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2 / 2)
现在,他就是那狩猎人,看到目标,雄心勃勃,伺机追捕。他的目光不再对她闪烁不定,而是大胆地迎上去,探寻她的目光相遇。
她竭力让自己变得镇静自若,把眼睛隐匿在眼帘后面,有时候她的这种目光偶尔交互在一起,但却不做明确的回答。
踪野野知道这样年龄的女人正是危险期的年龄,对自己早已没有激情的丈夫有些厌倦,也为当初的选择而后悔,青春的光早已在庸常的日子里无影无踪,风韵也将离她而去,常常幻想着有一次奇遇,而这只能在想象中而已,生活的答案早已不知去向,是为孩子活着还是为自己活一次,是做女人还是平平淡淡做一个母亲或妻子。
而她那闪烁不定的目光恰恰显示了她的矜持、矛盾和内心的不安。
踪野感觉有一种东西在吸引着他,使他内心充满活力和希望,心情犹如三月明媚阳光普照,顿时舒畅了许多。而这种时隐时现的感觉也诱惑着他,并成为一种动力驱使着他,不惜代价把这个猎物追捕到手。
但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象一个玩世不恭的粗犷男人,随意和她搭讪,或是挑逗她,也不想说怎么这么美的夫人却来这里寂寞独处,能不能交个朋友之类的象小流氓似的话,因为她看上去又受过良好的教育,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看上去他要让这个猎物乖乖地投入人的怀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又对他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就象一个登山的人,历尽艰辛,一心却想着那顶峰的风光,却不知登山的乐趣不在于到达山顶的快乐,而在于登山过程向往。
况且踪野一直对自己信心百倍。他的魁伟挺拔结实的身体,他那长期室内工作,他的皮肤没有任何粗糙老化的迹象,而他的才华使他踌躇满志,也使他在任何场合得心应手,占尽优势。
他的眼光停留在女人的身上大约三十分钟里,直到他的眼光把她脸部的每一根线条和身上的每一个诱人的部位都抚mo一遍才肯罢了。令人欣喜的是他看到女人手里的书也好半天没翻动一页。这说明,女人的心也在蠢蠢欲动。
踪野起身向窗前走去,这很符合情理,他要看外面的飞雪。是的,刚才他还在诅咒这让人心情恶劣的天气,现在竟变得温柔可爱起来,因为雪把这个这个女人送到他的身边。就在这时,他转过身子,却和女人的眼光碰个正着。女人马上低下头去,继续看她那好半天也看不完的报纸。
温馨的曙光就照在他的身上,他感觉到。
在这大雪的天气,一个外出的女人,一个孤单的女人,一个被围困在这宾馆里的女人,这本身都是一个有意思的谜。踪野在回到他的座位的时候,经过那个女人身边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女人的带着体香衣襟擦过他的衣角,他的心不禁为之一振。其实,也不为甚过,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的时候,总是先从**打量她能否带来的****,而感官的感应远远比**更能激起对女人的那种引力。可踪野知道,他眼前的这个女人远远不喜欢用这种不高明的交往开端,在她的内在潜藏着很深的的文化底蕴,而她也喜欢把情感隐藏在最深之处而不被发觉,她不象一般女人那样会用挑衅的眼光去把你内心深藏匿的东西引诱出来。
踪野想起昨天晚上,他在这个宾馆的床上刚刚入梦,就有一个电话打过来了,问是否需要一些服务,那语言明显地带着色情的意味,他很厌恶地放下了电话。这是一个很容易让男人坠落的年代,处处是诱惑,处处是陷阱,只要你把握不好自己,就会落入对方为你设置好的金钱的圈套,万劫不复。而那种动物的本能的挑逗,只能慰藉一时,却怎能带给人一些身心愉悦呢?
