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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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阁内,回雪,流胤和童童,知道晚清的玄力提升到蓝玄之境了,个个都很开心。
“娘亲,太好了,以后别人可欺负不了你了。”
童童搂着晚清的脖子,越想越开心。
回雪和流胤自然也替主子高兴,蓝玄之境一般人很难到达,小姐因为那把宝剑的玄力而使得自已玄力大增,这样以后没什么人可动到他们了。
“老大,太好了。”
晚清赞同的点头,不错,蓝玄之境在玄武大陆确实是顶级的高手了,一般人以后若想欺她,绝对不是轻易的事情,而且她还有一把白虎剑,谁想欺她,找死?
房间内的人,人人脸色罩上兴奋。
门外有人敲了一下,然后沉稳的声音响起。
“世子妃,夜飞鹊求见。”
“夜飞鹊?”晚清自从被夏候墨炎救了回来,倒一时没想起和她一起去梵音寺救人的夜飞鹊等人,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想到这命令外面的雁平:“把人带过来。”
“是,世子妃。”
因为流胤和回雪受伤了,所以夏候墨炎把雁平调过来让晚清使唤,这家伙绝对的忠心耿耿。
雁平走了出去,童童的小脸蛋上便不耐看,因为就是夜飞鹊等人分开了他和娘亲,还害得他受了伤,娘亲差点死了,一想到这此,他便生气的开口:“娘亲,为什么要见他们?他们都是坏人。”
晚清听了忙伸手拉了儿子过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
“儿子,夜护法他们是凤皇教的人,听令行事,过去的事不怪他们,都是稼木萧遥整出来的事,所以你别怪夜护法等人。”
她不想让儿子和夜护法等人有心结,因为未来凤皇教很可能就是儿子的势力,一个男人若是没有势力,终归形势上差了一些。
童童有些不乐意,不过既然娘亲如此说了,他便不好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可是现在他还不想见到那些人,便张嘴开口:“娘亲,我和昭昭回房间了。”
“行,去吧。”
晚清摸了摸儿子的头,相较于同龄的孩子,儿子算是聪明又懂事了。
童童走了出去,雁平很快领了夜飞鹊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手下。
晚清看到他们,不由得关心的询问:“上次的事,你们没受伤吧。”
夜飞鹊一愣,心里不由得很感动,其实有事的是小姐,小姐还关心他们,想到这,夜飞鹊满脸的羞愧:“小姐,属下该死,当时在外面守着,因为没看到小姐出来,所以属下等人一直守着,没有进去救小姐,还害得小姐受了重伤。”
晚清摇了摇头,并不怪他们,以他们的能力,当时就算冲进去也于事无补,只不过更多的人受伤罢了。
“嗯,我没事了,你们别自责了,今日来这里有何事?”
“回小姐的话,稼木萧遥派人送来信,今天晚上会来凤皇教,所以属下过来禀报小姐一声。”
夜飞鹊的心中,早把晚清当成了凤皇教的正经主子,所以才会一得到消息便来禀报晚清。
“好,很好。”
晚清脸色难看,没想到这稼木萧遥竟然还敢出现,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不但弃妻弃子不顾,竟然还打她的主意,最可恶的是伤了她儿子的事还没有找他算帐呢,他竟然再出现了,想到这,冷声命令。
“好,今天晚上我会前往凤皇教会会他。”
“属下知道了,凤皇教的总教基地在九华山,属下今晚会亲自在山脚下接小姐进凤皇教的总基地。”
“好。”
晚清点头应了这件事,夜飞鹊告辞离去。
房间里,回雪和流胤二人脸上浮起担心:“小姐,会不会出什么事?”
