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上(2 / 2)
他能不想吗?特么的快憋死他了!
可是,液体还没有输完,他怎么去?尤其是童昔冉还是个半瘸子,让她扶着自己去?
这不是扯淡吗?
童昔冉看出来骆子铭是真的想去,笑了起来,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了,扶着床沿移到了床尾,将床摇了起来。
等到骆子铭坐到了床上的时候,她单脚跳到轮椅旁将轮椅推到了床边,把液体上面的活杆去掉,连着液体一起按在了轮子上面,单手扶着骆子铭让他慢慢的移动。
等到骆子铭坐到轮子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搞出了一身的汗水,好在,是坐上面去了。
童昔冉咬着牙,在后面推着轮椅,单脚蹦着走了两步觉得特别难受,忍着疼,脚尖点地在地上慢慢的拖着走,往外面看,能看到几个人在聊天,但是没有人进来,她很想大声叫温瑜或者骆修,来个人将骆子铭推到卫生间她单脚跳过去也是好的。
可一想到骆子铭龟毛的性子,这连个尿管都没有插是什么原因就不用说别的了。
好不容易将骆子铭推到了卫生间,让她发现了一件比较好的事情,那就是卫生间里面是马桶,而且,旁边有那种可以挂液体的杆子,这样,骆子铭这种病号坐上头要比蹲上面省事许多。
如法炮制的将骆子铭扶到了马桶旁边,还得注意着液体的管子,生怕跑针了。
挂好了液体,童昔冉低头,看着骆子铭的一双手犯难了,不过,该看的都看了,儿子都生了,有什么好羞涩的?
手一扒拉,将那病号服脱了下来,摁着骆子铭的腰就将他往马桶上摁。
骆子铭在那手指抚上他腰身的时候,“嗯”了一声,声音的尾部打着圈挑了上去,要多妖娆就有多妖娆。
童昔冉的脸,刷的红了。
没好气的瞥了眼骆子铭,确定他不会摔了能够好好的坐在马桶上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轮椅上,好好的休息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不过,她忘记了问比较重要的问题。
“子铭,你,是大号还是小号?”
“大。”骆子铭懒懒的答,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童昔冉:“你不出去在这做什么?”
呃?童昔冉将眼睛睁的大大的,她能做什么?特么的,她不就是太累了坐轮椅上歇歇吗?
该死的男人,竟然用看色女的眼神看她,她对他才没有什么想法呢!
咬牙切齿的从卫生间出去,童昔冉并没有将卫生间的门关上,她等在外面,怕骆子铭有不舒服的地方叫她,竖着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虽然知道自家男人在大号她偷听总觉得口味有点重,但,听说做完手术的人上厕所可能会有些问题,她还是确定骆子铭没有问题才比较放心。
直到里面传来冲水的声音和骆子铭舒爽的叫声时,童昔冉才朝天翻着白眼重新推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听墙角的感觉怎么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骆子铭重新放到轮椅上,正打算推着他走呢,听到他的话,惊的童昔冉浑身一抖,差点摔到地上去。
强自镇定的推着骆子铭出了卫生间,童昔冉脸颊上的温度热的就跟她才从蒸汽房出来似的,可以煎熟一颗鸡蛋。
决定不理他。
童昔冉将骆子铭推到床边的时候,已经累的要脱力了,扶着他将他移到床上,等到位置靠好后,这才坐在轮椅上喘气,休息了几分钟扒拉着轮子移到了床尾把床又给放了下去,这么一系列的高难度动作完成,童昔冉觉得骨头都变软了。
她很想回去好好的躺一会儿,看着悠哉悠哉躺在床上舒服的扭动着身体的骆子铭,童昔冉很想去捏捏她缠着绷带的身子,让他嚎几声也比现在强。
她都差点忘记了,她也是个病人呢。
让自己伺候他,他倒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脸皮得多厚啊。
“不能吃水果,不然,你给我削个苹果再走。”
童昔冉本来还想在病房里多待了一会儿呢,听到这话,转动着轮椅轮子扭头就走。
锵锵还在睡,这样经历了生死,心境发生了改观,最为不舍的,还是儿子。
童昔冉想着去将锵锵抱来给骆子铭看看,也不提前和他打招呼,先回去看看再说。
“你干嘛去?”骆子铭非常不解。
“我去找人伺候我去!老娘也病着呢!”说完,童昔冉狠狠地瞪了骆子铭一眼,人已经走到了门边。
“噢,我想上厕所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先回去消息吧。”
开开门正打算出去呢,背后骆子铭又冒出来这么一句,童昔冉手上一顿,恨得咬牙切齿。
坚决不抱儿子来,让骆子铭想着!童昔冉怨愤的想着,本来想回嘴,可人已经出来了。
外面,温瑜和应淑正在和骆修说话,看到她的脸色关切的询问起来。
骆铮在纪翔的陪同下已经回去了,留下一帮子黑衣汉子在外面值守,看到童昔冉出来,温瑜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回去好好休息,别总是下床,离的近,你出去后左拐,隔一个墙就是你的病房,别再绕那么远了。”
童昔冉点点头,心想一定是她过来看骆子铭又陪着他上了厕所温瑜才会对自己改观了吧。
其实,刚刚他们都看到了自己对骆子铭做的一切,也看到了自己多么的艰难,不打算过来帮忙,一定程度上,也是想惩罚惩罚她的吧?
