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掩帘低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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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悄寂，屋内烛火已灭，帘幕低垂，没有一丝扰动。

朱颜身上紧紧裹着一条锦被，怀里还抱一团，侧向床内睡得很熟。

她近来精神很差，又兼着甲子园内遍植夹竹桃，虽说不可能对身体有过多损害，但惹得人昏昏欲睡，却是有的。

袁凛坐在床侧，就着帘外透进的极淡的月光，伸手一遍一遍地抚过朱颜面颊。

“……唔？”朱颜微微侧身，眸子睁开一线，拖着娇弱的声音轻笑，“宣清……”

根本不需看清是谁，这甲子园中人声寂寂，自从住进这里，除了袁凛外，她还没有见过谁呢。

“阿颜。”袁凛犹豫了一下，探身抱住她，紧紧抵着她的额角，一言不发。

朱颜抿唇，被他反常的举动惊了一下，睡意渐淡，伸手攀住他双肩，低声呢喃，“宣清，怎么了？夜已深了，你不睡么？”

“睡不着……”袁凛低头，轻啄在她的锁骨一带。

朱颜身子微僵，正想躲开，忽然感受到皮肤上略微的湿意，眸子低敛下来，“你……心里很难受么？”

从醒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袁凛今天心绪有些乱。

袁凛没答话，只是将她揽得更紧，几乎透不过气。

身后垫着方才朱颜抱在手中的那团被子，柔软地托着两人。

沉默中，朱颜清楚地感受到有冰凉的水迹从他脸上滑落，擦过她的鬓边。心微微一抽，揽着他的手臂紧了几分，声音微颤。“宣清，发生了什么？”

她的印象里，他有盛怒的时候，亦有失措的时候，却从来没有一日像今天这样……脆弱？

他抱得这么紧，就好像想从她身上得到一种安慰一般。

“阿颜……”过了许久，袁凛才抬起头。抵着她的额角，低如自语，“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了……”

真想留下她。可留下的话……他已经没有那个自信可以护住她了。

“宣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朱颜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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