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投身(1 / 2)
城头那名黑衣士兵看起来很瘦弱观战的大将们都认为这个率先登上城头的士兵不过是一个炮灰罢了纵然神勇也无法挡住城头这么多人的围攻。眼前黑衣士兵周围的党项守军越来越多不过瞬间那名黑衣士兵周遭情况大变──黑衣士兵居然将手中的长矛狠狠的向前投掷了出去挑起脚下一具刚才杀死的尸体一脚揣在尸体上借力跟在长矛的后面向敌人冲去而尸体却在他一踹之后向身后的守军横了过去砸到了三四个士兵还没有等人想明白这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黑衣士兵怎么脚下有这么大的力量的时候冲进敌人中的黑衣士兵如同变戏法一般居然从怀中抽出一柄短剑!
霎时寒光四起在黑衣士兵前方的四个党项守军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双手捂住脖子痛苦的倒了下去──那名黑衣士兵趁敌人走神的刹那间居然用短剑划过了四名敌人的喉咙!周遭的党项守军都看得心中直发毛仿佛都忘记此时正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看着黑衣士兵如同鬼魅一般在同伴中穿过所过之处的守军不是双手捂住喉咙就是捂住心口就在他们一愣神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不下二十个党项人倒在了黑衣士兵的短剑下!
攻城战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拼得就是一口气看谁先耐不住看谁地士气高。黑衣士兵在登上城头后不过才片刻。转瞬间便将他在的那段城墙上的守军杀得闻风丧胆这极大的鼓动了还在城下的泼喜军不仅都热血沸腾奋不顾身的顺着梯子向上爬而且后面地李清也抓住机会再向战场投入了两大队人马──刚才还攻守得当的守军居然片刻间有倾覆的危险!
李清在阵前虽然距离比较远但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一时惊讶的很。眼睛边紧紧盯着那名黑衣士兵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城墙上肆意杀戮党项守军一边问道:“这是哪个军营中的士兵?!”
“李帅这、这不是军中的士兵看其装束应该是临时应召来的!”旁边的一个将领说道。
泼喜军的军装都是有严格的规定地不仅级别不同服饰不同就连护甲也有着严格的要求。黑衣士兵身上只紧紧的穿了一件可以护住前胸和后背的牛皮薄甲根本就不是泼喜军的装束。在李清出征地时候从其领地中也召集了不少当地居民进入军队中不过这部分人的服装还未来得及装备就连兵器也都是自己带的。这名黑衣士兵的装束说明他应该是临时征召来的。
李清听后点了点头没有做声而是继续盯着那个黑衣士兵在城头上战斗在这个乱世像黑衣士兵这样地人太多了!由于黑衣士兵非常勇猛除了开始登上城头的时候用了三个回合杀了两名守军后其余的不是一剑封侯。便是直击心脏所过之处居然无一合之敌这也是多亏了城头上地守军都是手持长矛人太多摆不开面对冲进人群中的黑衣士兵短剑一时没有办法所致。黑衣士兵勇猛诡异的表现吸引了很多守军。搅乱了守军的防守使得更多的泼喜军士兵登上城头时间拖的越久守军的防线就离崩溃更进了一步。
“大帅。人已经带到了!”
李清站在铁治务的城头上面有些呛鼻的血腥味并没有让他有什么不适周围地亲军护卫和麾下大将都站在他一丈之外。他转过身来说道:“你就是第一个登上城头的士兵?!”
在攻城战当中李清虽然没有看清楚那名黑衣士兵的容貌但当他看到眼前半跪在地上的士兵一眼便认出来士兵尽管身穿黑衣但胸前薄甲上鲜红的血迹和有些变得扎眼的衣服说明了这个士兵能够活到现在不愧是个奇迹。
“抬起头来!”李清见士兵没有说话便命令道。
李清看到的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庞也许这个人张的不是令人很难忘但那双眼睛绝对令人难以忘记。士兵苍白的脸上。嘴角上还挂着两道血迹脸上也有不少血点──嘴角上的血迹自然是士兵自己的而脸上的血点却是敌人的。
“你叫什么名字?是汉人吧?!”
“王顺静州……”话还没有说完嘴里便涌出一口鲜红的血迹脸上更加苍白。
李清见此情况知道这名士兵已经身受重伤便抬手阻止士兵继续说话对左右说道:“叫最好的郎中为他诊治赐王顺黄金百两入铁骑营为校尉!”说完便有两个亲卫上前架起王顺退下去。
“难得此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艺大帅真是慧眼识珠!”旁边的一名将领笑着说道。
“英雄多自草莽起想当年你我不过是一匹夫耳时至今日不也是统军一方吗?!”李清还是以他一贯的声调说道不过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他眼中的笑意。
王顺拿了军中郎中的药后便回到自己先前所在的营中此时他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铁骑营是泼喜军中李清的本部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亲卫营只要在里面混上段日子大难不死出来便是一个中级军官了。
王顺对此并不在意将郎中给的药扔到一边从自己的包裹中取出两三个瓷瓶又是内服又是外敷忙活了一阵便处理好自己的伤势。随后一队士兵来到王顺的营地找到他将李清奖赏的百两黄金送到并且催促他赶快去铁骑营报到。王顺留下了一部分后。将其余黄金都分给了同营地士兵然后背起自己的包裹便走出了营地。听着以前同营士兵分到黄金的笑声王顺在帐篷口只是停了下便大步走了出去。
夜已经深了但远处还能够听到士兵们畅饮的欢笑声铁治务虽然不是很大。但在经历过一次生死考验后也许只有美酒才能够麻痹士兵们不用去想明天的战斗。在王顺的眼中这里地酒哪里能够称得上是美酒不过在远离大宋的草原上有酒就算不错了而且并不是每个士兵都能够喝到酒只有将领和有功的士兵才能够有酒王顺这里也有一坛。
也许是自己立下了大功所以在来铁骑营后他所受的待遇也不错居然一个人住了一顶小帐篷。王顺坐在毯子边上抽出短剑。在微弱的烛光下这柄短剑闪烁着幽幽的寒光。王顺从旁边拿起那一小坛酒拍掉泥封后一股辛辣的酒味立刻充斥着这顶小帐篷他并没有去喝。而是将坛子抓在手中将酒慢慢的倒在短剑上慢慢的冲洗着上面还残留的血迹。
坛子中地酒很快便倒干了王顺用衣襟擦干剑人上残留的酒滴一个纵身便在这小小的帐篷中独自舞剑。霎时帐篷内寒光四起人影和剑影混合在一起越来越快。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王顺居然还能够快速的舞剑帐篷内地烛光如狂风中飘荡的一叶小舟明暗不定。
王顺的剑势一收帐篷内的蜡烛断成两截。上半部分依然燃烧不过是在他的剑尖上借着剑刃上地烛光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尺短剑接近剑柄的地方刻着两个小字──“冰封”!他将剑刃上地蜡烛放在矮几上坐回到毯子上将短剑用力的插进泥土中:“先生我又进了一步!”
“哦?是真的吗?”李清坐在书案旁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