唉,算了,不想了,还是回去看儿子吧,总觉得,锵锵对她是真的亲。
在他身边,才能找到一丝价值,虽然,她的职务是个奶牛。
锵锵睡的很好,姜颖正在给锵锵洗尿布。
“他尿了?”童昔冉自己转着轮子进来,移到锵锵的床边,看他还在睡,小声的问。
姜颖点头:“是啊,孩子不知道怎么遭罪了,尿了哼唧几声,我给他换尿布都不带醒的,睡的特别的熟。”
童昔冉听完很是心疼,是了,自己婆婆之前也说了,锵锵挨饿到没有力气,若不是这样,还不会给抱到医院里来。
目光落在锵锵的脸上变得更加的柔和,童昔冉伸手摸摸了他的脸蛋,移到床边坐到了床上。
“子铭怎么样?”姜颖静了手,将尿布搭好后扶着童昔冉让她上床。
“还不错,精神很好。”想到刚刚让她这个拖着病腿的人去伺候大老爷们,恨得牙根痒痒。
姜颖没有看出来童昔冉的愤恨,光从她说的话上面觉得骆子铭应该没什么大碍,也算是放了心。
医院一住就是一个星期,童昔冉的脚腕只是崴了一下,红肿消下去之后差不多就能回家休养了,但,骆子铭只能继续住下去,他的绷带都没有去下来,在身上缠的严严实实的,每次童昔冉去看他,都会嘲笑他一次。
后果也比较严重,骆子铭会折腾童昔冉,不是让她带着去厕所,就是让她给擦拭身体,轻松的活是让喂吃水果。
差不多一天就是在床上渡过的,吃饭喝水什么的都得人喂。
骆子铭不折腾别人,只折腾童昔冉,用他的话说:“娶老婆就是‘用’的,你不让我‘用’,让谁用?”
童昔冉气的很想将手中的水果刀刺穿某人的嘴。
怎么那么难听呢?有没有点身为人夫的自觉?
童昔冉的出院手续办理的很快,回去后让姜颖和她一起住,帮忙看孩子。
她是回家了,也得一天耗在医院里,骆子铭那么离不开人。
孩子不能不喂,老公不能不管,童昔冉咬咬牙,拿着骆子铭的卡在医院附近准备刷套公寓,中途被纪茜给拦住了。
“这是什么?”拿着纪茜给她的钥匙,童昔冉很是疑惑。
“骆少说了,这是公寓的钥匙,地址在卡片上写着,装修好了,可以直接入住。”
童昔冉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拿钥匙进去看了看,确实可以直接住,连孩子的卧室都给装修好了,她一直无法形容这种感觉,想到骆子铭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整个人就特别的不舒服。
和姜颖通了电话,让纪茜开车去接,家里也请了个阿姨帮忙打下手,童昔冉就去了医院。
从公寓到医院步行也就十分钟,当真是有一种家里家外的感觉。
骆子铭懒懒的在病床上躺着,一条腿吊起来,两只手臂垂在身侧,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带子。
看到童昔冉,扯动嘴角笑的特别邪魅:“怎么样?新家舒服不?”
童昔冉没好气的将包搁在一旁,看着桌子上的保温瓶,知道骆子铭还没有吃饭,便转身去卫生间洗手过来喂他吃饭。
“怎么不答话?难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着勺子吃了一口,骆子铭眯起眼睛,大爷似的问。
童昔冉对着骆子铭直翻白眼:“没有,满意的很!我说,你这是打算在这里耗下去了?”
