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那过去的伤(2 / 2)
三人来到书房门口,钟慕文回头望了一眼蹲在地上哭泣的夏细语,对尚宇说:“去陪陪她,这里有我。”
尚宇点点头,放开了尚老爷子的胳膊,转身朝夏细语飞奔而去。
进了书房,钟慕文松开尚老爷子,转身关上了房门。
“钟慕文,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尚老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被两个后生气得嘴唇直哆嗦,可还是强撑着,出言威胁。
“老爷子,这是难为你在a市呼风唤雨那么多年,相信你也识人无数了吧吧?怎么那两个年轻人为了你的面子才不去刻薄你,你都看不出来呢?老眼昏花了?还是智力下降了?”
钟慕文不是吃素的,有其女必有其父,夏细语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就得到了他的遗传,别看他平时文质彬彬的,骂起人来不带脏字,却能损得人张口结舌!
女儿给这个老人攻击得体无完肤,他能不替她出口气吗?要是夏暖在身边,绝对会目瞪口呆——这男人原来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啊?了不起!
钟慕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望着尚老爷子青白交替的脸,叹息了一声:“唉,老爷子,你要向我家老爷子学习一下才好啊,要服老、服老,知道吗?有些事情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人生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两样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到时候你还能带走点什么呢?你这样辛苦打拼,为的不就是后人吗?”
钟慕文移动脚步,走到大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姿势优雅闲适。
尚老爷子面皮一抽,也走了过去,这是自己的地盘,他不能输了气势!
可是,他的屁股还没有落在沙发上,钟慕文接下的话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炸弹他魂飞魄散!
“夏丢丢是你的后人,他的亲生母亲是夏细语,也就是我的女儿。”
“什么?”尚老爷子身子一阵摇晃,急忙扶住沙发靠背,才没有摔倒。“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了,不是吗?”钟慕文抬头认真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老爷子,你还是坐下来,听听整件事情的经过吧。”
望着尚老爷子颤巍巍的坐下后,钟慕文才用低沉的声音叙述了这样一个婉转离奇的故事:
“二十岁的尚宇悔婚,出了车祸失去记忆,在医院足足躺了半年之久。他醒来之后,性情大变,沉默寡言,不爱嬉笑,你只有这个唯一的孙子,指望着他继承家业,就不惜一切地医治他,还一边和钟红保持联络,告诉她尚宇的病情。
钟红赶去美国,悉心照顾着尚宇,还趁尚宇记忆没有恢复的时候,两人在美国举行了婚礼,尚宇虽然娶了钟红,可潜意识还是不肯接受她,两人经常有矛盾,尚宇更加沉闷,于是,你就把尚宇转到美国另一所学校读书,分开了两人,这时候,钟红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就去做了检查,结果发现自己是石女,她六神无主,就告诉了你这个爷爷,她的心目中,她是你唯一承认的孙媳妇,你会不惜一切帮助她。
果然,你替她安排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可不幸接二连三的来了,钟红回到尚宇身边,想方设法地想要怀一个孩子,她希望孩子能改变她和尚宇之间的问题,可是无数次的试验,她还是没有成功怀上。于是她又去了医院检查,结果说她卵子的黄体功能缺乏,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钟红担心、害怕,尚宇是尚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她不能生育,她就无法在尚家立足,你也不会把她当成唯一的孙媳妇,她也想过要尚宇另娶,可心高气傲的她,怎么能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拥有另外一个男人呢?
她决定瞒天过海,告诉你,说她身体不好,想找一个身体健康的女孩子来代孕,你答应了。
钟红原本想瞒天过海,想把别人和尚宇生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可当孩子成功在别人的子宫里孕育的时候,由于长期的压抑,她的神经有点不正常了,她常常梦到尚宇得知真相后,对她的厌恶和憎恨,也常常想到你知道了真相后对她的讽刺和不屑,她受不了了,终于在一个夜晚,割脉自杀了。”
得知真相,尚老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眼,脊背弯了下来,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钟红是石女,虽然做过手术,可依然不能怀孕,她的卵子缺乏黄体功能,根本就不能用?”
“是的。”
“……”
尚老爷子颓然后坐,高大的身子如山倒,砰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钟慕文眉宇轻蹙,身子动了动,却没有起身。
尚老爷子这个样子,表示他对这件事也保持着怀疑,他等他发问。
果然,尚老爷子整理好难看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凌人气势。
“钟红居然敢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还真是小看她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钟慕文,目光如炬:“你说夏丢丢是夏细语和宇儿的孩子,有证据吗?”
“要证据还不简单?做做亲子鉴定就知道了。”钟慕文镇定自若地说:“我看两个年轻人的样子,恐怕早就知道了小家伙的身份,他们瞒着你,不过是不想看到你知道真相后难过。”
钟慕文相信夏暖的话,她是夏细语的亲生母亲,绝不会信口开河,这样会害了夏细语也会害了他。
“即使是这样,也无法否定夏细语的人品。”想到夏细语从他这里得到两千万,他就无法对夏细语的人品有好的评价。
“就算她是夏丢丢的母亲,你也无法接受她?”钟慕文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夏细语或许为了钱,是迷失过自己,可她本性不坏,得到钱只有也没有无度挥霍,相反的,她把夏丢丢教育得很好,对他人也善良随和。
污蔑她出身低微,他已经很大度的没有去计较了,他和夏暖的事情还没有公之于众,他不想她受到连累。
俗语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夏细语代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她带着孩子孤孤单单地过了那么多年,真相大白之后都不能给她一些祝福吗?
“夏细语既然是你的义女,我也不想再浪费唇舌说她的不是。宇儿是尚家的继承人,他的婚姻我有权监督。”尚老爷子不是一般的固执,他的固执在他掌控尚氏之后,已经根深蒂固了,谁着岁月的流逝,不但没有减弱,反而令他固执得不近人情。
这或许就是成功者的通病,他们常常容不得人指责自己的不是,而是固执地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对了——即使错了,也不改!
钟慕文不能再淡定下去了,眼前这个老头子如同他昔日面对的钟老头子,偏执得不可理喻。
尚宇就犹如昔年的他,面临着决定人生的选择,而他,非常期待他的选择。
“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了,老爷子,你多保重。”他站起来,姿态闲适,却带着些微的同情与悲哀。
尚老爷子望着钟慕文走出去,双拳紧握,可力度已经远远不够了,关节居然没有泛白。
他低头,望着青筋纵横的手背,怅然失神。之于众,他不想她受到连累。
俗语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夏细语代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她带着孩子孤孤单单地过了那么多年,真相大白之后都不能给她一些祝福吗?
“夏细语既然是你的义女,我也不想再浪费唇舌说她的不是。宇儿是尚家的继承人,他的婚姻我有权监督。”尚老爷子不是一般的固执,他的固执在他掌控尚氏之后,已经根深蒂固了,谁着岁月的流逝,不但没有减弱,反而令他固执得不近人情。
这或许就是成功者的通病,他们常常容不得人指责自己的不是,而是固执地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对了——即使错了,也不改!
钟慕文不能再淡定下去了,眼前这个老头子如同他昔日面对的钟老头子,偏执得不可理喻。
尚宇就犹如昔年的他,面临着决定人生的选择,而他,非常期待他的选择。
“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了,老爷子,你多保重。”他站起来,姿态闲适,却带着些微的同情与悲哀。
尚老爷子望着钟慕文走出去,双拳紧握,可力度已经远远不够了,关节居然没有泛白。
他低头,望着青筋纵横的手背,怅然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