踪野希望这雪再多下些天,这飞机滞留的时间再长一些,和这个女人有一次奇遇的机会,他知道有些事有些人是需要量时间一种种心境,而有些、人有些事是靠一些缘,他以前不信缘,但今天,这个时刻他倒希望有胜于无。
正在这时,女人起身向大厅内走去,这不禁使他有结失落和沮丧。就象要入网的的猎物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朝相反的方向逃离。他不禁有些失落感。
踪野目送女人走向电梯,头上那枚金光闪闪的发卡好象在告诉她,你什么也得不到。
踪野看到她那纤细白玉般的手指按向了六楼的指示灯,但那一个小小的跳跃的数字,一如初升的太阳,给了他新的希望,因为那层五星级的第六楼层,也正是他的寓所。
踪野回到了他的寓室,想到一个入眼入心的可人儿就在和他相处一楼,内心有一种安祥的满足。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该怎样接近她。忽然记起在出差前,一个文友特意从一家正品店买来送他乐器,是边境人青年男女用来示爱的胡芦丝。
于是他拉上窗帘,吹奏了起来。但他却故意给自己一个疏忽,门虚掩着的,以便这音乐能够传出去。
悠扬的乐曲响了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在吹奏这支曲子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力量,他自己也沉浸在这曲子之中,他本是喜欢吹奏出他以前熟悉的民歌之类,那是一种迷人的音乐,是边境地区的小伙子向他们心爱的姑娘求爱的曲子,但却与此不同的是它表达的没有那么直接,就象他做事不落入俗套一样。今天的气氛也有所不同,而是充满无限的渴望,好象在诉说着什么,这是他的内心世界海浪般的情感形成的音符。
雪下得更紧了,夜的阴影变得浓重起来,踪野忘记了这一切,室内的温暖却使他一直在沉浸在这温柔的意境之中。
悠扬充满活力的音韵充溢在整个房间里,又从房间里传入走廊。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演奏的这首歌,是在见了这位女人之后的激情,还是这激情又演绎对世上所有女人的爱,对这雪,这美好的事物的爱,那种久违了的激情都在这美的音乐中震颤着,沉醉着,觉醒着,渴望着。
就在他的门外,乐子然正专注而贪婪地听着,这乐器声仿佛唤醒了她身上,这奇妙的音乐不知不不觉使她不自主地到了踪野的门口,只觉得她的心又充实起来。
她的心在笑,又象在哭泣,象海浪在心中涌入,使那温情的波涛起伏不停,又象一注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她的心。
踪野怎么了不会想到,这个女人就是踪野刚才在大厅里遇见的乐子然。
那天,乐子然从老同学那里打听到踪野为了一个项目要到b城去办理,于是她比踪野还提前一班飞机到达b城,她想在这里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在这里,她可以置各种认识的或自己的亲人于不顾,她可以随心而达到自己的yu望。
她一直等到踪野办理了住宿登记,才住进这家宾馆,于是才有了刚才那一幕故事的发生。
就在刚才,乐子然还在还在冷漠状态下,她知道眼前就是她喜欢、并为之倾心的男人,可踪野那挑逗的眼光,叫她感觉很不舒服,她知道他并不象她对他那样,永远充满渴望,永远是激情四溢,这时候她对的有的男人一样,她的热情在减弱,眼睛里的光在慢慢黯淡,希望在一点一点地离她而去。
有时候音乐能改变一个人的际遇,音乐能唤醒一个女人的爱情,但音乐也会驱除一个人内心的阴冷,就象一道在阳光照耀下的小溪,汩汩地流淌。显然,踪野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就是电波网络传情的乐子然,只知道是一个未曾谋面的充满诱惑的陌生女人,是上天怜惜他生活苦寂而赐予的一时的宠爱。
听到这乐声不知从哪来的勇气,伸出了她那纤纤玉指,在门上,她犹豫了片刻,心里在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后,还是敲响了踪野的门。
是啊,有人说,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爱情要占占二分之一的时光,而一个把爱情视为生命的人,还怕什么?
室内没有开灯,有人会叩响他的门,这是意料之中!他放下手中的乐器打开门。
走廊上正是一片昏暗的时刻,他打开门,还没业得及看清女人的面容。
乐子然先是一惊,随即走进了踪野的卧室,不等踪野说出什么,一下就用急切而湿润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嘴,并紧紧地贴紧了他,她的手环着踪野的颈,好象是在和分别几十年的情人在此重逢,又好象是等了几十年才盼到了今天这一时刻。
一股淡淡又诱人的的清香,直扑进他的身体,他的手也不不自觉触摸住她的瀑布般柔软的长发,好象埋藏了几十年的激情象遇热的岩层喷射出沉睡多年的烈焰。
踪野感觉到有这女人身上有一种憔悴的,失去理智的急切,象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抓住了一线生机的强烈愿望。
踪野不敢相信,刚才他还沉浸在对女人无尽的渴望之中,这种爱慕又在他的音乐中表达出来,莫非她就是他刚才遇到的那个女人?
