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六十二章 有待解惑(2 / 2)
可肖林万没想到,或是这老者背后少女担心爷爷安危所致,竟又是瞬间抽出一把匕首打向道教行牌。‘叮’的一声脆响过后,道教行牌被那飞来匕首崩向屋顶。此刻,肖林顿时脸色沉下,这道教行牌乃是道家信物凭证,在道教四宗内持这道教行牌者非尊即优,这行牌本身即为道教见证。此番少女作为有辱道教声威。
肖林瞬时拔地凌空,电闪间将空中行牌抓在手中,于此同时,那另一手抓扯的黄色绳索并未离手,一时间,那爷孙俩被肖林带进房中。
瞬间,肖林飘然落地,那爷孙二人停顿片刻又是向后退去,但此时,那老者已是手脱绳索,而那少女甚是执着,又是向后拉扯黄色绳索。
肖林见状,本来微有火起之心,顿时熄灭,不由一声无奈苦笑:“您二位先住手行吗?不妨先看看在下手中的信物凭证,不知二位可曾认得?”说着,单手举起道教行牌向老者眼前一端。
老者顺势看向道教行牌,仔细端瞧起来,而那少女则气得肖林几乎要笑着喷血,仍是拼力向后拉扯绳索。片刻,那老者双足飘然落地,望向肖林道:“你是道教中人?这可是道家的道教行牌!?”
肖林闻听,心中长出一口气,心道,还好,你可认得这个了,忙道:“前辈慧眼,不错,在下正是道教中人,此番因些缘故,来至南阳境内,因一时迷路,误入山中,偶遇怪兽大蟒。于是便与我兄长合力搏斗,不想因一时大意疏忽,被大蟒暗算,幸得前辈相救,晚辈有礼了!”说着,又是向老者一礼,另一手瞬间放开黄色绳索。
此时,因肖林放开绳索,那少女顿时反力瞬失,由于全神贯注拼力,不由一闪,顿时坐在地上,险些仰躺。而那老者正端瞧道教行牌,对此未有理会。片刻道:“你是天元人氏吧,云灵宗的?”
肖林闻听微微颔首,将道教行牌再次轻轻抛向老者:“不错,在下正是云灵宗弟子,姓肖名林。”
老者接过行牌,又是端瞧片刻,望向肖林,眼中波光流动。正在此时,那少女已然站起,刚欲将绳索再次攻向肖林突被老者制止。
“哦呀?是打起来了吗?小弟弟不要慌张,为兄前来助战!”那一侧茅屋中安博话语响起,紧接着房门一开,安博单腿跳跃而出。肖林见到安博,心中一喜,忙欲走出看望,但此时门口已被爷孙二人堵死,无奈间望向老者。
老者双眼微眯,片刻向肖林道:“小子,咱们且去你兄长所在房中讲话。”说着抓过少女肩头向安博走去,肖林随即跟上。
元靖正手持兵书,外观似在观阅,但此时心中隐隐莫名生慌,面前书字一时间无一入眼。身后五女子护卫挺身而立,默然无语,但心中各有思量。
半晌,突地厅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片刻,未听通报,那厅门被一人推开,几步间那人已来至桌案之前。元靖顿时将竹简向桌上一放,心中不悦,脸沉似水,望向来人刚欲训斥但猛然一愣,见那来人竟是郇宇将军。但随即亦是黛眉一蹙道:“老将军可有急事禀报?”
郇宇将军不由分说将一卷竹简文书呈于案上,瞬间退后几步,双膝跪倒,垂头痛哭!
元靖见状大惊,忙站起身来,片刻向杏儿等一使眼色,杏儿身旁四女子立即快步走出厅外,回掩房门,就地厅外护卫,只留杏儿一身在侧。
元靖绕过桌案,来至郇宇将军身前,惊问道:“将军何故如此?”
那郇宇只是垂头痛哭,不发一言。元靖顿时心慌,猛然伸手拿起案上竹简文书,瞬时展开,观看片刻,顿时昏倒。杏儿忙伸臂扶住,惊得花容失色,片刻指压人中不停轻唤。
半晌,元靖缓缓醒转,顿时放声痛哭,任那杏儿怎生呼唤,悲泣不绝。杏儿瞬时将元靖揽入怀中,不停抚慰劝说,一时间迷茫不解。良久,元靖哭声渐弱,挣扎起身,泪流满面望向仍是痛哭的郇宇将军道:“将军,三关烦劳你操持指挥,本帅从此卸去帅印交于将军,即刻返回王城,为父王吊丧。”
那杏儿闻听心中大惊,顿时泪流满面,一边啜泣一边仍是小心扶住元靖。
郇宇将军闻听,缓缓抬起泪面,微微摇首,暂缓悲泣道:“大帅,且是节哀,另有情报,郇宇要向大帅禀报!”