晚清知道他们担心的是什么,担心凤皇教内有诈,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不过凤皇教她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不仅是因为她想送给儿子一份礼物,还有这凤皇教若是落到稼木萧遥手上,天下早晚必乱,而凤皇教早晚要毁掉,所以为免百姓受苦,凤皇教被毁,她一定要拿到这凤皇教。
“不管怎么样,今晚我们进凤皇教,看看稼木萧遥耍什么名堂。”
晚清吩咐下去,流胤和回雪不再反驳,静等夜晚的降临。
夏候墨炎睡了有半日,醒来后便知道晚清准备进凤皇教的事,对于这个决定,他倒是百分百支持的,因为这凤皇教一日在稼木萧遥的手上,一日便会麻烦不断,就是先前他把凤皇教的人派出去刺杀三国的君皇来看,便知道是个大麻烦,所以一定要拿回来。
“晚儿,我会陪你去的,你放心吧。”
“嗯,谢谢。”
晚清点头,唇齿间勾出笑意,和他并肩在一起,她心里没有任何的不安了。
“以后别和我说谢,我们是夫妻。”
“对!”晚清认同的的笑起来。
傍晚,一行人离了青铭楼,前往九华山而去,另一方面凤离歌也调派了人手,在九华山外的出口接应他们,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林荫古道,槐柳如烟,最后的晚霞笼罩了整个大山,踱上了荼绯的色彩,一眼望去,青山越发的隽秀,逶迤绵延。
晚霞退去,青暮的冷烟之色笼上枝头。
夜飞鹊已领了几名手下在山脚下守候着他们一行数人,一看到马车疾驶过来,赶紧的迎了上来。
“见过小姐。”
晚清点了点头,扫视了一眼夜飞鹊:“他人到了吗?”
“小姐,属下得到禀报,说稼木萧遥早就到了,教内的兄弟基本都来了。”
“我们进去吧。”
晚清沉声,不管等待她们的是什么,她都要试一试。
“是!”夜飞鹊点头,望了一眼小姐身侧的男人,云蒸霞蔚一般绝色的容貌,灼灼烁目,一眼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偏偏在那出色的表相之外还拢了一层肆狂的霸气,瞳仁深不可测,冷寒之气渲染出来,使得人备觉压抑。
汉成王府的世子爷,不但身份尊贵,而且武功更是一等一的好,比起稼木萧遥来强了不少,先前正是他们救了小姐。
看来他很爱小姐,有他们这些人的存在,夜飞鹊放心了不少,沉稳的转身领着晚清和夏候墨炎等人直奔九华山凤皇教的进口。
凤离歌等到他们一离开,便命令了手下立刻布置九华山所有的进出口,不准任何人靠近九华山附近。
凤皇教总教基地,空旷的大殿内下首,此时坐满了凤皇教的人。
今日明显的不同于以往,以往最多就是两大护法和两大堂主出现,但是今天四大护法,以及四大堂主都出现了。
这热闹的景像多少年不曾有过了,所以下首的教徒纷纷猜测着,今天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啊。
大殿上首摆放着一把交椅,此时椅上慵懒的歪靠着一人,狭长的桃花眼微眯,唇角勾出潋潋的笑意,一身的妖娆,完全无视大殿下首的议论,似乎他就是一个看热闹的路人甲,路人乙。
晚清等人出现的时候,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望着这突然出现的数十名人物,为首的是一名妍丽出尘的女子,一身的灵气,眉眼如花,面对着数千人,笑意潋潋,淡定自若,可见是个厉害的角色,再看她身侧耀眼的男子,更是璀璨似明珠,举手投足光华潋潋,吸引了教内所有女子的眼线,一时间议论声很大,吵杂成一片。
有人叫了起来:“这些人是谁?”
“怎么闯进我们凤皇教了?”
“夜护法为何和他们在一起,想做什么?”
大殿内很多人站了起来,警戒的瞪视着晚清和夏候墨炎等人。
一直坐着没动,满脸看热闹的稼木萧遥,缓缓的站了起来,轻拍了两下手,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很多人望向上首的稼木萧遥,忍不住叫起来:“教主。”
“不要对客人无礼。”
稼木萧遥笑意盈盈的开口,下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很多人张望,客人?什么样的客人可以进入凤皇教总教基地,这里前教主可是规定了,不准任何人私闯总教基地。
一时间没了声音,晚清笑着对视上稼木萧遥,只见他眼瞳中满是暗芒,唇角微微弯起,清悦的声音响起。
“晚清,我知道你会来。”
“稼木萧遥,你当真是厚颜无耻,今日我就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晚清冷沉萧杀的声音陡的响起,大殿内,众人一脸的莫名其妙,教主对这些客人很礼貌,为何这女子却如此凶神恶煞。
四堂主之一的邵康,因为心中感念教主,早忍不住喝起:“大胆,竟然胆敢对我们教主无礼。”
他的声音一起,殿内很多人愤概起来,纷纷指责晚清等人。
“就是,你们凭什么跑这里来对我们教主耀武扬威的。”
“可恶。”
吵杂声一片,晚清收敛起笑意,冷眼望着殿内的一切。
夜飞鹊上前一步,一举手,大殿内的教徒都安静了下来,四大护法之首夜飞鹊可是很有威望的,谁敢乱说话。
夜飞鹊大手一指邵康,沉声训斥:“邵堂主,有些事你不知道,请注意你的说话方式。”
他话音一落,一直坐在轮椅上的苏治接口:“没错,这稼木萧遥根本不是我们凤皇教的教主,各位不要上了他的当。”
一声落,好似石沉清湖,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开始交头结耳,议论纷纷。
大殿内乱糟糟的,高首立着的稼木萧遥一言不发,依旧脸色不变,笑容满面的望着下首,然后眼光落到晚清的身上。
只见晚清也是一脸的不动声色,不卑不亢的注意着大殿内的情况。
稼木萧遥忍不住叹息,晚清为何就是不愿意接受他呢?