他想,如果怀中这个是正陶醉爱河中的女人,拥着真实的她,那是一种甜蜜的眩晕。
不知缠mian了多长时间,女人在踪野面前一件件脱去她的衣服,室内温暖如春立即散发出她的体香,尽管室内昏暗一片,雪亮的肌肤仿佛在闪电似的发着光亮,他知道这一切不再是梦幻,踪野只觉得火苗从体内向外蹿出,他不知道身在何处,地板消失了,灵魂飞出窗外,在雪雾中驰骋。
女人的激情象汹涌的波涛在澎湃着,一次比一次强烈,在一次又一次的飞越之后,两人全身都是汗水,连女人轻轻从脸上滑落下来的泪水也分不清了。
踪野拥着女人低声地呢喃给她说一些绵绵的情话,女人一句话也没说。他想问女人的来处,想知道她来自何处,降于何方,是上天在他寂寞中的垂怜,还是幂幂之中,真有着看不见的缘?
但当她感觉到女人激烈急切的渴求,他只有应酬的力量了。踪野在不知多少次激烈的潮水涌起之后,他渐渐地有些不支。
女人看着熟睡的他,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他也根本没有听女人脸上的泪水。
第二天上午,踪野才从梦中醒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身边已经不见了那个女人,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了一个chun梦,是不是一个太寂寞了,太孤单了而生发出来的幻觉?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他在床上发现了一个小发卡,精致而漂亮,他知道这不是梦,这个发卡是他昨天在那个女人的头发中别着的。踪野抚mo着这枚散发清香的发卡,想起昨晚**荡魄的一幕,他倒怀疑它的真实性,不过这又让他想起一句古诗“事如chun梦来无痕,人似秋鸿去无踪”。
踪野准备去洗水间冲一个冷水浴,这是他多年的习惯。然后再回到大厅去看那个女人是否还在。当她向洗手间走去时,却看到地上有一封信,显然信是有人从门下面塞进来的。
“我不是个风尘女子,但你挑起了我心中久违的情感和没有经历过的激情,我们不需要记住什么,只留下一丝永久的回味。在我生活中,我知道只有陌生人才值得去爱一次。知道吗?花总是在彼岸开放才有诱惑力!”——一个陌生女人。
踪野感觉一切如梦似幻,他努力想起昨晚的一切,才想起她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她的姓名,不知道她是哪里人。
这是一场游戏罢了,他极力地安慰着自己。
不过那一场**荡魄却铭心刻骨挥之不去了。
又是一个寂寞的夜晚。乐子然和踪野通完电话,接着问起夫人的的去向,踪野告诉乐子然,说她妻子上了一天班,很累,每晚都在休闲馆和女伴打麻将放松自己。
乐子然这时莫明其妙的不快,她希望有一个人能在家里静静地等她,但等候的人却不是她。也为在这世上有能对妻子体贴入微的男人感到快慰。毕竟,在乐子然心目中,这样的好男人已经近乎绝迹了,她只是对踪野的好感更升华。
这时候,两人的聊天陷入了沉寂。
一家人本来在城西小区,享受着环境的美好幽雅。自宾馆如梦佳期之后,乐子然对踪野有了一些化不开的依恋,每天还要忍受对踪野的思念,真面目一种残酷的折磨。可她知道,情,只可感觉,不可外露,对于男人,从来就是始于精神,终于**。而一旦得到以后,就一切索然无味,弃之如敝履。这也是她只想藏匿在心中的原因。
她要老公在东区踪野的对面买了一座花园式的小洋楼,搬了进去。
乐子然的爱人邵君,极重家庭。毕竟一个成功的男人最知道家对他的工作事业所带来的意义,虽说在外工作,身不由己,在家里,对乐子然却是百依百顺。
乐子然可以天天看到踪野上下班的身影。而且每天晚上看着踪野的窗口在熄灯之后,她才肯上chuang休息,她知道,那是踪野在等他的妻子回来之后才肯熄灭休息的灯吧。
乐子然很想知道踪野的妻子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踪野为她如此专注,因为她看到踪野现在又开着新买的奔驰轿车,那是踪野天天用电脑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是他智慧和体力劳动的付出,为的是送他的妻子上下班。
和踪野妻子的接触还是在一家芙美乐休闲馆,与其说是休闲馆,倒不如说是一家夜总会,那是本市最大最好的一家,乐子然全家搬到这里之后,当然也成了这里的常客。这里的服务设施、项目齐全,环境优美,集娱乐与健美,一切都是全新的感受。只要是来在这里美容健身的都可以享受到免费的娱乐,而且名人、要人、美人云集。
踪野的妻子茗芳是在电视台工作。身材高挑,妙曼轻盈,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刻下任何痕迹。与其说是保养极好,倒不说是爱的滋润,是的,女人最好最高档的化妆品就是一个爱字,乐子然知道这是她比不上她的一个重要原因。
乐子然想知道除了茗芳外表的优越感之外,还有些什么呢?
有了爱情的女人,力量是难以想象的,也没有乐子然做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