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金兰之义无相忘(九)(2 / 2)
昌亚道:“我很奇怪呀,只是想还有谁和我的好妹一样能有这标新立异的本事,可真正是奇事一桩。”
“嗯,亏你还有点良心,你看我这么比划对是不对?”
“很对,哎呀不对,再向右一点点就好。我问你,你要是能进学士部修炼仙力,可愿不愿意?”
好女收剑想了一会,摇头道:“我不去!”
昌亚睁大眼睛道:“要是为了小迷离的事,你就不和她一道也行?”
好女道:“不是啦,不是为了这个,我早忘记了。”
“那是为什么?我可真是想不出。”
“总之我是不去,我们睡吧,我有点累了。”不等昌亚再说,已经进了房,关上了门,里面传出话来:“亚哥,你早点休息,可不要太累了。”
昌亚道:“是。”一步步缓缓踱出西厢,往东厢走去,心里搞不清她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想修炼,忽地心里一明,一阵温暖,想道:“我问她怎地不去修炼仙力,她嘴上说:‘我不去。’心里一定在说:‘你还没做上痒主,就接连把身边的人都安进了上痒修炼,可教别人怎么想?楮离进去修炼了,我可不能再进去了。’我怎地没想到她外表爽朗干脆,性子率真,却不知她心里为了我转了多少个念头,最后还是不去学士部。她可是真心为了我好,我怎可辜负于她。”一面想一面到了东厢房。
过了两天,好女将书归还,说是已将内容都看得熟了,难练之处也已记录下来,以后好好参详,只要再练习熟悉就好了。昌亚将书归还到东阁第六间的那间剑屋,随手放在书架上的一个空位之中,却见两个书架之间有一副书法,写得气势磅礴,便一句句读了下去:
“尽节恢时佐,输诚御寇场,三军临朔野,驷马即戌行。”
心中惊叹,原来这写的是三军出征的恢宏场面,一时眼前千军万马,有条不紊地按序行进。越看越是喜欢,读了又看书法,看了又读,只觉得这一笔一划就像战斗中的金戈铁马,浓烈悲壮的战场气氛,都融在这短短的二十字之中,心中喜欢之极,便用手指顺着字的笔顺写了起来,写一个赞叹一声,欲写下一个却又回味上一个,写到第九个“寇”字,只见这个字猥琐得就像胆怯萎缩的敌人,不禁又赞扬起书写之人的异想天开。待写到第十二个“军”字,看着整齐严谨,更是喜欢,抬手又去临摹,突然触手感觉向里陷入,背后似是空的,他轻轻按着其它的字,都是实的,唯独这个字背后空空如也,便掀开绢纸,果见后面有一个洞,一时好奇心起,伸入手去摸到一卷布,不知是什么东西。他拿出来看是一本书,第一页上写着“塔王遗篇”四个字,便翻开看了下去,但觉篇章有序,文笔通畅,句句优美,读来朗朗上口,一时被吸引住了。原来这是一部兵书,里面记载了行军打战的要点,以及排兵布阵的难点,还有战争的后果和维持战争的成本等等。他囫囵吞枣般一口气阅完,直呼“奇书”。转身去找芮区公急于要告诉他阁中藏有的宝书。原来上痒弟子都是循规蹈矩的仙家风范,凡来此借书阅书的弟子虽然都被这幅字所吸引,却也只是敬而远之地观赏,任谁也不会去触摸,因此谁也没有发现字后的秘密,只有昌亚看得忍不住用手去比划,这才机缘巧适,让这本书重见天光,也不知它在里面沉睡了多少年月。
他一时意兴阑珊,兴冲冲下得东阁,心里只记得这是一本好书,却不知他这一看已经看到天黑,出来时只见石路石屋光影重重,变幻异彩,到处朦朦胧胧,便匆匆而行,一边走还一边回想刚才看到的好文段,脚下不停,在典籍阁中左一转右一穿,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幽静的所在,见围墙上开了一道圆门,上书“西园”两个字,便急急地穿了过去。心想:“果是仙界之地,不多时便会改变形貌,芮公所住之地却变得这么秀美了。”但见小山小树小水齐聚,仙草仙花仙气聚笼,回廊小阁瘦亭集合,世间百美尽在此间,他不觉看得痴了,心想:“我不可只顾看景物,要快去见芮区公,可别把正事给误了。”这么一想,便加快了脚步,只见两旁花树阁亭飞速向后闪去,他功力高深,只要心中想快,脚步自然就快,再奔得一阵,突然前面再无去路,停下见是一个花园,花树影影绰绰,亭边又听见淙淙水声,忽听有人说话:“上伍仙尊,你来了?”吓了一跳,便往花树影中一蹲,一下清醒过来,知道走错了路,记得芮区公告诉过自己,最好不要招惹“西园”的那班老顽固,他知道芮公口中的老顽固肯定是一班鹤发童颜的老仙翁,又因为固执己见不肯与人同流,加上久不与外界交流,孤独成癖,拒见外人,所以成了芮公口中的老顽固,不想自己喜极生悲,却到了这里来了。
只听东首一人声音清爽之极,说道:“唐乙真君,你约我来,可又是要与我辩论修性与修仙谁比谁法力更强大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