到不能再色的腐女了,大街上见着一好看的男的,她的眼神能把人家衣衫褪尽看尽不该看的部位。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的……毫无恋爱经验……真的是一次都没有恋爱过……顾暖愿意用人格担保乐乐是那个啥女……
沉淀了一下情绪,顾暖开口问,“发展到了哪一步?”
“他叫向启,国税局的,家世有点来头,待人不端架子,很会照顾人,抛开他的物质优势,他真是我梦寐以求的类型……”孙冬乐看着顾暖,认真地说。
顾暖点了点头,沉默是金型的?乐乐是个大叔控,都怪大学时言情小说看得太多了,都怪那些言情小说里的虚幻男主那么吸引人,荼毒了乐乐单纯的丫头。
“你答非所问!我问的是发展到哪一步了……”顾暖无语。
孙冬乐瘪了瘪嘴,“你敢说你问我发展到哪一步的时候没有目的?脑子里没转了好几个弯才这么问?”
“没有,坚决没有目的,我问的非常快吧,一点都没深想就问出口了。”顾暖心虚,急急的辩解,好像要昭告天下:我绝对是一根筋的单纯孩子!
孙冬乐还没来得及表现出‘顾暖你还能再装一点么’的表情时,顾暖先投降,“好吧我是有目的,你要是说发展到同居了这一步,那我就无话可说,只能挺你到底!要是还没有……我宁可现在长篇大乱的跟你讨论一下他,也不想以后长篇大乱的安慰哭泣的你……可是你了解我的心思,直接截杀了我问的话,我承认,跟我预想的一样。如果我先问了他是干什么的这些,你说出形容他的这么一段话我就有点觉得他不错了,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孙冬乐见顾暖眨着眼睛在思索,那么认真,感动的差点垂泪,如果不是公共场合,乐乐一定捏着手绢垂泪一个小时,呜呜呜不带换调调的哭!
顾暖说改天是不是找个机会认识认识?毕竟大家是朋友吗,乐乐知道顾暖还是不放心那个人的人品,但是乐乐明显……不愿意让顾暖见。
这表现,让顾暖心莫名地一沉。
叫人操心的孩子。
吃完自助餐回去的路上,顾暖上了出租车,这个点儿可没公交,司机师傅问她去哪儿,顾暖突然很迷茫,去哪儿?回自己的家一个人睡?还是去……拿出那枚钥匙……顾暖想,哪里都是一个人睡着等待黎明,那么……
“师傅,我去xxxx,谢谢。”顾暖笑。
时间还早,顾暖环视左琛的家,简洁依旧,打开窗子,是晚上,晚风吹进来自然又凉爽,窗帘飘动。
左琛的书房里有个闲着的手提,顾暖打开,找了一首左琛习惯听的轻音乐单曲循环,一直一直的。舒缓解压吗?顾暖没有感觉,就是想让心情好。
去喜欢一切左琛喜欢的,去适应一切左琛适应的。
他付出的一定比她多么?未知。但她知道,她能做的,是迎合他的生活,回应他的热情,体贴他的身心。仅有的尽量做到这么多。
左琛床上的东西钟点工阿姨一个星期来换一次,左琛星期日晚上睡过一晚的床上,现在,顾暖扑上去,闻到的明显是属于左琛的味道,很诱-惑,很叫人目眩神迷,顾暖知道左琛今天或者明天都不一定回来,一个人就不拘小节了,脱了衣服洗澡。
洗了澡后发现没有带衣服来,外面的一套衣服洗了,晾起来了,明早会干,没有带睡衣。
她在这张床上如此裸睡,会不会是在间接的调戏左琛?
“左琛……唔……”
顾暖美美地拥着被子,念叨了一声左琛。
“阿嚏——”
机场,左琛疲惫地走出,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以为自己感冒了。
他眼窝凹陷,很是累,吴哥小跑过去接过行李在左琛身后,“左总,怎么临时急着回来?”
“我奶奶病了。”左琛笔直走出。
本是忙碌,但再忙碌,也不及奶奶重要,左琛很重视亲情。
直接从机场去了医院,这次,一向与家人联系甚少的左茵也在,见到进来的左琛,皱眉说了句,“奶奶没事,抢救了过来。”
左琛神经一松,所有疲惫散去了一半,走到病床前,修长挺拔的身躯俯下,握住左奶奶的手,“奶奶,抱歉。”
左奶奶在昏沉沉的睡着,左琛的爸妈已经回去了,左茵给左琛倒了杯水,“从机场直接来的这儿吧?别说抱歉,这也不是你的错,奶奶想天超那孩子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见。”
“不喝了。”左琛放下那杯水,蹙眉,“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回家洗个澡睡一觉吧,明天再来看奶奶,身体要紧。”左茵笑了笑,推左琛这个弟弟出去病房。
“那我先走了,有事电话。”
左茵点头,左琛转身离开,几日没有睡好,飞机奔波本就疲惫不堪,已是困的累的睁不开眼睛。
吴哥开车送左琛回去,到了楼下时往楼上望了一眼,但也不确定左琛的楼层是哪层,亮着灯没有?更不敢确定顾暖是否已经搬了进来,若是搬了进来,顾暖想必是能给左总减压吧?
左琛在车里把一支烟吸完,喉结动了动,烟雾熏得他本就困倦疲惫的眼睛异常迷离,黑沉中璀璨无比,别是一番成熟男人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