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弥勒被捆(2 / 2)
雄风?雄风!
马瑞文突然灵机一闪,难道当年画舫熊凤图就在昭示有人要灭了他马瑞文的雄风?若真如此,那真是可讥讽可嗤笑的事情,真真是他马瑞文自己左挑右选,才属意那船的,若当初上了其它的船,或许,命运又是另一番样子。
只是谁不要他的命,只要他的‘雄风’呢?
瑞文如此想着,不觉头疼起来,甩甩头,还是不想吧。
这边虚苔也是满脑疑惑,若信了玲珑之话,那尉迟不除之不快……他马虚苔本就无后,现在又知瑞文乃阉人,马家就这样断了香火,这奇耻大辱怎能就忍,若留那尉迟不死,真真对不起爹娘祖宗;若玲珑之言非真,那就更麻烦了,这妖女居然与那十几年前的戕害大仇瓜葛起来,这多日的情分都将弃之东流,亏他虚苔还那么器重在意,真是瞎了眼了,而且她身份扑朔迷离,防也难防,敌也不知底里,难击其七寸。
如此想着,又痛又怒又疑,虚苔那眉毛都拧成了重重难解的疙瘩,现在只盼陈然早点来到岛上,好助他一臂之力。
还有明月,心中更是不快到了极致……害他亲夫的不管是谁,若查究出来,都要将之剁成酱泥!虽自己从未与之有那肌肤之亲,但丈夫之尊,为妻的定要护惜;且瑞文之痛,多少也是因自己引起,心中愧疚如倒海翻江之潮,一下侵袭出百尺高浪。
“派人到尉迟老巢,看看那饰壁的船还在不在。不管怎样,撬开那庖厨之口,定要审出个什么来。”马虚苔恨恨道,“不妨先当玲珑所言为真吧。”
听如此说,马瑞文没有言语一句,仿佛思绪早不在此。
“何人妥当?”明月问。
“老孙头!”虚苔道,“他伴我们二十多年,当年在京中时,就是随身的看护,忠心耿耿,且是有能耐的人,让他去,妥当的很。”
如此虚苔明月二人商量一番,便让老孙头星夜往灵州赶去。
这老孙头原名孙永葆,个高体瘦,一生从未婚娶,年轻时为瑞文之父招募在家中,专管一家全口的宿眠起居,换句话说,也就是个打更的,六七年间早上晚上从未晚点误更,而且他一身武功,又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甚得瑞文之父喜爱。
十五年前,瑞父让虚苔将其带到镜湖岛,随马瑞文安身立命在此。
这孙永葆有个癖好,万事不爱,只喜调教各种鸟雀,无论涉水的还是跋山的,不管凶猛的还是可爱的,也不分那雅的还是俗的,到他手中,都能让人感慨,居然能物以致用到如此别致之境。
且说这老孙头也不问庄主有什么烦难事,只衷心飞马往灵州赶。
到得尉迟府邸,便连夜探看那壁上,却并没有庄主所要找的熊凤相嬉之船,本以为所寻不对,就又花上几夜功夫,仿佛一个影魅,间间梳理着又搜上三五遍,但仍不见那物。如此无法,就直直找到那胖妇庖厨。
那夜,酣梦中,肥妇被绑扎着唤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