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想静静1(2 / 2)
话音悠悠地一顿,却见站在府门右边的那名护院将视线转移到了站在冷晴身边的梁笙潇身上,但闻那名护院如此斟酌着言词地朝梁笙潇道:“我家主子似乎并不与这位……呃……王爷相识……”
话至此,站在府门右边的那名护院便默然收了话音,目光幽幽地看着冷晴和梁笙潇不再言语了。
这厢,无论是冷晴还是梁笙潇,自然皆是听懂了站在府门右边的那名护院那番话中的意思——说来说去,那两名护院无非就是想说他们并不认识冷晴和梁笙潇,不能私自放冷晴和梁笙潇进府呗!
思及此,冷晴反到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她在朱府上呆了不过半个月,可是离开朱府却都有半年了,如今她回来,原本也没指望朱府上的下人们还能认出她来,自然也就没想过能这么轻易地就进去朱府啊!!
于是,在那两名护院将疑惑的视线投向失笑摇头的冷晴时,只听得冷晴如此含笑解释道:“我知道朱府上的规矩,也不为难你们。这样,你们两个,看是谁方便的,进去向你们家主子通报一声,就说他媳妇冷晴……的妹妹回来了。”
“少夫人?你是少夫人的妹妹??”冷晴那番话才出口,站在府门左边的那名护院便如此失声惊呼了起来。
这厢,面对站在府门左边的那名护院满含诧异的惊呼,冷晴口头上坦荡淡定地应着“正是”,心里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她刚刚做介绍的时候就说过她是“冷晴的妹妹”了好吧!不过……睁眼说瞎话这事……还真是有点亏心……
另一方,得了冷晴肯定的回答,站在府门两侧的那两名护院又是双双侧头对视了一眼。下一瞬,就见站在府门右边的那名护院眉头微蹙地朝站在府门左边的那名护院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于是,站在府门左边的那名护院重新看向冷晴,如此朝冷晴道了一句:“既然如此,你们且先在此等一等,容我进去向我家主子通禀一声。”
回以站在府门左边的那名护院的,是冷晴含笑点头间语气淡然的一句:“好。”
那厢,复又看了一眼站在府门右边的那名护院,用眼神示意对方留着点儿神后,站在府门左边的那名护院方提着他手中的长棍转身进了朱府那大开着的府门。
随着那名护院的离开,冷晴和梁笙潇只得安静地站在朱府府门外等候,颇为百无聊赖。
而另一方,朱府内,前院的荷花湖中修建的八角湖心亭里,墨高束,以碧玉簪和碧玉冠束,穿一身墨绿色锦缎长袍的朱梓陌和三千青丝用一条深青色带在脑后束成高马尾,穿一身深青色窄袖长袍的慕子儒正坐在亭中的白玉石桌边……焚香品茗。
眼下已是九月中旬,已过了荷花盛放的花期,因此,朱府内的这一汪湖泊里,此时只见接连成片的深绿色荷叶和数不清的莲蓬,至于荷花……一眼望去,只有那寥寥数朵,还都是快要凋谢的凄清模样。
镜头切换到湖中的八角湖心亭里,只见慕子儒面朝亭子外风平浪静的湖面,翘着二郎腿地坐在亭中的白玉石桌边,左手随意地搁在翘起的左膝上,手中还端着一只盛着大半杯清茶的紫砂茶盏;右手手肘则搁在他身边的白玉石桌桌面上,曲肱撑着右侧脸颊,目光远望,面上是一派的悠然惬意。
而朱梓陌则脊背挺直、身姿端正地坐在白玉石桌边,左手小臂搁在桌沿上,手中执着一册蓝皮书卷,目光认真地看着书卷上所书内容,空闲的右手则偶尔端起他手边的紫砂茶盏饮一口盏中清茶,间或提起石桌上坐在燃着的小炉子上的紫砂茶壶往盏中添上一杯清茶。
在这一派安宁祥和中,忽见慕子儒薄唇微微阖动,如此语调随意地问与他隔桌而坐的朱梓陌:“阿陌,你今天一大早就派人将我喊来,可是你那位师弟身上的伤势又复了?”
如此言罢,又见慕子儒悠悠地举起他手中端着的紫砂茶盏,浅饮了一口盏中清茶。
那厢,朱梓陌的目光仍落在他左手中执着的那册蓝皮书卷上,口中却不偏不倚地答着:“之前三师弟受伤的时候,伤口没有好好处理,又疲于奔波,内伤外伤具重,留下了不轻的后遗症。尤其是外伤,一沾湿气就疼。前几天一直下雨,湿气太重,我估摸着三师弟的旧伤怕是要复了。”
“不过是旧伤复罢了,咬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对于朱梓陌的回答,慕子儒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厢,朱梓陌仍是垂眸看着他左手中执着的那册蓝皮书卷,连看也不看慕子儒,口中如是语气轻飘飘地接话道:“既然如此,要不我给你身上划两刀,日后阴雨天的,你也别用药,咬牙忍一忍便过去了。”
虽然朱梓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得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可是那话语中饱含的**裸的威胁,却让慕子儒听得小心肝一阵颤。
朱梓陌有多疼爱林萧阳这个师弟,作为朱梓陌的小的慕子儒自然是清楚的,虽然慕子儒根本不相信朱梓陌会真的提刀在他身上划两刀,可拳打脚踢地揍他一顿什么的,慕子儒相信朱梓陌还是干得出来的!
为了避免被朱梓陌胖揍,在朱梓陌说完那番**裸的威胁的话语后,慕子儒当即捂着他自己的小心肝,侧头看向朱梓陌,忙不迭地应和道:“阿陌,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千万别当真啊!”
这一次,在慕子儒说完话后,朱梓陌终于将视线从他左手中执着的那册蓝皮书卷上,慢悠悠地移到了与他隔桌而坐的慕子儒脸上。
薄唇阖动间,但听得朱梓陌轻飘飘地吐出一句:“那你还不快去!”
面对朱梓陌赶人的话语,慕子儒却是有些惆怅地低叹起来:“阿陌,不是我不去啊,只是……就你师弟那倔脾气,只怕我就是去了,他都不一定愿意给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