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福气(1 / 2)
龙喉氏族的高阶术士耐克鲁斯碎颅者正独自待在自己的房间中。
这个位于矮人城市格瑞姆巴托中心的低矮石头房子里光线很糟只有四周架起的火盆在燃烧火焰跳动中带着啪啪的剥离声更显得房子中无比安静。
耐克鲁斯手里捧着一个金色的圆盘。
就像是大号的吊坠又像是一个光滑精致的魔法饰品。被兽人的手握住在火光反射里会带上七彩的虹光。
那光芒的颜色是会变化的但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它都显得如此的完美。
形貌消瘦气息萎顿的高阶术士痴迷的看着手里的神器他将手中这名为巨龙之魂的神器吊坠的锁链缠绕在自己手腕上。
一圈又一圈恨不得用锁子将它永远锁在自己手中。
他手里还拿着一张奢华漂亮的丝绸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心爱的神器一边擦拭一边喃喃自语。
但耐克鲁斯最近这一段时间比较烦躁。
他在得到巨龙之魂并且用它奴役了红龙女王之后就总是疑神疑鬼的这种症状让龙喉氏族的兽人苦不堪言。
最要命的是自从前不久那群黑龙逃到这座城市之后耐克鲁斯那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情况就越发严重了。
他看身边的每个人都感觉他们好像有针对自己的阴谋。
就比如今天早上帮他守门的龙喉战士在吃饭的时候多看了他几眼
之前那家伙可没这个习惯!
难道是因为这家伙被那群狡诈的不安好心的黑龙买通了?他是要找机会谋害自己好把自己手里的神器巨龙之魂献给他的黑龙主人?
很有可能啊!
擦拭着宝物的兽人术士咧起嘴枯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和怨毒他打定了注意一会就随便找个理由把那家伙干掉。
嘁不忠诚的家伙就得死!
耐克鲁斯的怀疑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毕竟自打那群黑龙从北疆逃到格瑞姆巴托城之后各种怪事就层出不穷很多自己熟悉的兽人都不见了踪影。
有小道消息说他们是被雷德黑手的“正统部落”给招募走了。
但耐克鲁斯才不相信这个说法。
原因很简单他作为一名高阶术士当年是跟随黑手大酋长一起越过黑暗之门的雷德那个小崽子是个什么货色他最清楚不过了。
说他志大才疏都是夸奖他!
学着奥格瑞姆弄出一个正统部落但以雷德的本事那些兽人跟着他也不过是受苦罢了估计连饭都吃不饱。
那里的兽人们逃跑都来不及怎么还可能主动给雷德招募人手呢?
哼。
那些失踪的家伙肯定是被黑龙们用阴谋给害了!
就比如老酋长狡猾的祖鲁希德最近一段时间也不露面了他身边的侍卫说祖鲁希德酋长是在独自思考龙喉氏族的未来。
但耐克鲁斯也不相信这个说法。
祖鲁希德肯定也是被黑龙给暗害了那些血管里都流淌着阴谋的邪恶家伙们正在有计划的一个接一个的清除氏族中反抗它们的人。
自己就是下一个。
除掉了自己那些黑龙们扶持起的傀儡酋长就能名正言顺的掌控龙喉氏族以及他们驯养的二十几头龙。
最重要的是它们由此便可以接过自己的神器巨龙之魂来控制被关押在格瑞姆巴托城市下方大岩洞中的红龙女王了。
那强大的半神巨龙虽然她一直在反抗巨龙之魂的操纵她一直不愿意为龙喉氏族的伟业服务但只要她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威慑。
耐克鲁斯停止了擦拭巨龙之魂的动作。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将这神器挂在自己脖子上。
“我的宝贝”
高阶术士满怀感情的说了句。
随后他的姿态就变的阴冷起来他是会换位思考的如果他是那些被人类赶跑的黑龙他也会竭尽全力的谋夺巨龙之魂来加强自己这方的势力。
毕竟巨龙之魂这东西对黑龙是没用的但对其他巨龙来说简直是天敌一样。
有了这东西在手黑龙军团将会很快崛起。
“没这么简单的你们休想从我这里抢走它!”
耐克鲁斯抓起自己的龙骨法杖又从旁边端起一杯粘稠的带着腥味的怪异液体仰起头一口喝了下去。
这是龙血!
来自红龙的龙血饱含生命力。
龙喉氏族的兽人在格瑞姆巴托这座诅咒之城里能生活这么久不被诅咒折磨死全靠这些龙血“续命”。
这些液体也能有效驱散他们体内的魔血症让他们不至于和其他兽人一样变的虚弱不堪。
也正是因为龙喉氏族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以及他们有驾驭巨龙的能力才能在湿地这个被铜须矮人们视作后花园的地方在矮人们长久的围困与攻击之下撑到现在。
对于这些兽人来说他们驯养的红龙可不只是战争兵器这么简单。
“我才不怕你们!”
耐克鲁斯擦了擦嘴角的龙血又摸了摸胸前的巨龙之魂他低声痛骂到:
“来吧你们这群丧家之犬的黑龙我和我的红龙们等待着你们的挑战!龙喉氏族也会驯服你们就像是我们驯服骄傲的红龙一样。
呵呵呵。”
他发出一连串阴冷的笑声拄着龙骨法杖大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随后就是一阵嘈杂护卫在他房间门口的兽人卫士被耐克鲁斯用术士魔法打的皮开肉绽又被一团暗影之怒打晕被高阶术士用锁链拖着一路向下往龙巢的方向走去。
今天那几头正在长牙的幼龙有“口福”了。
高阶术士如此想到。
他或许并没有发现自从他的“被迫害妄想症”越发严重之后愿意跟在他身边的兽人们的数量就越来越少了。
他刚刚亲手打晕了自己的最后一个死忠。
但耐克鲁斯其实并不在意这个。
他可是能驾驭强大红龙的术士有了巨龙相助谁还需要一群不忠诚的兽人卫士呢?
如果不是因为他对龙喉氏族忠心耿耿他早就带着自己的红龙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抢占下一片肥沃富足的土地建立起自己的氏族了。
“嗯?”
耐克鲁斯想着自己的事情又愤愤不平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