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恭喜傅少你有喜了 !
“站住!”
一声叱喝从背后传来,沈梦顿住脚步,转身看着眼前这个混血女孩,暂时忽略她盛气凌人的模样和嚣张跋扈的语气,疑惑地问道:“美丽的姑娘,你认识我?”
混血女孩听到她的称呼后有一瞬间怔忪,而后很快又恢复之前的状态,褐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疑惑、怀疑、排斥、反感、郁闷、敌意都从这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反射出来。
女孩拨了拨海藻般的长发,双手交握在胸前,“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梦笑了,为什么富家女的开场白总是这一句话?难道她必须认识吗?
很显然,眼前这个漂亮的混血出身富贵,浑身上下掩不住的奢华气派,小姑娘又很年轻,或许未满二十岁,典型的白富美。
沈梦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湖蓝色的钻石手表,傅辰渊还有十分钟就要到达体育馆,她在心里衡量了一番,重新把目光投向小姑娘,“小姑娘,我不认识你,也不想知道你是谁,我是女人,对蕾丝边更加不敢兴趣,所以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不妨开门见山,我只能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沈梦的这段话用在陌生人身上很有威慑力,不自觉间就带了一些傅辰渊的说话风格,当然是傅大总裁对外的外交辞令。
果然对方表情就变了,莫名其妙的敌意更甚,褐色的眼睛好像要吃了她一样那么凶狠,尽管在她看来,是故作凶狠。
沈梦又看了一眼时间,轻启红唇,“你已经浪费了半分钟。”
女孩炸毛了,狠狠咒骂了一声,伸手指着自己,大声说道:“你听好,我叫格蕾丝,我是宋成彦的未婚妻!”
成彦的未婚妻?
沈梦讶异,柠眉,不由自主就回想高地古堡的那一天,宋家的那些各有私心的人,成彦的双腿,她被他护在怀里的温暖。
她很快收敛心神,收起戏虐的目光,正色起来,“格蕾丝,你不远千里而来,就是想要告诉我你是宋医生的未婚妻?”
格蕾丝小姑娘显然再次被她的淡定弄懵了,咬牙切齿地表示,“你为什么如此镇定?宋那么喜欢你,你见到我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原来如此。
格蕾丝喜欢宋成彦,却得不到成彦的回应,被人挑拨离间跑来找她,想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沈梦先不管谁是那个挑拨离间的人,当前先要应付这个娇蛮的大小姐,她微微一笑,不退反进,走近格蕾丝,即使穿着平底鞋,她也不惧穿着高跟鞋的小姑娘,气势丝毫不输。
“格蕾丝,告诉你一件事情,我男人以前有婚约的女人跑到我面前叫嚣,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付她的吗?”
小姑娘眼神一闪,强撑着立在原地,“怎么对付的?”
沈梦正要伸手拨一拨刘海,就见小姑娘猛地向后一跳,她顿时笑了,在小姑娘紧张的眼神里理了下刘海,“当她跑来我面前叫嚣时,我那时已经坐在顶楼总裁办公室里总裁的大班椅上,入睡总裁的休息室,而她只不过是个小职员。”
沈梦说完也不看格蕾丝,转身走向门口,伸手握住门把时,回眸一笑,“我和成彦是很好的朋友,请不要用有色眼光玷污我们之间的友情。”
她开门离开盥洗室,看到等候在门外的男人,眉目一瞬间放柔,“傅总,这里是女厕,你找错地方了。”
门外等候的男人不是傅辰渊,又是谁?
傅辰渊问也不问她为何在里面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直接伸手圈住她的腰身,无视盥洗室门口过往的男女,目不斜视地带她离开,“夫人,我们回家。”
原本待在走廊里等候的傅辰皓见他们出来,立马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哥,我圆满完成任务,今晚不回家吃饭,先走了。”
沈梦微微点头,应下傅辰皓的话,她看向身边爱她入骨的男人,“怎么提前过来了?就这么不放心我?”
