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六节 降落(2 / 2)
对于自己,那个漂亮得连nv人看都想羞怒自杀的男子,根本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靠着林翔的身体,感受着透过衣服传来的淡淡温度,应嘉白净细腻的面庞上,自然流lù出阳光般灿烂、自然、真挚的微笑。
从少nv转变为少fù的过程,充满疼痛与快感。人为造成身体内部微妙的变化,却无法让她改变那颗近乎恒定的心。
“带上我。无论去哪儿,我再也不愿意与你分开。哪怕仅仅只是一秒钟,也会让我觉得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久。”
非常麻恶心的句子,生活在旧时代,听惯无数甜言蜜语,嬉戏uā丛的男nv,肯定会对诸如此类的话语不屑一顾。电视、电影、报刊杂志。。。。。。翻开任何一种宣传媒体,扑面而来的都是俊男美nv相互搂抱、热ěn的jī情画面。当本该属于两个人的ī密情话完全公开,被无数人重复使用,听觉神经饱受密如蚊蝇“嗡嗡舞般轰炸侵袭的时候,感动也会变成麻木,高尚也成为庸俗。
应嘉喜欢看书。
隐月城市场上,能够买到很多从废墟里翻找出来的旧时代书籍。一本封皮已经破烂、发黄的书,彩页上只能勉强看到几个脑袋背后梳着长长辫子男人,还有几个戴有奇怪几何形状头饰的nv人的书,成为她对于“爱情”这两个字的最佳理解途径。
《还猪格格》,很多旧时代华族人类,都对这个书名感到熟悉。
这也许不是书的本名。战与时间,使书名中央的“珠”字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个破损的空也许是某个前代古人拥有者故意恶搞,或者是后人根据音节加以补充,替代原来位置的字,顺理成章变成了“猪”。
当然,书的内容,并不是关于猪类生物如何饲养。而是牵涉着俊男美nv之间复杂而简单的情感纠葛。充满哭哭喊喊,打打骂骂,口水与香粉杂,山盟海誓更是连篇累牍,多得麻,听得心慌。仿佛,生活的一切内容,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你啃我,我咬你,jī情到来,你脱我卸,ā来夹去。
书的最后,有一句用碳素墨水手写的话。应该算作出前代拥有者在看完之后的最深刻感触。
“人在人上在中,上下耸动,其乐无穷。”
应嘉对此直接无视。她最喜欢的,也是直接施用于林翔身上,并且发挥作用的,还是书中某男对某nv提及,关于一秒钟与一万年对比的那句话。
林翔的回答千篇一律,却是身为男人面对对nv人要求最好的答案。
“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我也是寄生士。五星,比很多人都强。甚至。。。。。。可以保护你。”
说完这句话,应嘉直接搂住林翔,用双堵住自己男人的嘴。
十五分钟以后,从近乎窒息的拥ěn中分开,林翔再也找不到任何能够拒绝的借口。
于是,应嘉带着一大堆属于自己的武器装备,走上飞机。
她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威尔希尔的位置。就连那个苍白消瘦的面孔也很模糊。
虽然他救过自己,在危急关头将自己推开,被坠落的巨石活生生压断uǐ。
应嘉很感jī,却无法,也不可能让自己爱上他。
爱与谢,本来就是两个意义截然不同的字。
隐月城恢复平静之后,她曾经带着整整十万骷髅元,回到那里找过威尔希尔。没有人,也没有相关信息,只有残留在地面上,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思绪,被一只从旁边伸过,搂住自己腰肢的手打断。转过身,目光接触到的,是林翔那双带有温柔微笑的黑è眼眸。
黑狱城的实际坐标,与地图上标注的数字误差超过四十六公里。如果不是飞行高度刚好能够俯瞰到这片密布这无数低矮房屋的盆地,并且注意到城市中央那幢显眼的高大王宫,直升机只会按照图上标示一直向南飞行。
从圣洛卡城分别后,洛克队长只传回过几道非常简短的信息。按照皇帝的命令————他被派往帝国南方某个城市重新组建第八军团,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对龙腾领军队提供任何支援。
降落在距离盆地北面二十多公里的一处山坳,穿上一套用作伪装的黑è粗布罩衫,留下两名守卫对直升机进行伪装处理,这支完全由寄生士组成的jīng锐小队,很快已经消失在渐渐浓厚的暮è深处。
夜幕下的黑狱城,朦胧而yīn沉。
这里的建筑仍然遵循从旧时代沿袭下来的格局,被大小街道连通贯穿的民居大多偏于低矮。出了几条从王宫、军营等重要位置延伸出来的宽阔马路,其余的街道多为宽窄两、三米左右的小巷,拥挤排列在两边的房屋外壁已经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颜如墨似漆般的黑,如同污垢般粘黏在身上的灰,或者还是被各种无法辨清本来面目的血渍、粪便、污水、风干的积痰。。。。。。总而言之,这里丝毫找不到任何令人感到温和的暖抑或让人心情愉悦的冷只有比辐云更加浓厚,沉闷得几乎喘不过气,充斥在从各个角落里散发出来,永远笼罩在城市上空的恶心怪臭。
很少有光————对于那些挣扎在饥饿线上的流民与奴隶来说,在废土世界的夜晚,拥有光线,绝对是一件无比奢侈的事情。那意味着必须点燃营养丰富的油脂或者抵御寒冷的烧柴。尤其是在黑狱城这种人口规模逾十万以上的巨城,前者来源应该略比后者更加简单一些。
毕竟,距离城市较近周边地区所有能够用于取暖的燃料已被搜刮一空。相比之下,杀个人,割下身上的熬一熬,获得的油脂不仅美味儿,同时也是品质上佳的可燃物。
突击小队沿着一条小巷朝王宫方向靠近的时候,几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正围缩在巷底角落,将一个与他们身材同样干瘦的男子捆住双手,高高吊挂在垂直钉入墙面几枚粗大结实的硬木桩上。
很黑,借助从远处来的微弱光线,勉强能够看到被缚的男人口大张着,头部朝后倒仰出喉间一道尺寸惊人,几乎将整个颈部完全断开的巨大割伤。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剥去,一个体格强壮的黑人站在尸体前面,手持尖刀熟练地切开iōng、腹部空腔,取出一块块还在散发着温热的内脏。环聚在四周的人们神情亢奋地小声jiā谈着,言语间不时传来音调怪异的笑声。还有一个距离人群较远的男子则半跪在地面,将一块干燥的破旧抹布浸泡在尸体流淌出来的血水当中,拎起,将粘稠的鲜血用力拧进脚边一个扁平的木桶。
看到悄无声息突然靠近的突击小队,围聚在小巷里的人们显然大为吃惊。没有人喊叫,他们表现在面部的凶狠狰狞,迅速被慌张与恐惧代替。几个站在道路中间的男人纷纷挪动身体让朝两边,绷紧身体,笔直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充满惊惧的目光在突击队员持握的突击步枪表面来回扫视着。直到确认这些全副武装陌生人对自己没有敌意,也不对挂在木桩顶端猎物产生兴趣,冷漠无言从身边大步走过,如钢似冰般僵硬的身体这才骤然放松下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