骆子铭模糊的“嗯”了一声,不多说,他在这里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等人。
但,不想对童昔冉言明,就算买公寓让她住到这边,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童昔冉知道骆子铭有事情瞒着她,心里挺不舒服的,不过她有排解的方式,想着骆子铭是病人,也就翻篇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的时间,骆子铭终于同意出院了。
而这段时间,也恰好立春,开春的天气凉飕飕的,很是舒服,童昔冉看着怀里已经四个月多的小家伙,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依赖,开始实施断奶计划。
骆子铭出院后一家人又迁回了主宅,要给孩子断奶,就不能光和父母在一块了,人多,会好一点。
添加辅食,慢慢喂奶粉,减少母。乳。喂的时间,一拖二拖,等到真正断了奶的时候,锵锵都半岁了。
童昔冉终于完全摆脱了“奶牛”的称号,回归了工作中。
昔海大厦在耿士忠的一系列措施中发展的很迅猛,他也是真正的尽忠尽职。
童昔冉重新上班的时候,高调的入职昔海,直接从幕后走到了人前。
骆恺在电视前面看着意气风发的童昔冉,露出一个懊悔不已的表情。
“姐,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沈茜在电话中很是纠结,这件事她知道了有几天了,也是无意中从自己爸妈的谈话中听出来的。
她本来是想告诉给童沥,可一想童沥最近因为童氏财团内部出现的问题忙的焦头烂额,只能去找童昔冉了。
童昔冉在办公室整理这两年来昔海的所有业务往来,接到电话听出来沈茜的声音有点不对,以为是和孟楠之出了意外,立马停了手中的工作出门见她。
推开盛夏威夷会所的门,清脆的风铃声告知侍者有人来。
童昔冉看到了坐在窗户旁边的沈茜,笑吟吟的走过去将包放在自己身边,对侍者扬手要了杯奶茶。
“怎么了?情绪那么低落,难道是因为和孟楠之订婚推迟的原因?”
孟楠之和沈茜的订婚原本订在年前,可前段时间童昔冉和骆子铭出事在医院里住了几个月,将这日子就给过了,她问过姜颖,怎么二姨那么没有消息,姜颖当时说是因为他们都住院的关系加上孟家有点私事要处理,就给延迟到了五月份。
童昔冉当时还打趣,五月份订婚十月份直接结婚,一年都是喜事。
眼下看沈茜的样子,失落中透出惶恐,肯定心里有事。
“哪有。”沈茜笑笑,笑容有点牵强,还是略微别扭的说了句:“我和楠之已经订过婚了。”
“什么?”童昔冉咬着吸管没有听清楚。
沈茜脸上出现一丝愧色,不敢抬头去看童昔冉的眼睛,她轻声重复:“我和楠之已经订过婚了。”
童昔冉“哦”了一声没有接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们订婚那么大的事,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不说沈家,单孟家的家世,怎么可能给孟楠之找了媳妇儿不宣扬的?
沈茜脸上的愧色变成了苦笑,她的声音不大:“我们订婚,就是带着我去孟家走了一遭,在,孟家的花园简单的举行了仪式。”
“怎么回事?”童昔冉意识到沈茜话里有话。
孟家这样的家族,在后花园举行了简单的仪式,是在孟家内部公布的意思还是只有孟楠之的爸妈在?
“没什么,姐,不说这个了,我找你来是别的事情,你知道绑架你的人是谁吗?”沈茜换了话题,她现在和孟楠之没有什么大问题,两个人都挺好的,要说有事的话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反正交给孟楠之就好了。
童昔冉摇摇头,她真不知道,问了骆子铭几次,都被他给搪塞了过去。
“不太清楚,但看骆子铭掩饰的那模样,我猜的*不离十了。”童昔冉继续咬习惯:“我总觉得是子铭二叔做的,他就算没那个胆子但经不住牢房里有个出谋划策的主儿,难保不会为了儿子孤注一掷。”
沈茜瞪圆了眼睛,伸手去捏童昔冉的手,吞咽口水小声说:“姐,你猜的差不多,但也不全是,我说了怕你受不了,姐夫的二叔并不是主谋,主谋是你大伯,你大伯你知道吗?”
