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绚烂的烟花过后能怎么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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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发生的一件事,点燃了王妙一切的希望,也正是让她明白了自己究竟在找什么。
是在一个下雨的中午,前面说过,王妙刻意地倒在了那个有陈香租住屋的楼下。而真实的情节是,突然“嘎”一声刹车响,一辆小车猛刹在王妙面前,溅起的水扑了王妙一身。车里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想斥责王妙,女的一拉他说:“正好我到了,你先去吧,我带她上我那换件衣服,你瞧你把人家弄的!”男孩开车离开,女的不由分说拉了王妙的手向她宿舍走去,口里还不住地道歉说:“是我男朋友只顾和我说话,让你受惊了。”
说实话,王妙很感谢这女孩,看得出,这是个善良的女孩,懂得处处为人着想。刚才也是自己神情恍惚间没注意,不能完全怪她们的。现在,在这个都讲派的年代,像这样好心的女孩子确实不多了。王妙感觉得出,这是个让人放心的女孩,心底里还怀着纯,所以,总是微笑地面对一切。
是七楼。王妙换了女孩儿的衣服,女孩儿拿了王妙的湿衣服去里间洗,王妙在她的房间里随意地游走。
目光落在了她书桌上的相框上,是父女俩。女儿是这儿的主人,男的,我的天,那肥胖的身躯,在王妙的记忆里透骨彻髓!王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姐姐偷偷用手机拍下来的照片中的男主角。那个男的,就是那个包工头,而这个女主人,恰是他的女儿。想来,父女竟有着天壤之别,也是造物弄人呀。
“天啦,怎么会?”王妙一瞬间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王妙想哭,又想笑。她终于明白,自己无数个夜晚所寻找的结果和答案。现在,却是因一场意外,真实地立在自己的面前。
王妙想自己得逃走,罪恶的念头在爬升,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女孩儿宁静可人,执意留王妙吃了晚饭再走,说那时衣服差不多就干了。王妙坚决地告辞,互换了电话,王妙说自己会来取衣服的。
王妙当然会回来取的。仅仅一周,电话中王妙和女孩儿混得透熟。王妙还说,她租的房子到期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能不能接纳她一段时间。女孩儿爽快地答应了,一如她固有的好心。
搬去时,女孩儿喊了她的男朋友来帮忙。和他上楼下楼擦肩而过来来回回拿东西时,他对王妙暧昧地笑,王妙回敬他的是勾人的眼神。
王妙感到,*在游走,心里一阵阵冷笑。
不用说,女孩子就是王妙开始提到的陈香,男孩子就是他的男朋友,王妙处心积虑勾引的李健。这些都是王妙的前尘过往,也是王妙为什么在开始时说的处于那样的一种生活状态的原因。有时侯一些事,却是在不经意处,有了重大的转机,就比如,王妙处处找陈香,却是找不到,而一个偶遇,老天却是把她正好送到了王妙的面前。
王妙一直的种种设计,只是为了找补回一些补偿,也或许是为了一种复仇的快感。别人或许认为王妙太过复杂,还有不可思议。但,你试试一想起被整个掏空了的青春,你是不是能够理解。王妙不想说自己有多纯洁,也不想标榜自己是多么地大度,还有,是多么地波澜不惊,她就是一个大俗人,一个只想着现世安稳的大俗人。王妙只想活得真实一些,还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可能是大多数俗人的朴素思维,只想着自个的心的宁静。王妙在和长歌热火朝天时,在内心底里也曾无数次劝过自己放弃这样一些的想法。但没办法,只要夜晚来临,只要看到夜的诡异,她就不可竭止地涌起这些想法,实在无法自抑。长歌是王妙的一切,王妙和他在一起,总能勾起生活烟火的滋味。但长歌不是王妙内心最隐秘的一角的一切,心底里总有另一灵魂在撕扯,在咬着自己,让王妙无法安稳地在阳光下行走。王妙承认她这些想法的阴暗,但,过往的阴暗,可能只能自己亲手用阴暗找回来,然后回到阳光。这是不是一种正确的思维?王妙没功夫论证,王妙只想着,解开自己心中的这个结,让这个硬硬的结从此柔软无比,不再在她本来一直想修补完好的心里划来划去。
而更重要的,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王妙真地喜欢陈香的柔弱纯真,对于她,王妙总是一个茅盾的终合体。一方面要在她的身上实施自己的计划,另一方面,却是不得不承认,她是少有的好女孩。而这个李健,他虽是自己整个计划的一部分,计划中是要抢了陈香的男朋友让她痛苦万分是一个方面,另外,王妙却是想试试,李健的为人,是不是配得上陈香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但明显王妙失望了,眼神与眼神的交流,洞出了他作为所有此类男人固有的一切。也是那样地急不可耐,也是那样地贪得无厌。王妙失望呀,王妙真地为陈香不值。但,内心里那最隐秘的一角,却是真实地希望这个事情的发展。纯洁配下烂货,然后轰然倒塌,倒是王妙希望看到的结果。
现在王妙似乎有点清晰,包工头抢了姐姐的身体,自己就要让你的女儿一生在痛苦中回忆,然后让你永不得安宁。是的,这可能是王妙一直的情结。或许,也是包工头当初害怕的情节。
黑夜像一只黑色的大鸟,王妙就在黑夜中似乎看到了黎明。王妙发出了如夜鸟一样的凄笑,很可怕,但很合她的心意。
所以,王妙的刻意勾引,让李健喜出望外,尽情地享用这送上门的美食。
王妙却是留了心,她在李健的身上寻找着不同于其他男人的地方。最后终于被她发现了一处,他手臂那有一颗黑痣。
李健说:“那叫风流痣,上天让我遇到你,让我们一起风流快活。”王妙为她的发现兴奋不已,李健也为他的艳遇得意不已。王妙想是该向陈香摊牌的时侯了。王妙要让这个视爱情高于一切的纯纯的女孩在她面前枯萎,就像当初姐姐在她父亲身下一样。
就在前几天,陈香还在晚上搂着王妙,温热的嘴触着王妙的耳根,慌慌地问,“李健几次想要我,我没给,我也怕给,不是书上说女孩的第一次真的很疼,小说中还写女孩疼得尖叫,你说是不是这样呀?”