“哦?”元靖顿时眼中波光一闪,顿止哭泣道:“将军有何时禀报?”
郇宇瞬时望向杏儿,顿生犹豫。元靖见状,忙摇首道:“将军但说无妨,杏儿为本帅贴身亲信。”
郇宇闻听微微颔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文书,呈向元靖。
元靖心神一动,顿时不详预感涌来,凤目端看郇宇片刻,缓缓接过竹简文书,慢慢展开,只见那竹简上书:“镇关大将军郇宇接密旨:先帝驾崩,国民尽哀。将军数十载守卫边关,实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然,此时正为非常时期。朝中奸党欲借国哀之时,行风造浪,谋权篡位。本王现已接替先帝玺令,镇压乱党。望将军不负先帝厚恩,报效天元,坚守兵权。现已查明国婿郭坤暗中勾结上官云天等乱臣贼子,密谋造反,证据确凿。今密令将军将国婿郭坤就地斩首。正所谓夫罪妻株,但元靖本王室血脉,恐先帝有灵,不忍割腕,特此下旨,免去蛟卓公主之位,发配别境,永不得返国。立即夺去兵权,如有反抗就地正法!望将军果断行事。事后,将军兵权旁交,即刻返都,待本王登基祭天后,位列三公!------玄浩昌平润元太子钦此。”
元靖看罢,如五雷轰顶,顿时呆滞一处。半晌,缓缓转首望向郇宇道:“这是为何?莫非有人趁此之时,伪造旨意,欲祸国殃民?”
郇宇跪在地上,仰望元靖道:“大帅,上有印玺相图,确为太子所发。”
元靖闻听浑身一抖,那曾一度轻瞥三军沙场的凤目中首次迷茫,身形又是一晃,仿似山岳压顶,顿感心神竭力。片刻,黛眉一蹙,凤目中寒光一闪,望向郇宇道:“眼下将军意欲何为?”
郇宇顿然垂首道:“大帅!郇宇追随先帝数十载,先帝对我恩重如山。今有密旨,实是天元异变!郇宇虽愚钝,但先帝冥灵末将岂能亵渎?郇宇绝不做背道之举!大帅莫要多虑,郇宇即刻辞去镇关大将军之职,宁远去他国,也不供奉斜朝!”吐言如铁,声声坠地!
“不!”元靖苍白无血脸庞微微摇首,沉声道:“将军不可行事,若将军离走边关,南阳必定重新侵犯,那时,天元危矣!正中奸佞下怀!将军还是遵从旨意,将本,本,将元靖发配他国吧。”
郇宇闻听将头触地:“大帅莫出此言!郇宇绝不作此事。如若不然,”郇宇猛地抬起头来:“大帅,末将建议大帅发兵返都,逼宫问罪!此事定是有朝中佞臣迷惑太子所致!末将愿誓死追随!”
“大胆!”元靖一声娇喝,瞬时拔出腰间佩剑,剑指郇宇咽喉:“大逆不道!怂恿本帅造反逼宫!再要乱言,本帅先行把你斩首!”
“大帅!”郇宇眼望元靖,顿时老泪纵横:“大帅,莫非先帝的江山就此受朝中奸臣造次?此番太子竟密旨逐大帅出境,已是万分明显,必有异因!恕末将斗胆,先帝驾崩,末将实是怀疑有人作恶!”
“放肆!”元靖剑锋立贴郇宇脖颈,顿时鲜血而流。杏儿忙双膝跪倒,双手紧握元靖持剑之手,惊呼阻拦。
半晌,元靖手中宝剑顿时脱手坠地。微微摇首望向郇宇道:“即有异变,亦是王室之事!将军不可造次!望将军以大局为重!否则实属愧对先帝!元靖就此移去别国。”言讫,泪如雨下,望向天元王城方向,喃喃自语:“王兄,为何如此,竟不允元靖吊丧!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