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宫中来召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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绉家药铺的后院里,院中一角的那间独立的被翠竹包围的,不算宽敞但十分干净整洁且光线明亮的屋子内,站在房间中央的茶桌边的朱梓陌侧眼看着站在他身旁的,目光如狼般盯着放在茶桌上的那只方方正正的朱漆锦盒的慕子儒,神色严肃地提醒着:“这血只得这一碗,你小心着点用,若是洒了或浪费了,我也没办法了。? ”
“阿陌,你放心,如此珍贵的东西,我一定小心谨慎到不能再小心谨慎!”朱梓陌才提醒罢,慕子儒就如此笑眯眯地接下了朱梓陌的话。
尽管慕子儒的言词听上去相当诚恳,可慕子儒那神情看起来……
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诚恳!!并且,慕子儒说完话后就立即跨步上前,手肘一拐就将站在茶桌边的朱梓陌挤开了,而这期间,慕子儒始终双眼冒绿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放在茶桌上的那只方方正正的朱漆锦盒。
其实吧,慕子儒本也算得上一名令人赏心悦目的美男子,可慕子儒此时此刻表现出的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样,实在是太毁仪容、太煞风景了……
而在挤开了朱梓陌后,慕子儒便伸手,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那只方方正正的朱漆锦盒的盖子,锦盒中放着的那只盛了满满一碗血的略显小巧的白玉碗就呈现在了慕子儒眼中。
慕子儒一直垂涎着这千年灵狐血,可如今真的见着了,慕子儒反到不急着将那碗血从锦盒中端出来了,而是缓缓俯身凑到锦盒边,皱起鼻子嗅了起来……
过了半晌儿,慕子儒方直起腰身看向之前被他挤到了一旁去的朱梓陌。
但见慕子儒双眼放光地看着面色沉静的朱梓陌,语气格外兴奋地赞叹道:“千年灵狐血果然非比寻常!血腥气里竟还裹挟着馨香!”
对于慕子儒那异常的兴奋,朱梓陌权当未瞧见,直接沉声问道:“药现在就开始炼?”
“不,我要先将这血提炼一下,得到其中精粹后才能正式开始炼药。”慕子儒到也不恼朱梓陌的不配合,而是笑眯眯地回答了朱梓陌的询问。
这厢,朱梓陌垂眸看了一眼放在茶桌上的那只开了盖子的方方正正的朱漆锦盒,视线再度转移到慕子儒脸上时,朱梓陌如此沉声问了一句:“可需要我帮忙?”
朱梓陌是诚心实意地想要帮忙的,可是慕子儒却毫不犹豫地挥手嫌弃道:“你懂药理懂炼丹吗?去去去!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这儿瞎掺和。”
被慕子儒如此嫌弃,朱梓陌也不恼,而是转移话题地问慕子儒:“多久能成药?”
闻此问,慕子儒略沉吟了数秒后,方拧着眉地答道:“若顺利的话,约莫五日内罢。”
“好,五日后,我来取药。”慕子儒才说罢,朱梓陌便如此毫不迟疑地应了一声。然,话罢,朱梓陌忽地又低声补充了一句:“那边……已经没时间等了。”
“呵!听你这意思……那边已经快到极限了啊?”听了朱梓陌最后补充的那一句话,原先还拧着眉的慕子儒忽然就抿唇笑了起来,话语间竟还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而这厢,对于慕子儒那隐隐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话语,朱梓陌直接回以慕子儒一个白眼,语气也不大好地回了一句:“不然你以为我近几日为何如此催你?”
而那厢,只听得慕子儒轻轻地“嘶”了一声后如此语带疑惑地说道:“阿陌,你越是催我,我就越是不懂了。话说你跟那边那位不是有深仇大恨吗?怎么如今反到如此着急给那边那位找解药了?
既然有深仇大恨在你们之间横着,阿陌你当是盼着那边那位早日归天才算是人之常情啊!可我看你,却是比那边那位还着急这解药一事。莫非……阿陌你是想待这解药制成了,以此为要挟,胁迫那边?”
“阿洺你能不说这些没用的吗?”慕子儒的话才说完,朱梓陌就又是朝慕子儒甩过去一个白眼,并如此颇为嫌弃地丢过去这么一句话。
然后,慕子儒不乐意了……
只见慕子儒双手抱胸地看着朱梓陌,微挑眉头,语气不满地道:“我怎么就说些没用的了?本来就是好吧!十年前,青龙从惠国和大梁国的交界处将你救回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形,需要我再给你复述一遍,帮你回忆回忆吗?
你也知道,当年我入天圣门前,曾见过青龙他们几人几次。虽然青龙至今都不知道我在天圣门的身份,也以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你我自**好,且我又自幼学医一事,青龙却是知道的,所以十年前他才会将我抓了去给你治伤。”
说完这番话,慕子儒的神色忽然黯然了下来,连出口的语调也带上了一股惆怅与伤怀:“阿陌,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打从我慕子儒认识青龙这个人那天起,直到十年前你重伤那次为止,我一直是觉得青龙面部是有什么毛病的。
你知道为何我会有此感觉吗?因为我以为青龙就是个面瘫,因为我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什么不一样的表情,无论是生气还是高兴,青龙永远都是那副表情。连笑都不会的一个人,可不就是面瘫吗?
可是,十年前那次,他在深夜将我从床上揪起来时,我却看见他一个身长八尺的大男人竟红了眼眶!阿陌,你能体会我那时候的心情吗?尤其是在他哆哆嗦嗦地说出那句‘我家爷快死了,求你去救救我家爷’的时候,我有多么震惊吗?
真的,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青龙就是个不会笑、不会哭的冷血又面瘫的人你知道吗?可是后来,当我看见趴在那座小院屋中的床上,浑身鲜血淋漓,仿佛刚从血池子里捞出来似的,出气多进气少的你时,我才明白青龙为何会那么悲恸无助。”
说完这一长番话后,慕子儒似乎是累了,松开了抱胸的双手,转身,就近挑了一张凳子,背靠茶桌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