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全世界,我爱你!(2 / 2)
转身,即飞奔了出去,不是跑回科室,而是跑出了医院门口——
在聂宇烨的怔忡之中,已经伸手截了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计程车抵达世纪豪庭,乔幕雪才想起,自己刚才从医院里出来得太匆忙,身上竟然连车费也不够,幸好,计程车司机是个老好人,见她翻遍了身上的口袋,也凑不齐差的那五块钱,遂大手一挥,“算了!小姑娘,下回叫车记得我的车牌号,回头需要用车,记得要再找我啊!”
乔幕雪连声谢过司机,便直奔公寓而去……
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气味几乎可以用臭气薰天来形容。只不过几个小时不见,乔峥岩英俊坚毅的脸庞,竟似冒出了一层胡子拉杂的青茬,整个人颓糜不堪。
乔幕雪数了一下地上的空罐子,一共有十几个之多,不由得有些生气,一个箭步跨过去,用力地夺走他手里犹剩半罐多的酒水,“乔峥岩!!!”
她太生气,以致都忘了叫他哥,而是直呼了其名。
这个字正腔圆的“乔”姓氏,顿时又刺激了乔峥岩,他一言不发地越过她,又到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嗤”地一下拉掉拉环,仰起脖子,就要畅饮下肚——
乔幕雪被他眼神里的空洞急得直想大哭,扑过去,又要去夺他手里的易拉罐,不料,乔峥岩拿远了开去,她扑了个空,整个人踉跄着要扑到地上!
乔峥岩慌了,连忙又伸手去捞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幅度太大,手里的罐身晃动得厉害,白色的啤酒泡沫便哗哗地往外冒,沾了两人满脸都是,胸前和手臂上都濡湿了一大片……
乔幕雪见两人身上都是一付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睛莫名地就酸涩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去咬乔峥岩的脖子,“哥,你这个笨蛋!不是说过了么?就算是要下地狱,也要拉着我一起的!怎么现在就害怕了?别人说了几句,就不敢要我了吗?”
乔峥岩默默地忍受着她施加在他身上的疼痛,一声闷哼也不曾有。
只轻轻地搂着她轻盈的身子,“谁说我不要你了?我要你,做梦都想要我的小雪!可是,这是不对的!我是个刽子手,是我,亲手毁了我最疼爱的妹妹的人生!小雪,你不知道,我的胸口好痛、好痛,痛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想试试,是不是喝醉了就能忘了这种罪恶感?……”
泪水,无声地自乔峥岩微黝的俊脸上滑落了下来,他是那样地绝望,那样的凄凉,让她忍不住想要抚平他心底所有的伤痛!
她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薄唇,阻止他再说出那种刺人的痛楚……
她甜美的唇瓣很快便迷惑了他的心神,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攫住了她的后脑,嚅动双唇,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唇边的吻……
久久地、久久地,缠缠棉棉地辗转流连……
“小雪,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将她口腔里所有馨甜、酸涩的味道尽数吞下,乔峥岩终于松开她被蹂/躏得红肿疼痛的唇,揉着她黑亮的发丝低声问道。
这个提议很诱/人。离开这里,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就不用面对这铺天盖地的压力,不必承受乱-伦的罪名,他和她,也许就可以像一对正常的恋人一样,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手牵手,一路走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有那么一刻,乔峥岩真的想过,要不顾一切地带她逃离这罪恶的现实,从这昏天暗地、见不得人的地下恋情中解脱出来!
只是,乔幕雪抬头看进他墨色如水的眸底,却分明看到了更多的痛苦!
那是一种比爱情更深重的责任感,是一种属于军人的宿命,乔峥岩天生的骨子里就流着军人的血液。不管他做了任何决定,只要让他离开部队,那就是他心底最大的痛苦。
再者,母亲那里,她也说不过去。因为爸爸,妈妈已经伤透了心。现在她的心里,只剩下了她这个女儿,她又怎么能狠心地抛下一无所有的妈妈呢?
乔幕雪轻轻地摇了摇头,氤氲的水眸里,却刻满了坚定的决心,“不!哥,我不可以,你更不可以!”
乔峥岩漆黑如墨的瞳孔更见幽深了,冷凝而一言不发的紧绷表情,似乎在无声地抗议着什么,难道,他们就要一直这样,永远见不得光地下去?
绝望与切肤的痛苦,让他深深地、紧紧地拥抱着身旁的人儿……
窗外,午后的阳光一如顾往地金灿灿得闪耀刺眼,乔峥岩的心里,却是比黑夜更深、更沉的黑暗: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旁,光明正大地告诉全世界:乔幕雪是他最爱的人?
真的很虐么?难道你们被我虐得全都潜水去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