扑通,扑通。
童昔冉“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彼此间寂静的呼吸声中,她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大伯?童智杰?怎么可能?
乱了,全乱了,心乱如麻,如果,如果童智杰对她动手,说明什么?
说明他连爷爷的面子都不顾了,他这次找的雇佣兵,不单单是要绑架她,是想要她的命!失败了,自己活的好好的,那,小沥呢?爸妈呢?童智杰,会不会将手伸到他们面前去?
“你,你听谁说的?”
沈茜知道自己说出来童昔冉或许不会相信,但,她也是无意间从爸妈那里的谈话中听到的,也从孟楠之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童智杰在童沥接手公司后慢慢的淡出了,现下,他安安心心的在家里享受着童沥的劳动成果。
作为童氏财团董事中的一员,持有着童氏财团不少的一份股份,他就算什么都不做每年进账的金额也能让他们一家人都过的很舒适。
不对,童昔冉突然睁大了眼睛,童智杰是恨死了她。
她竟然忘记了童欣茹,因为她的缘故,童欣茹整个人疯了,孩子流掉,丈夫入狱,婆婆也触犯了刑法,一家人,都没有好下场。失去了儿子,眼下,女儿也变成这样,童智杰不仅恨她,也恨骆子铭。
这也就是解释通了。
难怪骆子铭不告诉自己,他是怕自己伤心。
“姐,你没事吧?”沈茜一直拉着童昔冉的手,看着她脸上各种变化的表情,心里很是担心。
她说出来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童昔冉不知道谁在背后捣鬼,万一下次再被阴了怎么办?知道了,总能提前防范的。
虽然童家大房和二房的关系不是很好,可沈茜知道,在童昔冉小时候,她大伯对她也是很好的。
给童欣茹买东西的时候也会想着给小侄女捎一个,包括她大娘,都有将她当做女儿疼爱过,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童沥的才华逐渐显露,或者在更早之前,在童氏财团有了不小的规模,在童爷爷想要寻找继承人的时候,这些感情就发生了变质。
那种情意慢慢被财富所带来的欲。望所填满,成为了一种存放在记忆中的佳酿。
“我没事。”童昔冉摇摇头,勾起唇角笑:“知道了更好,我之前是忽略了,没有想那么多。”
沈茜看童昔冉这样也算是放心了。
手机响了起来,童昔冉掏出来一看,乐了:“还真是巧,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来了。”
沈茜还没有问是谁的电话,就听到童昔冉接起甜甜的叫了一声“大伯。”
搅着习惯,看着玻璃杯中浅浅的液体,沈茜竖着耳朵听电话里的内容。
“现在吗?行啊,没什么事。你说地址吧。”
童昔冉“嗯嗯”了几声,扣断电话,对沈茜笑笑:“小茜,我去看看我堂姐。”
“你去见童欣茹?她不是疯了吗?”沈茜连忙起身,拦了下童昔冉,总觉得不踏实。
自己刚告诉老姐童智杰的事情,那边童智杰就打电话来让她去见童欣茹,事情是不是有点太过凑巧了?
童昔冉摇摇头,示意沈茜放心:“我打电话让谷雨送我,她在附近。”
谷雨上次受伤也算是命悬一线,被郎景宸从鬼门关拽了回来,在医院养了二个多月,才好就跟着她开始活动了,差不多算是形影不离。
童昔冉的车是骆子铭新给换的,三百多万的宝马,依然是白亮的颜色,是她特别喜欢的。
她对宝马比较钟爱,原因是喜欢宝马车的标志。
谷雨接到了童昔冉的电话,开着车在餐厅外面等,很快看到童昔冉和沈茜一同出来。
“先送你回去吧。”童昔冉让沈茜上车。
沈家离童智杰的家不是很远,也算是顺路吧。
“你不是去看童欣茹吗?”
童昔冉笑笑:“是啊,童欣茹在我大伯家。”
童智杰两口子就剩下这一根独苗苗了,哪里舍得将她丢到精神病院那种地方?