此念一落,便心有怨恨的抬眸望向一侧的夏候墨炎,只见这男人不似先前的痴傻,此刻的他,周身耀眼的光华,潋潋惊艳,眼瞳中是阴骜狠绝,好似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中。
大殿内的人吵得越来越激烈,最后夜飞鹊陡的出声,冷喝:“住口,大家别吵了。”
所有人停住了口,一起望向大殿上面的稼木萧遥,只见他轻娴的撩动着自已的鬓发,姿态高雅,根本看不出似毫的慌张,如若他是个假的,怎么会如此镇定呢,所以那些先前相信他是教主的人,依旧相信他是教主,先前不相信他是教主的人,此刻站到了一边,大殿,立刻分成了两派人,互相对恃着。
稼木萧遥唇角擒着笑,眼瞳却如蛇瞳一般阴冷,寒气四溢。
就算得不到这凤皇教,他也不会便宜了别人,若是这些教徒打了起来,岂不是自相残杀,两败俱伤之后,倒便宜了他,得不到的东西定然要毁掉,这一直是他做人的原则。
想到这,稼木萧遥望向夜飞鹊:“夜护法,你可知罪,身为凤皇教的护法,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从现在开始,本教宣布,你不再是凤皇教的护法,你是逆贼。”
夜飞鹊脸色一暗,冷冷的瞪视着上首的稼木萧遥,咬牙切齿的开口。
“稼木萧遥,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凤皇的孩子,我们凤皇一定是你身边的人杀害的,所以你才会得了凤皇令。”
大殿内,两个人针锋相对。
四大堂主,四大护法,共八个人,其中三名护法两名堂主本来就不相信稼木萧遥是他们教主的儿子,所以他们自然是站在夜飞鹊这一边的,而另外一名护法和两名堂主是维持稼木萧遥的,所以各人手下的教徒都维护着自已的主子,一时间剑拔弩张,眼看便要打了起来。
稼木萧遥根本无意阻止,冷眼望着殿内的一切,他是巴不得打起来呢?
晚清和夏候墨炎一直注意着稼木萧遥的动静,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个人便知道稼木萧遥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想毁了凤皇教,这种事,他们是绝对不允许的。
台上,稼木萧遥还在开口:“夜护法,你说本教不是凤皇的儿子,那么本教为何知道凤皇仍是龙番的前太子,为何说我的母亲仍是云舒,为何知道凤皇爱的女子是我母亲,为何有凤皇令?”
他一连串说出几个为何,那些相信他的人,叫了起来。
“对啊,夜护法,你们定然是被奸人蒙憋了,所以才会污蔑教主,还不向教主请罪,教主定然会宽恕你们的。”
邵康出头,身侧很多人点首赞同,教主宽大为怀,一定会饶恕夜护法等人。
那稼木萧遥也在上面点头,沉稳的开口:“本教一向有仁慈之心,若是夜护法真的知道错了,本教可以饶你们一次。”
“呸,稼木萧遥你真是不要脸,我们老教主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而是晚清小姐,她才是凤皇教正经的主子。”
夜飞鹊话落,下首一片喧哗,几千个人吵杂起来,比菜市场还热闹。
稼木萧遥眼瞳一闪而过的冷光,陡的一举手,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他森冷嗜血的声音响起。
“夜护法,你是受了上官小姐多少的好处,竟然说她是我父亲的孩子,你是不是想毁了凤皇教。”
这下所有人都望着夜飞鹊,夜飞鹊脸色阴沉难看,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果然阴险狡诈,他们以前还听命于他行事,幸好及时的发现了他的真面貌,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夜飞鹊没来得及说话,一侧坐在椅子上的苏治,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明明轻若鸿毛,偏偏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你们好大的胆子,晚清小姐才是老教主的谪亲血脉,她身上的宝剑,正是教主的信物。”
苏治仍是老教主身边的亲信,他说的话自然很多人相信,一时间大家都望着稼木萧遥,还有晚清,所有的眸光都在这二人身上转着,一人身上有凤皇教的令牌,一人身上有老教主的信物,那么他们谁才是老教主的血脉呢?
