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梁太子妃2(2 / 2)
眼看着王泉和冷晴一副就要打起来的模样,跟着王泉和冷晴进了左侧殿的燕清秋却碍于口不能言,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当然,王泉和冷晴并没有打起来,而是在冷晴摆姿势的时候,王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冷晴装那只羊脂白玉镯和那柄玄铁匕首的小木盒给翻了出来,然后一阵风似地跑到了冷晴已经打包好的行礼前,伸手就要去打开冷晴的行礼包袱。
冷晴不愿意王泉碰她的行礼,就收了架势跑上去拦了王泉一下,结果王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脚下一滑,人往后仰倒的时候,将他手中那只只有成人两个巴掌那么大的小木盒摔了出去。
然后,王泉和冷晴、燕清秋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木盒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哐当”一声砸在了铺着黑黝黝的地砖的地上。
而在木盒落地的同时,王泉和冷晴以及燕清秋都听见了一声不好的碎裂声……
虽然炎子明送给冷晴的那只羊脂白玉镯玉质很好,玉石密度大,结构致密,晶体排列合理,受到撞击时因为其合理致密的排列结构所受力道会均匀地散射到晶体中,会极大程度地降低受损几率,可是好死不死地,那只羊脂白玉镯是和那柄玄铁匕首装在一起的……
那只木盒砸在地上让那只羊脂白玉镯受到撞击的同时,那柄玄铁匕首只怕也狠狠地磕在了那只羊脂白玉镯上。所以,等到冷晴沉着脸将那只木盒捡起来,打开盖子一看,冷晴的脸立马就黑了——
不大的一只木盒里,只剩下了一柄完好无损、通体漆黑的玄铁匕首和一堆……羊脂白的碎玉……
虽然冷晴平时不爱佩戴饰品,甚至炎子明将那只羊脂白玉镯送给冷晴后,冷晴只戴了一次就将之装进了木盒里,但这却不代表冷晴不喜欢那只羊脂白玉镯好嘛!
尤其是,冷晴虽然没怎么戴那只羊脂白玉镯,但那只羊脂白玉镯毕竟是炎子明的一番心意,却这么轻易地就被王泉那厮给摔成了一堆碎块……
当时冷晴的那个心情啊,别提多堵得慌了。
而从地上爬起来的王泉一看冷晴的脸色,就知道那只木盒里是个什么情况了。当时王泉的脸色就白了,同时双腿一软,差点又摔回地上去。
当时王泉满脑子都空了,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他将他家爷特意出宫去寻得的玉石,亲手为冷姑娘雕琢而成的玉镯——摔碎了……
虽然当初摔碎那只羊脂白玉镯一事,并非完全是王泉的责任,但是此时一听冷晴提起这件事,原先一直笑眯眯,连冷晴那么直白的威胁都不惧的王泉仍旧霎时变了脸色,一股不好的预感更是霎时从王泉的脚底心一直往上串到他的天灵盖上。
仿佛是为了印证王泉那不好的预感一般,前一刻还笑眯眯的冷晴忽然再次一改面色,满脸冷意地朝王泉甩过去一句淡漠的话语:“如果抓不到人,等他回来了你知道的。”
冷晴虽然全程只用了一个“他”字代替某人的名姓,但王泉依然知道冷晴口中的“他”是指的谁,更明白冷晴说的那句“等他回来了你知道的”是何意思。
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啊!!比把他丢进这个池塘里淹水还狠毒的威胁啊!!!
可是就算王泉清楚地知道冷晴是在威胁他,王泉也毫无办法,因为冷晴的这个威胁,正好戳在了王泉的脊梁骨上!真是让王泉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拧着眉,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王泉猛地抬起右手,竖起食指指了指冷晴,喉间动了动,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良久后,王泉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后,才指着冷晴,悻悻然地道了一句:“行!冷姑娘,算你狠!”
如此道罢,王泉放下指着冷晴的右手,长腿一迈,两步走到冷晴面前后忽然一瘪嘴,眼角一弯,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语气略带乞求地与冷晴如是说道:“我去帮你抓人,这事咱能揭过去再也不提了不?”
虽然那只羊脂白玉镯也就万把两银子的事,无论是对于炎子明还是对于王泉而言,都只是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小数目,可那只羊脂白玉镯是炎子明亲手雕琢出来的,镯子内侧还刻上了一个“馨”字,可见炎子明在雕琢那只羊脂白玉镯时有多用心。
后来冷晴虽只将那只羊脂白玉镯戴在腕上一天,炎子明却足足高兴了三天!三天呐!
那三天里,炎子明的高兴程度那简直是写在脸上的,因为那三天里炎子明无论对谁说话都和颜悦色极了,即便王泉闯了祸,炎子明都乐颠颠地给王泉收拾了烂摊子,事后别说责罚王泉,连训斥都没有半句……
王泉估摸着,若是让炎子明知道他送给冷晴的那只羊脂白玉镯被他王泉摔了,还摔成了没办法修补的程度,炎子明真的会剥了他的皮的啊!!!
虽然王泉表现得十分可怜兮兮,但冷晴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只是模拟两可地道了一句:“等你将人带回来再说这件事。”
王泉点了点头,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又转了回来,朝冷晴如此问道:“话说冷姑娘,你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朝王泉翻了个白眼,冷晴没好气地甩过去一句:“你想活还是想死?”
王泉勾唇一笑,答道:“我还如此年轻,当然是想活的。”话至此,王泉忽然停住了话音。
就见王泉缓缓倾身靠近冷晴,俯身在冷晴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不过……我的情况冷姑娘是知道的,如果她不识趣闹出了什么动静,让我被人发现了,我可就真不好保证她的生死了。”
冷晴闻言,略沉吟一瞬,语气颇有些无奈地道:“你下手注意点分寸,尽量别弄死了,我还有话要问她。”
得了冷晴这番话,王泉当即笑着低声应道:“我尽量。”
丢下这句明显就是在敷衍的话语,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和一条淡黄色裘裤的王泉如闲庭信步一般,姿态悠闲地朝着那个开满了红白相间的小花的小坡上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