到了童家,童昔冉和谷雨一前一后下车,谷雨是决定跟着童昔冉,谁都无法让她打消念头。
“别一副跟有敌情似的模样,瞧你那小脸板的,笑笑。”
谷雨听话的弯着眉眼笑,垂在身侧的手依然半握成拳,她知道,那些人是童智杰找来的,在来之前她告诉了骆子铭,想必,要不了多久骆子铭也会寻个理由过来。
少夫人被蒙在鼓里,她不能再让少夫人受伤了。
李琦亲自过来开的门,不冷不热的打招呼:“来了。”
说着让开身子让童昔冉和谷雨进门。
在看到谷雨的时候,李琦多打量了她两眼,到底没有将人给挡在门外,放她们两个人都进来了。
童智杰家在童欣茹出事住院期间将屋里重新装修了。
他们家比童志峰的家大了不止两倍,是属于上下的小别墅,这么一休憩,看起来宽敞明亮了许多。
楼上,隔开弄成了童欣茹休养的地方,该有的调养设施都不少。
童昔冉进来后细细的打量了一圈,确实和以前大不相同,看情况投资了不少钱。
童智杰在一楼的书房,房门开着,人在两米宽的老板桌后面坐着,脸上带着黑框的眼镜,翻看着扑在面前的文件。听到动静往外面看了一眼,只一眼,便和童昔冉的目光对上。
童昔冉浅浅的笑着,遥遥的朝着童智杰点点头,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
童智杰也笑笑,从屋里站起来,缓缓朝外走。
背着光亮,童智杰脸色的表情看的不太清楚,直到他站在了童昔冉面前。
“大伯,我现在去看堂姐,方便吗?”仰起头,对着童智杰笑的特别可爱,也就仰头的功夫,她看到了童智杰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红通通的,好像一双嗜血的猛兽,散发着血腥味。
童智杰脸上的表情没有特别的变化,勾着唇角,看童昔冉,死死的盯着她看。
那种毫不掩饰的仇恨化作两团锋利的眼刀,狠狠地射向面前的人儿。
谷雨自然的挡在了童昔冉身前,没有看童智杰,侧着身子去扶童昔冉:“少夫人,是去楼上吗?”
童昔冉没有答话,歪着头看着童智杰,笑吟吟的样子:“大伯,你说呢?”
童智杰冷笑一声:“当然。”
转身,朝楼上走去,在前面带路。
童昔冉对着谷雨使眼色,她感觉到了童智杰的奇怪之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他该是多久没有开口了?
旋转的楼梯,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向上走,越往上,心中的古怪感觉越明显。
尤其是她看到了立在一楼客厅角落里的李琦,璀璨的灯光将客厅照耀的很亮,可她整个人,却隐藏在角落里,笼罩在阴影之中。
怪异的感觉,令童昔冉的心跳加速,不自觉的,和谷雨的手拉在一起。
楼上的装修很干净,那种白色和浅蓝色的色调给人一种纯粹的感觉,很梦幻,很温馨。
推开靠里的一间门,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女人,背对着门口,黑亮的长发垂在腰际。头发很干净,护理的很好,正对着窗户坐着,穿着浅蓝色的睡衣,很瘦弱的样子。
“小茹,小冉来看你了。”童智杰站在门口轻唤了一声,并没有抬步走过去。
“嗯。”童欣茹好似点点头,又好似没有动,声音如柳絮般轻柔,听不真切。
童智杰“呵呵”笑着,扭头,看着身侧的童昔冉:“去吧,她等着你呢。”
童昔冉微微皱眉,总觉得这里透着古怪,她不想去,可既然到了这里,去看看,也无妨,何况看童欣茹的样子,总觉得她能听懂外界的声音,难道,疯病好了?