也不知道这男人在门口等了多长时间,有没有听到她和格蕾丝的话。她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话被他听见,反正她有意勾引他,他早就清楚。
有些事没必要和小女人说,他不想让她担心,他会保护好她,“想早点见到你就过来了,当然不放心你,你现在最大,老爷子的地位都被你比下去。”
沈梦不疑有他,他的情话,她总是听不够,“今天我们去接儿子放学如何?”
傅辰渊搂着她离开体育馆,走向停车场,丝毫不觉得扔下一大堆工作跑来接老婆有什么不对,“我听老婆大人的。”
另一边,格蕾丝收拾好情绪从盥洗室里出来,迎面遇上宋成孝,她刚才被沈梦的气势完全压下去,心里的郁闷正无处发泄呢,此刻看到他,脸色很不好看,打算绕开他,却被他抓住手腕。
她蹙眉瞪他,尖声叫道:“你做什么?”
“格蕾丝,这下你该明白我没有骗你吧?”盥洗室的对话,宋成孝一清二楚,他早就明白沈梦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今天的这场碰面,格蕾丝屈居下风,他并不意外,他早就算计好的。
不让格蕾丝吃瘪,小丫头怎么答应他的计划?
格蕾丝甩开他的手,厌恶道:“我自己会考虑,不用你来教。”
要不是宋成孝告诉她宋成彦喜欢的人是谁,她才不愿意和这个男人搭话,她直觉就是讨厌这个阴冷的男人。
宋成孝被她厌恶,他早就察觉,本来该与她订婚的是自己,偏偏中途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他不屑一笑,目光变冷,“我弟弟已经上了飞机,你可想清楚了,等他到了这里,你就再也没有机会。”
格蕾丝内心一跳,他这么快就知道她来港城了?他是特地来找她的吗?不,不会,他不喜欢她,他百分之百是飞来找沈梦,怕她欺负沈梦。
宋成孝把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真是愚蠢的女人,“再给你几个小时考虑,你考虑好了给我来电,你知道我住在哪里。”
格蕾丝目送他离开,犹豫不定地立在原地。
香山姚家别墅。
曾佩云从体育馆回来,上楼换了衣服就去厨房帮忙做晚饭,她无懈可击的贤妻良母表情一直撑到老爷子回房休息才龟裂。
她敲门进入闺女房间,直言不讳道:“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姚倩羽刚洗过澡,一听到母亲的话,心里就冒出一股厌烦,不是对母亲厌烦,而是对即将讨论的话题人物厌烦,“妈,我们能别谈她吗?”
曾佩云仔细打量闺女脸色,走到床铺那里坐下,“你别嫌妈烦,妈妈心里话只能和你讲,你大伯母和二伯母那里,我哪会再敢乱说话?”
姚倩羽走到母亲身边坐下,伸手揽着她的肩,“妈,对不起,我刚才说话太冲了。”
曾佩云也是为她好,每个母亲都希望儿女婚姻大事美满幸福,母亲年前被爷爷罚回娘家,都是因为她。
曾佩云拍了拍闺女的手,主动拿走闺女手里的毛巾替她擦头发,“你大伯母和二伯母,在礼中和礼民没有出事前,在我面前还不怎么说沈梦坏话,今天俩人见到沈梦,难听的话是一句接一句。”
姚倩羽立即问曾佩云,“你也说了?”秀场人多眼杂,万一被别人听到,再传到爷爷耳里,母亲说不定就得遭罪。
曾佩云摇头,“你当你妈傻啊,吃一堑长一智,我没怎么说话。”
姚倩羽放下心来,她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妈,沈梦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会找到比傅大哥更好的男人。”
曾佩云仔细凝视女儿,见她不愿意说出实情,自己也不强求,“好,妈妈等着你为我找一个好女婿。”
姚倩羽微微一笑,倾身靠在母亲怀里,抓着毛巾的手掐得紧紧,快了,再过几天,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
香山傅家别墅。
沈梦饭后在二楼书房里画图,今天下午的时装秀给她带来了灵感,她一向是有灵感必行动的人,所以推掉了和傅辰渊的饭后散步,直接跑上了楼,还叮嘱男人别来打扰她。
她沉浸在画图里,以至于傅辰渊规定的一个小时画图时间很快过去,还是书房门外的敲门声提醒她时间已到。
她放下手里的画板,起身离开书桌,走过去开门。
傅辰渊没有进来的打算,他站在门口看着小女人,“肚子撑不撑?要不要现在下楼走一圈?”
