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赵越联军,公主亲征(2 / 2)
朝夕狭了狭眸子,“他既然发了兵,就要付出代价。”
“公主是什么打算?”君不羡听见朝夕这话带着森森血气,赶忙问一句。
朝夕蹙眉一瞬,“杨衍还有几日到巴陵?”
君不羡心底一动,赶忙道,“也就这两日了,公主的意思是......”
朝夕下颌微扬,“念依要出嫁,我要用十万兵马为她送嫁。”
君不羡微讶一瞬,下意识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看到朝夕的眼神却又将即将出口的咽了下去,“好,杨衍北上本就带了五万南边的兵马,那剩下五万公主准备从哪里调遣?”
朝夕回身坐在御案之后,一边说一边已拿出了折子准备写,“剩下的五万,两万从钦州调遣,剩下的三万从从孙氏大军之中分出三万来,留下两万,整合剩下的惨军留在中路,今日距离十月初八只有十日了,你觉得可还来得及?”
君不羡思忖一瞬,点头,“来得及,杨衍两日之内必定能到巴陵,今日送消息给朱勤,朱勤两日之后收到消息,两日整军,剩下的六日足够他带兵赶过来了。”
朝夕眼底微亮,已拿出折子亲手写调令了,君不羡看着朝夕,不忍心说的太明白,可斟酌一瞬还是道,“公主此番是为了解燕国之危,但是两军相融并非易事,公主要做好心理准备,有战事,必定有领土之争,虽然公主和世子不说两家话,可是燕国军民和蜀国军民都看着,务必要让所有人都信服才行。”
朝夕手下微顿,抬眸看了一眼君不羡,而后失笑的摇了摇头。
“兄长将我当做了一心为商玦却不考虑后果之人?”
说着又低下头去继续行云流水般的写,君不羡听着这话面露惭色,虽然不至于觉得朝夕是糊涂之人,可是这情爱之事难说,他的确害怕朝夕在这方面考虑不周,“公主,您若是寻常女子,为了燕世子多做些倒也没什么,可眼下你是燕国的王世女,来日将是燕国的王。”
他说完,朝夕已经把调令写好了,等墨迹干的功夫朝夕抬眸看着君不羡道,“兄长,此番若只是燕赵之战蜀国插手倒是没这个必要,可眼下越国也加入,兄长难道没想到这是为了什么?越国在东边,一直远离纷争,听闻如今的富强几乎赶上从前的蜀国了。”
越国临着东海,且国土尽是平原,可算有天时地利,这么多年,越国偏安一隅默默的成长,倒是快要赶上从前昌盛时期的蜀国了,这的确有些可怕。
君不羡想到了一个念头,可是那念头有些模糊,“公主的意思是......”
“越国和赵国的野心,只怕不只是在燕国上。”朝夕站起身来,一身的凛冽之气,君不羡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站在城南楼头激励万军时的朝夕,“赵国兵强,越国民富,这两家联合在一起,若是我们坐视不管,他们破了燕国之后,是会就此打住还是将目光投向下一个呢?帝君对赵国的斥责天下皆知,诸侯都在观察形势,越国却敢出兵助赵国,这代表了什么?”
“赵国和越国要反了镐京了!”君不羡语声沉定。
朝夕双眸微狭,深沉的眼底却亮着一团明火,“兄长,太公在世之时曾和我说过大争之世,眼下诸侯蠢蠢欲动,有了赵国和越国这一手,接下来的形势不容乐观,蜀国如今的形势,想偏安一隅自保是不可能的,所以,蜀国必须主动出击。”
君不羡胸口一阵热血沸腾,“所以我们要拉拢晋国保证后方安危?然后和燕国一起对付赵国越国?公主的目标是击退赵国越国的联军还是说......”
“能做到哪一步就到哪一步。”
“可是对方四十万大军......”
朝夕冷笑一声,“杨衍的南边大军和钦州大军都是上过战场的,孙氏的大军虽然这么多年守城较多,可孙氏大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有杨衍在,只要有个适应期,想必也不会拖后腿,而燕国的烈火骑和银羽军就不用说了,而对面虽然有四十万人马,可赵国的新兵多,而越国的兵马长途跋涉且海边和赵国内陆气候不同,他们势必不适应,相比之下,他们的优势并不大,当然,我们的士兵也有个缺点,南边的士兵去了北面只怕要畏寒,所以兄长,这补给和军备的准备就交给你了......”
大争之世,群雄并起,君不羡没想到朝夕已经想到了这一步,更意外她将前后都考虑妥当了,补给和军备并不算什么问题,君不羡当即点头应了。
朝夕拿起桌案上的调令交给坠儿,吩咐,“最快速度送到朱勤那里,顺便,让送信的人传一句话,这一次他如果再坏事,朱氏只怕要步段氏的后尘。”
坠儿领命而去,君不羡看着朝夕这般果决利落眼带赞赏,“这几日朝上杂事太多了,我竟然没想到这些,倒是公主,竟有如此野心志向,此番决断若是交给蜀王,只怕要为难些日子——”
朝夕呼出口气,“这都是太公的功劳。”
君不羡不知道朝夕和张寻鹤的更深层的交情,闻言只一笑,“公主果然非寻常,难怪外祖从前那般推崇公主。”
“哪里哪里,蜀国的江山社稷全靠兄长了。”
君不羡苦笑一下,“好了好了,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公主这话捧得我可受不住。”
朝夕眨了眨眼,“这怎么是捧着兄长,此话发自肺腑,接下来我还想把蜀国的朝政都交给兄长暂领——”
君不羡一愣,“交给我暂领?”
朝夕点头,“是啊,因为我打算和杨衍一同北上!”
“什么?!”君不羡一愕,“公主要亲征?这怎么可以?军中太危险了!”
朝夕面上一副已经做好了决定的坚定之色,然后走到窗边去将窗户打了开,冷意迎面而来,小雪为远处的宫阁飞檐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朝夕看着那稀薄的雪色,一下子想到了西庸关外燕国大营里的皑皑雪色,她呼出口气,“不怕危险的。”
有他在,再多的危险都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