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别听信靳湛柏乱说他诽谤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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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先睡一觉吧,起来我们再谈,好不好?”
斩月贴着墙瘫了下来,颓唐的垂着泛白的眼皮,没有一点儿精神,靳湛柏还想把她抱到床上,无奈皇廷一品的电.话打来,徐妈说,老太爷叫他回家吃饭。
今天五家全部聚齐了,靳湛柏应了下来,随即把手机收起,弯腰要抱斩月回房,不料却被她疲惫至极的推开:“你去忙你的吧,我想静一静。”
靳湛柏蹲下来,摸了摸斩月的头,很温柔很关切的交代:“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等我回来,嗯?郎”
斩月眼皮都抬不起来,揪着心点了点头。
靳湛柏起身,上楼去房间套上休闲服,下来时拍了拍斩月的头顶,然后俯身,半弯着腰,亲了亲她的额:“我走了宝贝。”
斩月没有应声,靳湛柏真有点儿后悔,不该这么草率欠缺考虑就把路玺瑶的事情交代了,这样伤害的无疑是他的女人。
他陪着斩月站了几分钟,她完全没有反应,靳湛柏想着,等他回来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好让斩月不再为路玺瑶操心锎。
“走了,宝贝爱你。”
最终,他拾起矮几上的车钥匙,离开了家。
……
斩月把双腿伸开,靠着墙壁坐了半个小时多,什么也没捋清楚,脑袋越发沉钝,心意越是灰涩。
如果路玺瑶真的在从事那种职业,她以后的人生要怎么办?叔叔婶婶要怎么办?
思来想去,斩月抓起双肩包,奔到玄关处,换了鞋出了门。
……
再次看到前来开门的路玺瑶,和早晨见到的又大相径庭,她一副精神百倍的相貌,还带着本能的微笑,只是那张娇柔的脸蛋,在看到斩月时肌肉突然搅紧,一抹仓皇从她眼底飞快闪过,转瞬即逝。
“你等谁?”
斩月从她的脸上读出了许多隐秘的真相,不禁抓起双拳,咄咄相逼的盯着她。
“姐你怎么又来了?”路玺瑶垂下了眼睛,掩饰性的去勾鬓边长发。
斩月破釜沉舟的推开她,进屋顺便带上了门,望着朝后面退开两步,却一副显然生了气模样的路玺瑶,厉声质问道:“你有没有麦银?”
路玺瑶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从怔忡,到惊愕,到茫然,再到不知所措,变化多端的肢体语言已经表露了她此刻兵荒马乱的心。
“路玺瑶,你有没有?!”
斩月原本就比路玺瑶高太多,眼下正义凛然,更是像足了严厉古板的大家长,路玺瑶瞪着一双清澄澄的大眼睛,可眸底却掩藏着机关算尽的惊慌和涉世已深的风霜。
“我没有!你别听信靳湛柏乱说!他诽谤我!”
她说的那样气吞山河,斩月也不能不为之动摇,只是此时,门外的来客敲响了门,路玺瑶已然大惊失色。
斩月看似要转身,路玺瑶一个飞扑,把她差点儿推倒,意识到她在拼死隐瞒着什么,更因为那外面的来人痞里痞气的喊着路玺瑶的名字,斩月一个惊雷般的颤栗,把路玺瑶拉住,阻止她企图把自己反锁在家里,而门外的人,也因为斩月打开了门,出现在她的眼中。
来人三个,全是混社会的流忙,其中一人手上还拍着一盒未拆封的gang本,三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瞅着斩月,然后冒出一句询问:“又来了一个?什么价位?”
斩月失望绝望的只能咬住自己的舌头,猛的撼天动地般砸上房门,那三个男人对着门又踢又踹,骂骂咧咧,斩月已心力交瘁,转身就甩了路玺瑶一个巴掌,打的她摔在地上。
“我要你管!我怎样都不要你管!滚!”
人尽可夫不让她觉得颜面无光,反倒是斩月的这一巴掌让她受尽屈辱,跌坐在地上便攒足了劲,声嘶力竭的发泄着。
斩月看着她颈子上和男人欢爱而留下的痕迹,心已痛死,她的体内有若干缕彼此冲撞的情绪狠狠交锋,要她泪如雨下。
“路玺瑶,比你穷的人多太多了,没有一个像你这样,你没有志气,没有骨气,连最起码做人的傲气都没有了,你自甘堕落,你非要走上绝路才知道后悔。”
“滚!滚!滚——!!!”