王妙转过身,狠狠地搂了她,在她耳边说:“疼不疼,你试试呀!”
陈香的脸蛋滚烫滚烫,传到王妙的脸上,却是凉到王妙的心里,王妙无法说清楚这种感觉。
也就在王妙要下决心向陈香摊牌时,长歌也下决心了。公司派他到另一个城市任分公司经理,他找到王妙,说晚上到王妙那儿去,告诉王妙当初关于“男人对女人最尊重的表示是什么”的答案。
王妙刚想说什么,他捂住王妙的嘴说,你总是阻止我去你那儿,这次我是非去不可了。王妙只得点点头。其实不是王妙阻止,是王妙压根就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长歌晚上来推开王妙的房门时,王妙发现,他和陈香都僵在了那里。半晌,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两个字,“是你!”
一切不用多说,陈香就是长歌找了无数次的好心的女孩。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地小,也这么地奇妙,找时找不见,却原来,都是在身边。
他们开始热烈地交谈,长歌说着无数地感激,陈香依然纯纯地笑着,像一朵纯洁的小花,让人只有安静的念头。长歌一把搂住王妙再次对陈香说:“谢谢你一直照顾她,原来你们一直在一起呀,我真是发现得晚了,让我几乎找得失去了信心!”陈香笑着说:“她也照顾我呢,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你可不许欺负我姐呀,不然,我饶不了你的!”
于是一屋的笑,一屋的和谐融洽。
也就在此时,王妙在心里,第一次战胜了自己那隐秘的一角,硬生生地将摊牌的决定吞下,王妙真的不忍心,伤害这样一朵纯之又纯的小花。
王妙就在这个决定之后,莫明地泪如雨下,软软地倒在了长歌的怀里。
陈香看着这一幕,脸红了说:“酸不酸呀,出去,出去,你到他那儿去!”
天啦,还是这样纯得让人心疼。可她哪知,她以为是王妙见了长歌激动得哭了,却不知,王妙是作出了一个让她一生幸福的决定!
长歌就势拉了王妙,大笑着走了出去。
对于爱情,正如一句泛滥的话说得好,一千个人看哈姆雷特,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于世事沉浮中,我们行走于钢筋水泥盛开的街道,感受着数字时代带给我们的便捷与不可预计,总在忙着你或我永远也忙不完的事情。猛然间悟语:想来更重要的是,爱我的这个人,他一直就在我的身边,柴米油盐,一日三餐!
而王妙的柴米油盐以及一日三餐的胜景是注定暂时无法实现了。她与长歌轰轰烈烈的燃烧,怎么也没想到败给了现实的琐碎,注定如烟花一般美好,但却没有接下来顺理成章的细水长流。长歌还是被派驻外地了,这是注定的事实。但却没有带走王妙。原因很简单,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外地事业才开始,首先在时间上是个问题,还有,无房无车,也是个大问题。王妙在这里有她熟悉的工作,熟悉的人和事,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长歌想来,万事开头难,他实在是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吃这一番苦。每一个想当王子的人,都在想着如何以最美的方式迎来自己的公主,这与这位公主怎么想或是愿不愿意无关,这是一个自以为是男人的男人最男人的方式。所以,王妙还是留了下来。与许多的爱情一样,异地恋就这样产生了。
其实在长歌离开之前,王妙做了一件让她自己也觉得惊讶的事,看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向善的美好,每个人,在极致处,都有着复杂的双面性。长歌要外驻,而在这个竞争无比激烈的时代,没有相应的硬件,会吃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