稼木萧遥满脸的潋滟光辉,狭长的桃花眼眯起,慑人的暗芒射向晚清。
晚清的脸上同样罩着笑意,毫无怯意,娴雅温柔,望着稼木萧遥,两个人的眼光在空中较量。
大殿内死一般的沉寂,众人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不知道谁先开了口:“究竟谁才是老教主的血脉啊?”
“混帐,自然是现在的教主,你们别上了奸人的当。”
四大堂主之一的邵康,因为晚清盗了他的心爱之物九龙杯,所以心有怨气,自然是力挺稼木萧遥,而且他直觉上认为稼木萧遥定然是教主的血脉,否则凤皇令是从何得来的。
邵康话音一落,夜飞鹊便变了脸,怒瞪过去,冷冷的哼:“放屁,邵康,你竟然胆敢胡言乱语,究竟是谁相信奸人。”
一时间,邵康的堂下教徒,和夜飞鹊手中的人全都拔出了兵器,两下对恃,飞快的往前冲去,闹轰轰的眼看便要一场恶斗。
这一场斗是绝对不能够的,如果两帮人打了起来,岂不是正好中了稼木萧遥的计了,想到这,晚清望向夏候墨炎,两个人心有灵犀,眼光交会,便知道对方心中想的是什么,两道身影陡的跃起,化作两道流星一般的暗芒,飞快的疾射到稼木萧遥的身前。
这一突发状况,使得大殿内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时空好似被定格了,众人全都望着高首的人。
稼木萧遥也没想到晚清和夏候墨炎二人突然的袭击他,等到一有意识,身形陡退,可还是慢了一步。
夏候墨炎一手掐着他的下颌,而晚清手中那柄银光灼灼,流光溢彩的宝剑抵着他的腰。
晚清笑得温柔的开口:“稼木萧遥,你真是好样的,这脑子太厉害了,是不是想让凤皇教的人两败俱伤,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
晚清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如珠,何况此时大殿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便传进所有的耳朵里。
这话一落,下首的人面面相觑,很多先前激动,准备火拼的人都停住了动作,纷纷的退开三步,保持安静。
稼木萧遥一看晚清道破了他的计谋,眼瞳一闪而过的无奈。
这女人向来是聪明的,他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会处心积虑的想让她嫁给自已,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娶成,而且他喜欢她。
“晚清,你为何要胁恃本教,说出你们的目的吧,是不是想利用凤皇教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直到此时,稼木萧遥还理由振振的掩饰自已的意图。
晚清嘴角的笑意扩大,如夏花一般璀璨耀眼。
“稼木萧遥,你说你这样做有意思吗?你认为你还有办法调动两帮人打起来,然后斗个你死我活的让你坐收渔翁之利吗?”
“你?”
稼木萧遥对上晚清,两个人都在笑,不过各有各的谋算,稼木萧遥心知肚明,现在要想再让两帮人打起来是不可能的了,他已经错失了先机,而且现在自已落到他们的手里了,今儿个未必躲得过去,不过?他的脸上闪烁着是破斧沉舟般的阴狠。
“晚清,你以为今儿个你们逃得出去吗?”
“什么意思?”
晚清收起笑意,冷瞪着他,这个男人一向阴险狡诈,所以她们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稼木萧遥仰天长笑,扫视着大殿内的所有人:“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很快便会有人闭合了这座宫殿的所有机关,所以我们统统都死吧。”
“什么?”
“什么?我不要死啊。”
“快走啊。”
大殿下首乱成一团,很多人开始往大殿外奔去,践踩拽拖,有人受伤,有人打起来了,很多人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逃出去。
夜飞鹊等护法飞快的出面阻止,可是死亡的临近,使得那些人恐慌不安,完全的奋不顾身了,拼命的从各个殿门奔出去。
很快外面便传来此次彼落的惨叫声,凄冷阴森,血腥味浓烈的充斥在空气中,这些拼命逃生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命的,整座宫殿的机关闭合,那么他们踏进去的,全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