谷雨却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有差不多五十平米的房子,床很大,三米宽,屋里摆放着松软的沙发,地上铺着浅蓝色的地毯,很厚的绒毛,围绕着房间四周的桌子上都盖着绒绒的桌布,没有棱棱角角,更不用说尖锐的物件了。
就跟保护学步的幼儿般,怕碰到摔到。
仔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谷雨往前面走了一小步,站在童昔冉的身侧,轻轻勾了勾她的手指。
童昔冉深呼出一口气,往童欣茹那边走。
“咔擦。”在两个人远离了门口,童智杰后退一步将门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可闻。
童昔冉和谷雨对视一眼,均从眼中看到了警惕,也不往门边跑,屋里,就童欣茹一个人,她们是两个人,就算打架,二打一也不会吃亏。
“堂嫂。”
在她们警惕的接近童欣茹的时候,听到了童欣茹开口唤她。
声音飘忽,似风,一吹就散。
“让我来,什么事?”童昔冉停住脚步,也不去绕到童欣茹面前了,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松松软软的大沙发,人坐上去能够整个人陷下去一大片,腿的四周被软软的包裹着,很舒服,人自认而然就犯懒了,窝在里面不想起来。
童欣茹纹丝不动的坐着,听到这边的动静也没有回头,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缓。
“堂嫂,我好了,不疯了,所以,让你来看看我,和你说几句话。”
童昔冉挑眉,将骆子铭的毛病学了了七七八八。
谷雨很淡定的立在童昔冉身旁,听着两个人对话的同时也不忘继续四处的打量。
转过很多地方,也曾隐藏身份去过豪门中做工,但,还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房间,整个如同在一片汪洋之中,仔细看看,沙发和床,就像汪洋大海中翻出的浪花,击打着海面的同时也重新没入大海之中,归于平静。
“你肯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叫你堂嫂,你知道吗,在我心里,我特别喜欢这样称呼你,因为那说明,你这辈子和烨轩都没有什么可能了。”
停顿了几秒钟,童欣茹好像笑了笑。
“我在你迷恋烨轩的时候横插一脚将他给抢走了,我当时想的就是,看,我比你有魅力,就算之前烨轩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可是这一刻,我是烨轩的妻子,而你,是被她抛弃的那一个。”
被童欣茹勾起了往事,童昔冉脸上的笑容不变,校园时期的恋情都是美好的,如果刚结婚的时候童欣茹告诉她这些,她会惆怅,会心酸,现在,她儿子都断奶了,经历了一些列的事情,她对骆烨轩的感情早就淡了。
就连以前想要抱负骆烨轩的举动,也在多姿多彩的生活中慢慢的磨平了。
早知道现在会有如此心境,她或许在最初便会将恨意完全的抛开,好好的和骆子铭享受甜蜜的婚姻生活。
也不至于两个人别扭了那么久,你猜测我我猜测你的浪费了许多时间。
“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去抢骆烨轩,这样,你的下场或许就和现在的我一样了。”童欣茹笑了起来,笑着仰起头,乌黑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发尾调皮的跳动着。
突然笑差了气,笑声变成了咳嗽声,童欣茹低着头狠狠地咳嗽起来,素白的手抬起捂着自己的嘴,很快,手拿开,手心一抹刺目的红。
“你!”童昔冉惊骇,从沙发上起身,快速的走近童欣茹去拉她的手。
竟然咳血了,难怪进到这个家里就觉得气氛压抑,看童智杰的眼睛也是没有休息好,还有李琦,也变得颓然乏力,是因为女儿也命悬一线了吗?
长发挡在她的脸前,童欣茹一直低着头不愿意抬,就算手被童昔冉握着,她依然没有去看她,只是,用力的去抽自己的手。
谷雨看到童欣茹的动作缓慢走过来,她警惕的看着童欣茹,就算知道她现在弱不禁风,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将童昔冉带走的,一分钟都不想在这个讨厌的地方待下去。
“你这是什么病?怎么会咳血?”童昔冉皱眉,之前对童欣茹有再多的气,也在得知童欣茹疯掉的那一刻消散了,来看童欣茹,是因为心里头的那丝微小的牵绊,吵吵闹闹从小长大的关系,设计来设计去,除去最后那段时间,前期,谁也没有想过要谁的命。从董事开始不对盘,长大至今,也算是把小时候的火气都磨平了,剩下的都是平静。
童欣茹一个用力将自己的手从童昔冉手中抽出来,也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后仰栽到了床上。
与此同时,她的脸,也暴露在了童昔冉跟前。
谷雨差点失声,反应过来去挡童昔冉的眼,不让她看,可发现已经晚了,只能尽力的去拉童昔冉的胳膊,扶着她,让她能够稳住身体。
童昔冉的眼睛逐渐睁大,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她浑身不停的颤抖着,手指尖指着童欣茹,抖着唇,再也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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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疑点,细心查看,却失足坠楼命丧黄泉。
再次睁眼,豪门商女,千金之躯,身怀绝技!
学法医为解父母死因,剖尸体为替尸身说话。
助破案,还原事故现场,付出“血”的代价!
殊不知,每次触碰到真相,却总是记忆倒退……
无形中,一只黑手张开五指笼罩在她的身后,如影随形!
而他,也如影子般将她护在身前,宠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