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身首异处（2 / 2）

“不，柳依！”

城门的正上方，也就是凝霜归程的最有一站，绿萼跪在城楼上，伸出的手静止在空中，一块残缺的衣袂在她手中招展。那一声撕心裂肺，引得所有人注目。

夜谦然远望着自城墙上跳下的身影，不偏不倚正好替凝霜挡下那箭，抓紧的心顷刻放松，汗湿衣背，他跌坐在战车上，惊魂未定。

听见绿萼凄厉的声音，凝霜方才止住马步，回眸的瞬间，看着那张不屑的面孔于眼前重重坠地，口吐鲜血，长箭入背三尺，怎么会这样？

“柳姬！”她慌忙下马抱起已经瘫软的杨柳依，“柳姬，你怎么样？”

“王妃，你别哭！奴婢罪有应得，这都是奴婢欠您的！”杨柳依倾尽全力，抬手为凝霜拭去腮边的泪，“王爷，王爷从未爱过奴婢，他最爱的是你啊，是你啊……”

“不，不，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大夫，我带你去找大夫！”死生面前，一切恩怨情仇都变得渺小，她的出现，远在凝霜的预料之外。此刻凝霜已经无暇顾及为何射来的是一支真箭，而不是说话的木剑，她慌张的用衣袂去擦杨柳依嘴角溢出的血，一面大声疾呼，“开城门，开城门啊！”

听着凝霜的声音，寻千心乱如麻，他从发现有人跳下城楼的时候，就冲到门口，想开门接应，可守门的侍卫死活不开。当日，他未能帮凝霜取猛士的血，心中一直内疚不已。凝霜说过，他们是可以用性命托付的朋友！此刻他眸中泛起血光，已经失去方寸，只怕下一秒就会让这些人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