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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高高远在的月亮里,随着夜的变化上演着一幕幕山峦起伏c明暗交错,随着夜色越来越浓,它也越发皎洁c明亮,仿佛无数的时光里埋葬了数不尽的山海明川。
葳蕤院外,一个估计的身影,慢慢的走过来,还未年迈却仿佛已经被生活磨灭了无尽的热情。
项承一个人站在葳蕤院外,看着紧闭大门的院落,叹口气,怎么就是她,如果是他对不起芬娘。
项承往回走了几步,又不想徒留不懂事的女儿,一个人懵懂的面临即将发生的事,坐在了灌木交印的长廊下,静静的坐着。
繁杂的过往,一事无成的中年,如今唯一想护的女儿,也成了尽人事听天命的赌注,幸亏芬娘去的早,没有看到如今自己落魄的样子
不远处的门传来开启的声音。
项承没有在意,有下人进进出出很正常,他抬头看着月色,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乍见之下愣了一会,项逐元为什么这么晚从葳蕤院出来?!
项承瞬间起身!
项逐元察觉到突然而来的动静,不亚于看到黑夜中看到此刻闪过,警惕阴森的看过去!看清来人的一刻,随即沉下眼底杀之后快的情绪,再转瞬已经如常,没有任何停滞的上前,问礼:“五叔。”
项承诧异的看着他,什么时辰了,项逐元为什么从葳蕤院出来?虽然自从上次的事,两人关系一直不错,但这个时间也太晚了?
项承怕自己记错了时辰,特意看了看月亮?确实月上柳梢,月光璀璨,已经深夜,深更半夜他从女儿院子出来?
项逐元举止自然:“五叔也睡不着过来看看。”说着自然而然的走过去,示意
五叔一起坐,也多愁善感的叹口气。
项承便懂了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与太子定亲对心慈来说,对未来的一家之主来说都是大事,他过来叮嘱一些也实属正常:“她还好吗?”
项逐元包容的笑笑:“她恐怕尚不明白答应太子意味着什么,自己还乐着。”
项承立即为女儿说话:“她还是个孩子。”
“是啊,还小。”还有灿烂的未来,项逐元将手背掩在袖子里,上面有她压出来的痕迹。
他确实出来玩了,哄心慈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个盹,五叔坐的又有些偏。
“谢谢你没有放弃她。”
“五叔说什么,都是一家人,心慈同样是我妹妹,我希望她们每个人都能幸福安康。”
项承手放在侄子背上,拍了拍,一切都在这份亲近里,他会叮嘱心慈,知道深浅,至少想做什么,也要等到某些人离开这个世界:“玄简,太子的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