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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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苏瑾出完气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她脸上笑容极其轻松,“不论你的父亲是谁?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让我听到任何关于你陷害我的事,不然……”她轻轻笑了笑,“我会将你加给我的每一个罪名都坐实。”
苏雪看着她的眼睛,心下一抖,苏瑾的眼睛里透露的信息告诉她,她是认真的。
她瑟瑟发抖地靠在角落里,整个人狼狈不堪,脸上眼角又红又肿,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但苏瑾毫不在意,依旧坦然。
苏雪突然发现,眼前这群人是她从来没有了解的一群人,因为她自己心里阴暗,她就会觉得全世界人都是阴暗的,全世界人都会和她一样,用阴暗的方式来处理事情,不会将这些事情暴露在阳光底下,哪怕私底下大家斗的天翻地覆,大家见面依然是一派祥和,面带微笑。
可是苏瑾,还有高梓卿,她们完全不是这样,她们欺负你,欺负的如此光明正大,连掩饰都不屑。
这就是底气吗?这就是有钱人的底气吗?如果她也有钱,如果她也有钱!
她恨得打从心底冒出毒水来,又妒又恨!
原本她也是这样的,原本她也该和她们一样,可以有底气做每一件她想做的事,就因为她是私生女!就因为她是私生女所以她生来就比她们低上一等,她只有通过自己精心算计,才能夺回她原本该拥有的一切!
天知道她有多恨!天知道她多想打回去!忍字头上一把刀,这把钝刀割的她心如刀绞!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她咬着牙,嘴里已经有了腥咸的血腥味,这样的痛苦让她紧闭着双眼才能不将眼里的仇恨展现出来,泪水奔流不止。
她却不知道,她掩饰住了眼底的情绪,又怎能控制的了脸上的表情,那种僵硬与咬牙切齿,还有隐忍,让在场不少同学都对这个看似无害实则心机深沉的女孩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这样的人实在太阴了,要么就不要得罪,要得罪了就一次性弄死!
他们都深深地看着苏瑾,为她担忧。
十七八岁的他们在心性上还是偏善良单纯的,没有因为忌惮谁就直接把谁弄死的念头,之前的想法只在脑中打了个圈,就散了下去,却不知,苏瑾此刻正在计划着将这个想法付诸现实。
这个女人的危险系数实在是太高了。
苏雪还不知道她在苏瑾心中的危险系数已经直接提高到SSS级,拖着一身伤痛回到自己的班级,周围路上遇到的人没有一个是她想象中的同情弱者,而是幸灾乐祸。
为什么和她想象中不一样?他们不该是同情弱者吗?他们不应该还和之前一样去讨伐苏瑾,用口水淹死苏瑾吗?不应该是群起而攻之,将她名声搞臭吗?为什么他们都一声不吭?为什么他们看着她打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
是了,因为苏瑾姓苏,是苏家大小姐,是有钱人,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讨好她,每一个人都在欺负她!
滔天的恨意就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淹没了她,使得她的世界里一片墨黑,再找不到一丝光明。
她才走到班级,就听到有人扑哧笑了一声:“你们看,她回来了!”
“丢死人了,要是我,早就羞的从楼上跳下去了,她还整天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都成为全校的笑柄了还不自知,妄想着让我们给她当枪使呢!”
“也就几个不知道真相被她一副无辜外表骗了的笨蛋男生会相信她的鬼话,其他人,都在看好戏呢!”
“呸!什么相信她的鬼话,你以为就她聪明人家都傻?那些肯相信她的男生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们压低了声音窃笑道:“人家是想上了她呢!”
“你这死妮子,小黄书看多了吧?我去报告老师去!”
“嘿嘿,我这里还有二十四个G的种子呢,要不要回去一起看?”
苏雪身体颤抖的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仿佛随时都可能站立不稳的倒下去。
上课铃声响起,周围的围观者都回到班级。
班主任尤晓源过来视察班级,看到苏雪这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走过来关心地问:“苏雪,你这是怎么了?”
苏雪一抬头,晶莹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哽咽不能成声:“老师……”
她实在太恨太委屈了,周围人的冷言冷语都像是一根根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在她的心上,此刻遇到关心她的班主任老师,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崩溃地扑到他怀里伤心地哭起来。
尤晓源僵硬着身体,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最终还是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告诉老师都发生了什么事,老师会为你做主!”
怀里的女孩软香温玉,身体散发着一股青春之极的香气,那鼓胀的胸脯压在他胸前,趴在他怀里低声抽泣着。
尤晓源虽然是个老师,却也是个风流不羁的正常男人,他原本就是教美术的,骨子里还带着一种风流的种子在,向往着浪漫与激情的生活。
他与现在的妻子已经结婚十多年,激情早已被生活磨灭的一点不剩,只余亲情,这个女孩的出现,让他已经沉寂已久的心再度活了过来。
尤晓源看到她脸上的伤,又从她裙子里看到她身上的上,眼睛顿时通红,怒气勃发道:“怎么伤成这样?是谁做的?在加仑高中还有这样没有纪律学生!”
“我送你去医院!”他将苏雪一把抱起,苏雪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怔愣地看着他。
尤晓源被这一眼看的心都化成了水。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苏雪不仅没有损害她小白花一样的美貌,反而更为她添了一种□一般的角色风情,让人看着就不禁想将她禁锢起来,给她戴上手铐,没日用小皮鞭和蜡烛在床上永无止境地折腾她。
这样的想法让尤晓源一阵兴奋,同时又有些唾弃自己,这种自责唾弃和负罪感交织在一起,又形成了一种新的兴奋的感觉。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同学们都在班级,外面显得空荡荡的,尤晓源抱着苏雪一路往外面走,还是有几个迟到的学生看到,拿起手机就给拍了下来。
苏瑾站在教学楼的五楼,高高地像下面看着,从教学楼后面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外面的马路。
她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二号出了校门,注意收集羽毛。”发完就删了。
尤晓源抱着苏雪走到校门口,门卫连忙拦住,“诶,尤老师,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尤晓源立刻正义地说:“这孩子在学校被人打了,现在的学生啊,唉,我正要送她去医院呢!”
门卫看着她那鼻青脸肿的样儿,知道尤晓源说的是实话,连忙打开门:“现在学生真是没法管,快去吧!”
一直到医院,尤晓源都像抱着一个残废一样,直到将苏雪放到推护车上,还一直担忧地跟着问医生:“医生,她没事吧?”
医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一些皮外伤,涂点红药水就没事了。”说着,医生拿了红药水领着她进入一个大约二十多平米的房间,房间里面有一些医药设备,然后掀开一个帘子,进入更加狭小的一个空间,里面只靠墙放着一张窄床,要帮苏雪涂药,尤晓源出去给两人都倒了一杯水,放在外面的桌子上,焦急等着。
苏雪坐在窄床上,头低低地垂着,披散的发丝在她脸上投下一片幽幽的暗影。
她问:“医生,我这伤,如果做个伤残鉴定能有多少等级?”她抬起头,眼里尽是泪水,弱弱地看着医生祈求:“我头也被打了,现在还有些晕,不知会不会有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