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可悲的无病呻吟（2 / 2）

“你们两就继续维持伪装吧。”李凌峰直接开口对奥森和卡斯帕说。

“是，陛下。”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回答，语气充满了敬意。反倒没有了往昔的随意和亲近。

实际上，就连欧尼拉也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位再合格不过的属下的做派。

“唉，你们两个也就算了，怎么连欧尼拉也是这幅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无趣了。”李凌峰斜倚着王座，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是我。”

但即便李凌峰这么说了，三人也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

看着原本一直暧昧的欧尼拉那认真的神情，李凌峰仿佛看到了她被招募出来的时候的模样。那个时候也同样是这样认真，带着一种不同于莉娜的英武之气。不过这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武气在朝夕相处中渐渐的淡化了，也可以说是转变成了一种情人之间的小暧昧和小甜蜜，同时还有一种亲人间的熟悉和亲切。

李凌峰还记得他曾经起过“干脆就和欧尼拉一起过好了”，也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当初才会选择准备前往汉国。

如果当时他真的去了汉国，也许现在情形应该也会截然不同吧。在那里他有敬天院这个大靠山，而且汉国本身对于亡灵法师也并没有太多的排斥。在汉国的生活大概就是悠游自在的和欧尼拉过甜蜜的小日子，有机会就跑几趟战场收集灵魂，花个几年或者十几年把吸血鬼宫殿建起来，然后就是没日没夜地过啪啪啪的生活。

几年或者十几年看起来很长，但对于亡灵来说真算不上什么，如果不留神的话，说不准呼地一下就过去了。

但生活没有如果，时间也不可能倒转，李凌峰最终还是走上了系统为他制定的道路，没有任何退路的荆棘之路，稍不留神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

看着欧尼拉那张美丽的脸庞，李凌峰越是明白自己的处境，就越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受。

“你们先出去吧。”

李凌峰靠着王座，仰起头看着大殿的穹顶，随意地摆了摆手。

“是，陛下。”

欧尼拉、奥森、卡斯帕退出了大殿。

当他们离开之后，李凌峰低下头，看着正对着王座的紧闭大门，自嘲地笑了笑。他其实清楚他们三人的转变几乎可以说是必然，就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骸骨龙王辛德拉苟莎在他面前也同样恭敬有加，严格地保持着上位者和下位者的距离。“莉娜，你瞧，这就是身居高位者的悲哀。不过我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吧，可笑的无病呻吟而已。”李凌峰带着自嘲地笑容低声说，仿佛女武神此刻就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