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不恨也不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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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的声音是颤抖的,易少川听得出来,想必自己的故事也惊到她了,只不过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他自己都无力自拔,更别提安慰她了。
这些话一直压在他的心中,今天终于说出来了,是他的一次释放,也是一次缅怀。
“因为我的母亲一直不知道高忠振做毒.品生意,后来无意发现,她便阻止他,结果被他活活打死……他根本就是个畜生!”空气中传来骨骼作响的声音,那愤怒像是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着叶欢,她伸出手,在黑暗中握住他的。
这是她唯一能给他的,叶欢感觉到手背上多了一张脸,再然后是湿热的液体,如果没猜错,那是他的眼泪……
想必过去,他也曾怨恨过父母的抛弃吧,可是当有一天知道了真相,才发现自己所谓的怨和恨,不过是一场误会,而且那个千辛万苦把他带到世界上的女人,竟然不给他见面的机会,便离开了。
子欲孝而亲不在的痛苦,叶欢体会过,并且深深的懂的。
她的身子不能动,可是这一刻,叶欢还是拼尽了全力的抱住他,让他的悲伤在她的怀里尽情的宣泄……
许久,他终于恢复了平静,对叶欢说出了刚才还没有解开的问题,“高云珊是高忠振和别的女人生的女儿,一直由我母亲抚养,我母亲视她为亲生一样的疼。”
原来是这样!
叶欢明白了,为了叶乐去找高忠振只是一个借口,他其实是想去找母亲,结果意外得知母亲不在的消息,他便卧薪尝胆三年,寻找着报仇的机会。
是的,如果不是高云珊最后对他苦苦哀求,他真想一枪打爆高忠振的头,替母亲报一枪之仇,但是高云珊的哀求,让他想起曾经听过的消息,高忠振对母亲是疼惜的,最后杀了母亲大概是迫不得已。
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就像是他当年为了不让叶欢受伤,对她一再的隐瞒真相,后来甚至以死的名义让她绝望,这一切又何尝不是迫得得已?
高云珊曾经对他说过,妈妈死的时候是笑着的,想必她那时并不怨恨高忠振,而关于他们的过去,他们的情感纠葛,又岂是他能完全猜测到的?
这世上的所有爱恨都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阅读了人生百味的易少川,并没有极端的杀了高忠振,不过他最终还是自我了结了,大概他也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不可原谅。
“听说你给我立了碑?”易少川感觉到叶欢的情绪完全被自己给感染了,而现在的她还病着,不适合悲伤的,于是换了个话题。
他不提,她还忘了问呢,叶欢看向他,“那个艾滋病院的骨灰是怎么回事?”
易少川轻咳了一声,反问,“你现在会猜不出来?”
叶欢其实早就想到了,“调包计?”
“我老婆就是聪明,”易少川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轻的磨蹭,“看到我的骨灰,是不是彻底绝望了?”
回想起那一幕,叶欢到现在全身还发凉,咬牙道,“是,我当时就发誓要嫁人。”
“嫁谁?”他很敏感的急问。
“嫁疼我爱我,一直呵护我,又不会抛弃我的人,”叶欢的话让易少川脸黑。
“赫默南?”他冷冷的说出这个名字。
“嗯,”叶欢很笃定的点头。
易少川沉默,几秒后,一下子咬住她的手指,“你真的这样想过?”
“唔,痛!”叶欢抗议的同时,手也往回缩。
“回答我,”他很强势,而且流过泪的黑眸透着点点怒意的红光。
“嗯,”叶欢很认真的点头,“他对我真的很好,而且小年年每次问我,他的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时,我的心就像刀绞……”所以,她动过嫁给赫默南的念头,因为那样小年年就有爸爸了。
听到这里,易少川并没有吃醋,而是心酸,是啊,是他缺失了她们母子生命五年,他有什么资格怪她会想着要嫁给别人?
“易少川,我一直不相信你死了,我一直等,可是你的那个骨灰,真的把我所有的坚持都打垮了,”叶欢说着,抓过他的手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为什么连一点点让我存在幻想的余地也要抹杀?”
她的质问让易少川一度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会那么做,就是想让一切假象看起来更真实,而他那样做也确实有用,因为他出现后,高忠振就派人查过易少川这个人,直到看到骨灰,他对自己的戒心才少了一些。
“笃笃——”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他们的谈话,易少川说了个进,一身灰色衣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是穿着墨绿色大衣的中年妇女。
易少川的眸光与中年男人的对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直到白伊容叫了声,“少川……”
明显,她的声音是激动的,在听到易少川并没有死时,她激动了整整一夜,今天一大早的就往这里赶,易少川跟她生活过,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儿子,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女婿。
易少川收回与萧山岳对视的眸光看向叶欢,他这眼神代表什么,叶欢当然没懂的,没错,他不在的五年,萧山岳他们经常来看她们,虽然叶欢对于他们仍然做不到释怀与原谅,但现在也没有恨了,他们于她来说,就像是不远不近的亲戚,见也不亲,不见也不思。
“坐吧!”易少川声音很平淡,他和萧山岳的关系能像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毕竟对易少川来说自己算是萧山岳强.歼母亲的产物。
白伊容走到叶欢面前,将煲好的汤放到床头,然后打开,“欢欢,这汤还热着,你喝一点。”
没用叶欢回答,易少川便开了口,“白阿姨,欢欢她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易少川的话让白伊容脸上蒙了一层失落,这汤可是她半夜就起来熬,然后在怀里抱了一路的,不过她很快就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把汤煲盖好,然后看向叶欢,“痛不痛?”
三个字透着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心,叶欢却只是极轻的嗯了声,兴致不高,这是叶欢对她的态度,五年来一直如此,从不多和她多说一个字,白伊容知道叶欢还在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