路玺瑶抓起身边任何可以攻击人的东西,朝斩月扔去,门外那三个社会青年还不忘拍着门,不死心的问:“喂,做不做啊?”
斩月恼羞成怒的带着眼泪把门打开,头一次这般凶恶的指着那三个男人,破口大骂:“滚!再不滚我报警了!滚!”
三个男人没尽兴的朝瘫坐在地上的路玺瑶瞟了一眼,后排两个已经转身准备离开,打头的那个吊儿郎当的朝路玺瑶挖苦:“你这种工作态度,混不了多久呀。”
“滚!再敢来一次我把你们全部送到警察局去!”
斩月惊瞪着那双杏核眼,眼球上爬满了红筋,养育在水波潋滟的泪光中。
三个社会青年离开后,斩月又把门摔上,无声无息的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路玺瑶,她不知道她还能怎么办,面对一个已经泥足深陷的亲人,她要怎样才能洗清路玺瑶身上的污迹。
姐妹两沉默了半晌,哭了半晌,路玺瑶撑着地板从地上爬起来,兴许是坐的久了,连双腿都无法站稳,斩月看她这个样子,眼睛再次往她颈子上瞧了瞧,想到类似刚才那种社会青年,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这样与路玺瑶亲密过,斩月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身为女人,她觉得肮脏。
可她又突然想起路玺瑶指控靳湛柏的事,声泪俱下也不过两三小时之前,为什么?18岁的女孩脑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斩月把她从地上抓起来,身高优势更让路玺瑶不战自败,她本能的逃脱斩月的眼神,斩月却阴锐的向她质问:“你为什么栽赃他?你心里在想什么?想挑拨我们?还是有更远的打算?”
“呵呵……”路玺瑶入魔般和斩月抵力,眼神亦充满怨恨:“我就是喜欢搞别人的男人,你不知道得逞以后那种感觉有多爽快,路斩月,不是我看不上你,以你的功力,想架住靳湛柏,你做梦!他是什么男人?风月场哪里没玩过?什么女人没见过?我他妈在他面前脱光了他不为所动!呵呵……是男人吗我想问问?他能不能做?不是这个男人身体怂,就是他太厉害了,以他这样的定力,不是凡人,没点心思,你保不住你的婚姻,就我说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你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斩月重复这一句话,目光已经染上了笑意。
路玺瑶很容易推开了斩月,自己也跟着往后退两步,既然破釜沉舟了,还有什么不好开诚布公的:“我告诉你他看了,他上上下下全都看光了,估计以后再看你的身体一点感觉都不会有。”
斩月二话不说揪住路玺瑶的头发,狠狠的瞪着眼睛,瞪到目眦尽裂:“路玺瑶,你有种再说一遍?”
路玺瑶咧开白莹莹的贝齿,却泛着无比阴毒的寒光:“我把我宝贵的经验告诉你,男人伪装的再好,他的身体却是诚实的,你说两句下留的话他都能博启,还怀疑女人身体的效力,有意思吗?”
路玺瑶又露出那股在社会上浸染后的不良表情,可能真的已经刻骨入髓,品性这东西,就和一个人的神韵一样,是由内质散发出来的,她已经不可能回到像任何一个好女孩那样单纯的世界里去了。
斩月听到此处意兴阑珊,觉得一点儿继续下去的必要都没有了,路玺瑶已经不可拯救,她居然丧心病狂到想要染指自己的姐夫,虽然她对他还没有生出极浓的情感,但也不至于拱手让人撬墙角,随意任人践踏。
“你好自为之吧,记住,自作孽不可活。”
……
斩月为她奔波了一夜,从昨晚没打通她电.话开始就一直没合眼睡过一分钟,连夜搭计程车返回S市,和李恒慧说好的事也不得不往后延迟,为了她,斩月比她辛苦。
走在回家的路上,斩月觉得这一切都好没意思,妈妈很多年都时常告诉斩月,要她好好照顾路玺瑶,因为家里欠叔叔家太多,爸爸动手术截肢那会儿,前前后后将近十万的医疗费,除却建筑公司绞尽脑汁赔付一点点医疗费,其余全是叔叔拿的,为此,叔叔还和婶婶一度闹到离婚的份上。
斩月不是不顾念恩情的,况且现在的路爸爸还需要叔叔婶婶照顾,纵然她在好脾气,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妹妹打上自己老公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