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爱的延续(四)(2 / 2)
打了一阵后,对方阵地后面不远处,出现了几十人的队伍——敌人的增援来了。一部分增援的敌人朝阵地跑来,一部分蹲在了地下捣鼓起来。警卫班长见状告诉大家:“这些敌人还有炮,他们是在那里架迫击炮,大家一会儿可要注意,听到天上有响声一定要注意隐蔽!”
听说敌人有炮,大家都有些紧张,警卫班长说:“没必要那么紧张,一般情况下,土匪是没炮的,看来这是土匪的大部队,估计他们正在受我方追击,想过河逃命。我们就来个阻击战吧,堵住他们,等兄弟部队过来全歼他们!”
警卫班长的话音刚落,我们的头顶就想起了吹哨子的声音,他大声喊着让大家隐蔽后,几颗炮弹就在我们的阵地前、阵地后爆炸了。从未挨过炮的我们,就感觉是大地在震动,肚子被震得生疼。
第一轮炮击结束后,汇合在一起的敌人就朝河边冲来,妄图通过小河,攻陷我们的阵地。我们的各种火器响起来后,敌人被打了回去。后敌人又组织几次进攻,都被我们打退了。
战场安静了一会儿后,敌人又开始了炮击,这次炮击,打得很准确,看来是他们校准了射击方位。第一轮炮弹砸过来后,我们牺牲了两个人。又一轮炮弹袭过来后,几个人负了伤。紧接着,敌人的几颗炮弹又打过来后,警卫班长壮烈的牺牲了,我的腿被炸断了。
敌人的炮击结束后,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我们正在顽强的抵抗时,几十发炮弹在敌群中炸响,敌人成片的倒了下去。就在敌人被打蒙时,他们的炮兵阵地上冒起了浓浓的黑烟,几门迫击炮都被炸飞了。在隆隆的炮声中,我们突然听到了我军的冲锋号的响声,接着就看见大批的解放军战士和当地部队呐喊着,从后面冲向了敌阵地,枪声响成了一片。看到自己的部队,我们几个活着的人都流下了眼泪,手中的武器瞄向敌人响了起来……
战斗结束后,我们才知道警卫班长的判断是正确的,这股敌人是在我部队的追击之下,企图渡河逃命,没想到被我一支小小的医疗队所阻击被消灭。
我们部队的营长和当地部队领导对我们进行慰问后,命战士将受伤人员和烈士们抬回驻地。当我被战士们抬着,经过整齐的部队、看着那一门门立下战功的迫击炮、无后坐力炮、火箭筒时,自豪感顿时充满了全身……
自从参军以来,我还没因病、因伤接受过治疗或住过医院,这次受伤,肯定会让我在医院住上一段时间,或者会送我回国治疗。想到回国,我心里很矛盾。从内心来说,我十分想回国治疗,这样我就可以见到日夜思念的黄晓雪,待伤好后,我俩就可以结婚。从另一方面来说,我怕回国治疗,不想让黄晓雪知道我的伤情,弄不好从此后我就会变成一个残疾人,给她带去永久的伤痛,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从另一方面说,我们在那个年代接受的教育,要求我要做个英雄人物,打仗时轻伤都可以不下火线,腿断了完全没必要回国治疗。在这里、我们的“前线”治伤,无疑是一件创举。如果领导让我回国治疗,我是不回的,在担架上,我已想好了理由。
回到驻地后,我就立即被送进了急救室。我们这个医院,治疗战争创伤是没说的,那也是人才济济,医生们的技术都很高明。检查过后,主治军医摇头了,我们的医院属于小医院,缺少相应的医疗设备和器械,我的伤情必须转院——到我们的上一级野战医院去治疗,否则伤腿不保。医生、护士们对我的伤口进行了紧急、良好的处理后,就立即被送往上级野战医院。
那个年代,为了帮助这个国家和为了锻炼我们的医生,我们的野战医院都是从国内军队医院抽调最好的医生组成,我对治好自己的伤有着充分的信心。我所去的那个野战医院,是我们这个地区最大的野战医院,也是医疗设施和技术最完整的医院。
那所野战医院地处当地一个集镇的大山下,那里有个很大的院子,满院的平房、竹楼,四周长满了各种树木、花草,院子的前面,是开阔的原野,起伏的丘陵,野战医院就像是在画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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