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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前段时间没好好睡,脸上轻轻铺了一层粉,蜜桃色的口脂在唇瓣上轻轻一点,瞬间点亮了她的颜色。
一片朱红色的冰花贴在她眉梢处,让本就清丽脱俗的容貌,顷刻间美的仿若天仙地妖。
即便见惯了小姐美色的葳蕤院下人都看呆了,真好看。
好美。
景嚒嚒更目瞪口呆,看多了小姐素净的脸,如今看小姐收拾一二,眼睛都看直了,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单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日子有奔头了一样。
项心慈转头一笑,普渡众生般的倾国倾城:“我可是能出去听戏了?”
秦姑姑瞬间点头,看着正常c有神的小姐,觉得让她死了也值得。
“对,对,出去听戏。”孟姑姑有些想哭,以后都能出去听戏。
焦耳也擦擦眼泪,这是小姐第一次在项家的重要场合露面。
景嚒嚒不懂她们做什么,但看着漂亮到不真实的小姑娘,想着,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会犯错,就是犯了错,也是别人的错。
这一天,令国公府后院所有景点对女眷们开放,红的粉的梅林是最好的去处;
老人们觉得年轻们跳脱,聚集在戏院听戏;
姑奶奶们带了年轻夫人们在暖房c竹舍谈天;小姑娘们聚集在园林c水桥c梅林中吟诗作对c跳绳c投壶。侍女c仆妇穿梭其中,尽量满足所有娇客的需求,热闹成片。
项心慈披了火红的大氅出来,手里揣着巴掌大的鎏金福寿暖炉,站在葳蕤院外已能听到戏园里咿咿呀呀的唱腔,项心慈深吸一口气,神色温婉,真好听。
“小姐走了。”
“嗯。”她曾无数次在墙那边听过,上一世的同一天,她亦没有看过此时的令国公府。
项心慈走过,手指带过冬青上没有除干净的雪,手指捻过,揣入暖炉,神清气爽。
她漫不经心的走过长长的甬道,踏入无数次走过的后花园,穿过最近的梅林。
正在吟诗作对的姑娘们突然停下,看向落花缤纷处缓缓走来的女子,火红的裘衣,白玉般的脸颊,耳坠犹如血月恍惚着看者的精神,一瞬间犹如梅花成精,幻化出了此等绝色,仙姿玉骨。
项心慈微微歪头,错过繁密的花枝头,花瓣落在她乌黑的发丝上,身后的裙摆上,梦幻若妖。
旁边的姑娘们你看看我c我看看你,目瞪口呆,谁呀?
她的耳坠好别致,石榴好逼真。耳坠的红在左,冰花的红在右,真漂亮。
眼睛更漂亮吧?她手里的暖炉也没有见过,青丝好黑,怎么养的?
她走过来了?
胆小些的快速让开石子路。
项心慈仿若没有看见旁边的人,带着人自然而然的走过去,想着她的戏。
众姑娘有些傻眼,没看到我们?
不会打招呼的?
这么没有礼貌?
话又回来了,谁家的?如此拿乔?
“不知道啊?”
“没见过?”声音又小又谨慎,谨防被走远的人听到。
其中一位站的远的小姑娘道:“我我好像见过”
众人瞬间看过去,七八双眼睛围着她,莺莺燕燕c你侬我侬。
“她好像是项家七小姐”在莫家见过,那时候就是这样,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众人惊讶:“她是项家七小姐!”
人群片刻安静,与容少爷定亲,捡了大运的那位总觉得有什么一直以来的想法,被瞬间锤在脚底,心里涩涩的,恨不得搅烂手里的帕子。
项国公府的戏院十分考究,扇形的观众席与戏台隔了一段小桥流水的距离,更为雅致贵气,项老夫人还没有到。《大仙贺寿》已经开唱,几位爱听戏的妇人c老人正听着戏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