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 几家欢喜(2 / 2)
冲灰衣老者点点头王绛硕张口说道:“辛苦卫老了卫老你好生歇息本官一定为你讨个说法。孟将军事态紧急本官要立即拜见王爷还要劳烦将军。”
孟海阔如何不知王绛硕手中账簿极为重要抱拳拜道:“大人客气请。”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之夜在王绛硕被人惊醒时候郑悸也被人唤了起来只是一个喜一个忧罢了。听闻赵平真留有拓本还被人抢去郑悸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干的脸色立即寒了下去喝道:“废物妄本官养你们这么些年十几个人都没能拦住一个废物。”该是怒急郑悸挥手将平日最是喜爱的日月砚台扔向下首侍卫砸的那人只咬牙却不敢出声。
看众人一个个低下脑袋不敢与自己对视郑悸越发恼怒再次喝道:“废物滚。”
在郑悸的大喝声中众人如释重负的退了下去而郑悸深吸两口气努力稳住情绪望着肃立一侧的青衣人问道:“子寅现在当如何是好?哼以王绛硕对本官的仇恨怕是要立即面见七王爷……”说到这里稍顿郑悸狭长的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青衣人贺子寅乃是郑悸的心腹谋士同时也是江南道有名的文士。贺子寅跟随郑悸多年如何不明白他未曾说出来的话急忙说道:“大人不可王绛硕身侧侍卫都是七王爷的亲卫出自玄甲卫我等无法在短时间内除去稍有拖延怕血卫大军就要赶到。”
郑悸只是一时被愤怒冲晕了脑子不会真以为自己养的那些门客能与血卫相提并论摇摇脑袋似想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扔掉而后盯着贺子寅再次问道:“子寅可有办法教我?”
望着郑悸贺子寅沉默片刻张口说道:“赵平跟随大人十几年知道太多东西账簿记载了我们这些年的进出的银子一旦落入七王爷手中……”话到此处却是被郑悸打断。
盯着贺子寅郑悸冷声说道:“这些本官都知道都明白子寅你就说些本官不知道的。”
看郑悸再不复以往的沉稳贺子寅知道他真急了也不买关子直接说道:“七王爷这趟奉圣谕整顿江南吏治偏偏王绛硕死揪着大人不放这明显是要将大人往火坑里退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悬崖边缘想要保命只能求人拉我们一把。”
郑悸听懂了贺子寅的意思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只有找隐藏在背后的大人物出面。沉默片刻郑悸张口说道:“七王爷前天去了钟岷山想来已经说服吴家江南五大氏族孙家不问世事钱家小儿就是七王爷扶上去的至于王家小儿整日跟在七王爷身后像个跟屁虫可知王家的选择再加上吴家已有四家被七王爷说服子寅兄你说还有哪家会为本官出头?至于京城”拉长的声音中郑悸嘴角浮现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不无讽刺的说道:“京城云谲波诡其中凶险较任何一地都甚本官从不曾想过去趟那池浑水守好江南道这一亩三分地也就足矣除去户部、吏部其他衙门都是象征性的送了些何况前些年李系声势正盛本官也就不曾多想可不想现在李系也要倒了啊!”
叹息声中郑悸摇头说道:“天下能有今日之繁华我江南当居首功李大人因此坐稳户部尚书十几年江南众多氏族、官员也都唯他马首是瞻可自圣上调沈大都督入江南道本官便察觉到了不妥如今十年过去大都督已足以与李系、与江南众氏族分庭抗争现今钱老爷子逝去李系已是日薄西山便是李尚书都不一定逃得掉。”
听郑悸如此说来贺子寅先是一愣随即便苦笑起来而郑悸则继续说道:“前几日李尚书在平江府时候本官曾见了李大人一面李大人直言他此生是功是过全在圣上一念之间可若是牵涉到本官身上必定免不了那一刀。这些日子本官一直在猜测李大人究竟何意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啊这次本官是难逃一死了。”
听出郑悸话中的萧索之意贺子寅不无悲伤的叫道:“大人?”
轻挥了挥手郑悸张口说道:“下去吧本官一个人静静。”
望着一脸死灰的郑悸贺子寅心底一声叹息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去空空的大堂仅剩郑悸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