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12（2 / 2）
他合上书，说：“我需要结合魔法，设计出一个圣能法阵。你这几天如果不忙着复习……”
乔伊斯道：“我很愿意帮你打下手。”
乌瑟欣然道：“很好，但请帮我保密，我不知道大主教们如果知道我在研究敌人的魔法阵，会说我什么。”
乔伊斯笑道：“当然。”
这一夜起，乔伊斯便每天晚上带着笔记本，来到图书馆禁区内，协助乌瑟设计圣能法阵。他知道这种机会是非常难得的，乌瑟不仅熟知魔法原理，还明白圣光的各种规则，以及对周围环境的影响。
这是一个学习的极好机会，到得后来，乔伊斯连住处也不回去了，与乌瑟就在禁区内设计这个巨大的法阵，一连数日，到了最后，法阵终于完工了，乌瑟说：“我给它命名，叫做光能锁链。”
“太帅了！”乔伊斯看着法阵的全图，它覆盖了整个黄金之城，当中央神殿调集圣能时，所有的大主教都将召唤圣光，这些圣光流向神殿中央，并产生旋转的圣光符文，犹如炮台般将符文推出去。
这种符文将以闭合的方式，封印位于符文中央的传送法阵。
“假设他们运来一只上古恶魔。”乌瑟道：“光能锁链能在法阵开启到一半的时候启动，并把恶魔拦腰切断。”
“可是你怎么让教皇同意这个法阵呢？”乔伊斯问。
“我有把握说服他。”乌瑟看了乔伊斯一眼，笑道。
乔伊斯想了想，说：“还是有点危险。”
乌瑟没有说话，看着法阵设计图，沉吟不语，乔伊斯又说：“这个法阵以能量对撼能量，如果对方的传送阵越大，引导光能锁链的人，就得付出更多的消耗，当对方的法力值达到一千五百万的时候，光能锁链就很难再支持下去了。”
“是的。”乌瑟说：“一千五百万能量，能达到这个程度的……”
乔伊斯与乌瑟对视一眼，乔伊斯说：“只有龙了。”
龙是上古传说中最强大的现存生物，只屈居于泰坦巨人之下，乌瑟想了想，又说：“就算是龙，也不一定能达到这个能量级。”
“嗯。”乔伊斯对着一本古代生物图鉴翻了翻，里面提到的各个种族的龙，都在一千万法术能量上下。
乔伊斯看着两人设计出的图纸，打了个呵欠，天已渐渐亮了起来。
乌瑟道：“先这样，有待改进，你今天不是要参加神官考核么？快去吧。”
乔伊斯猛地惊醒，不知不觉，居然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他马上收拾东西，说：“我这就走了。”
乌瑟道：“回来！”
乔伊斯一个漂移，又跑回来，迷茫地看着乌瑟，乌瑟笑了起来，说：“我赐予你真神的庇护。”
乔伊斯笑了起来，微微躬身，乌瑟以拇指捋起乔伊斯的额发，低头在他额上一吻，那个吻犹如注入了强大的圣能，令乔伊斯体内的圣光逾发纯粹。
“愿圣光庇佑你，小王子。”乌瑟一本正经道。
“愿圣光庇佑你，乌瑟。”乔伊斯吻了乌瑟的手，快步离开图书馆。
侍女们正焦急地等着，乔伊斯大步回去，沐浴更衣，深吸一口气，躺进温热的水里，想到考核结束以后就可以与亚历克斯见面，人生最幸福之时，莫过于此刻了。
然而神官考核又是非常重要的事，欣喜与焦虑同时存在于他的心底，令他心情十分矛盾。匆匆沐浴完毕，换上教袍，那年轻牧师又过来了，说：“准备好了么？”
乔伊斯忙点头，年轻牧师便道：“请跟我来。”
乔伊斯深吸一口气，以平复紧张的心情，年轻牧师把他带到西翼神殿中央的空旷大厅中，作了个请的动作，乔伊斯便径自走进去，发现除了他之外，神殿内还有许多人，清一色穿着教袍，站在厅内。
他朝他们点头为礼，想必这应该是神官的候选人，其余人也朝他友好地点头，还来不及作过多的交谈，一名穿着红衣的大主教走出，开始点名。第一个就是乔伊斯。
“我在。”乔伊斯说。
“愿圣光庇佑您。”大主教温和地说，接着挨个点下去，确认人都到期后，便转身道：“跟我来。”
一众候选人有年轻的少年，英姿勃发的青年，还有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这些人里以乔伊斯年纪最小，他忍不住偷看这些人，心想他们也会有守护骑士吗？他们和骑士之间的关系，也像自己与亚历克斯一样吗？
“随便选一个地方坐下来。”大主教道：“现在开始考试。”
所有人纷纷入座，乔伊斯拿到了一张考卷，上面是《圣典》的题目，具体内容是关于民众的生存，以及对圣光的理解，对真神的解读，对教廷的认识。
常识题则是关于教廷的历史。
这些乔伊斯都熟得不能再熟，他以羽毛笔答完了题目，足足一夜没有合过眼，现在倦意袭来，他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入睡。不知睡了多久，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乔伊斯猛地惊醒，见到大主教亲切地问：“沙克斯，你不舒服么？”
乔伊斯忙擦去口水，说：“对不起，太困了。”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大主教收卷，说：“请留在这里，不要离开。”
乔伊斯睡眼惺忪，见有人送来早饭——牛奶与面包，他便随便吃了点，又趴在桌子上睡觉。大约半小时后，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乔伊斯茫然抬头，只听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大主教拿着卷子，朝乔伊斯招手道：“到我这里来，孩子。”
乔伊斯起身过去，考场内议论纷纷，大主教又看了眼卷子，叫出另一个人的名字。
那青年离开座位，起身走向大主教，这下整个考场都紧张起来，这个信号证明了笔试留下的人。有人开始祈祷，大主教一共叫了十三个名字，被叫到的人进入偏殿，在一旁等候。
“剩下的可以回去了。”大主教温和地说。
乔伊斯没有看到考场内被淘汰的人的失望神色，听到一阵声音，便跟着大主教进入走廊。余下的十三人被带到另一个侧厅内，主教说：“在这里休息一会，排个队吧。”
候选人开始无声地排队，大家都很礼貌，其余人照顾乔伊斯最小，让他站到前面点。乔伊斯忙道：“我不想站第一个……”
“是怕睡觉被发现吗？”有人友好地揶揄道：“站我后面吧。”
“昨天晚上是不是太紧张了没睡好？”又有人问道。
乔伊斯点点头，众人便利用这难得的时间互相介绍，彼此熟络，大家都是从各个国家来的候选人，不管谁当上了神官，认识几个朋友，总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