沈梦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她抬头看向他,笑着走到他身边,主动靠他到怀里,对着他的胸膛蹭了蹭自己的眼睛,“好哇,就在楼下转转。”
画图累了,转眼就看到心爱的男人真幸福。
小女人但凡用眼过度,眼睛发酸,只要他在身边,她就喜欢用眼睛蹂躏他的衣服。
傅辰渊搂住她,不在乎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被弄皱,只要她愿意,他把衣服脱下来给她玩都可以。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原地抱了她一会就带她下楼,“晚上睡觉敷眼膜前我给你按摩一下。”
沈梦弯起嘴角,他的贴心,她很受用,“好的呀。”
四月底,晚风徐徐,吹在身上一点都不冷。
沈梦被傅辰渊牵着在花房一带散步,花房里晚上都亮着灯,里面的花朵在灯光下分外好看,就像是一个梦幻世界,花草王国。
沈梦下意识朝花房走去,看到里面的画架时,有了灵感,她拉了拉傅辰渊的手,“辰渊,我给你素描如何?”
傅辰渊见她兴致颇高,颔首应下,“好,不过时间不要太长,你画稿刚结束,得让眼睛休息一下。”
“嗯,我素描很快的,五分钟搞定。”沈梦兴奋地拉着他步入花房,走到中间的画室,她环顾四周,“你就站在那盆黄色的风信子前面,侧面而站,视线你自己拿捏。”
黄色风信子的花语——与你相伴很幸福。
傅辰渊按照老婆大人的要求走到两株黄色的风信子面前,他往后退了一步,好让老婆大人把他和风信子都画入图中,他的视线投向前方的一棵茶花,回忆俩人相识的点滴。
沈梦非常满意自家男人的姿势,“傅先生,你的表情非常到位,请继续保持,我很快就会画好。”
傅辰渊勾唇一笑,他想的都是她,表情当然到位。
沈梦捕捉到他的笑容,突然心有灵犀一点通,猜到他在想她,捂嘴偷偷笑了。之后她把注意力集中在素描上,为了追求完美,她超时十分钟,才把他的素描搞定。
她在左边空余的地方写上风信子的花语,又在花语下方写下她的签名,“Yes!我画好啦,辰渊,你过来看一看。”
傅辰渊活动了一下面部表情,左右转动脖颈,然后走过去,站到她身边。
之前老婆大人陪他在会议室开会就为他和钟轶裘洛画过素描,那时她只是简单勾勒了一个剪影,没有具体到每一个表情。今天这幅素描,她把他的神韵、眼神都画了出来,连他眼睛里的微笑都点了出来。
他视线移到左边的花语,与你相伴很幸福,老婆大人这是在对他表白。
他情不自禁搂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梦宝,与你相伴真的很幸福。”
沈梦转身面对他,伸手圈住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红唇,吻一次表白一次,“老公,我爱你。”
傅辰渊一把抱起她,把她抱坐到小家伙用来学画的小书桌上,右手捧着她的后背,左手搂着她的腰身,细细吻遍她的唇舌,尝遍了她的美好才抵着她的额头喘息。
沈梦对上他黝黑深邃的黑眸,里面的爱意汹涌澎湃,挡也挡不住。
他想要她。
她咯咯一笑,勾住他脖颈的手臂松开了一只,右手沿着他的脖颈向下,来到他的腰部,最终探向她的目的地。
傅辰渊呼吸一顿,眸光变深,重重咬着她的唇,没开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良久,俩人才从花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