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关昕那么好娶我干什么(2 / 2)
餐厅里还有几兄弟喝酒的声音,在聊什么,讲话声大,斩月握着拳头,在楼梯前徘徊一阵,上了楼。
到楼上,宝宝们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斩月却有点儿无头苍蝇般慌乱,心里像漏了个洞,完全不知所措,又堵的慌,虽然这没有什么可追究的了,但是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都做不到冷静或淡然处之,她好嫉妒。
一开始计较老太爷收藏着关昕和他的照片,待她看到照片背后他那些宠爱的字迹后,心里早已溃不成军,他喊她宝贝,他是不是喊每个和他好过的女人都叫宝贝?那她这宝贝又算什么呢?他写的这句话这样温柔这样甜蜜,他们曾那样疯狂而炽烈过,那她呢,她到底算什么?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她比关昕走运的只是,在这个男人想安定的时候出现,而关昕,来错了时间,是这样吗?如果关昕在他33岁心智思想都已成熟的时候遇见他,他娶的就是她了对吗?她与他而言,其实只是个天时地利,对吗?
斩月承认,她有点混乱,其实这种事完全没必要计较,因为这并不属于背叛,单纯的只是她老公的过去,每个人都有过去,在没有伤害背叛对方的前提条件下,有什么理由再去为过去的事计较。
她摇了摇头,想把这些烦恼摇出脑海,去浴室掬水浇了浇脸,稍微冷静些许,又听到宝宝们憨态可掬似的浅浅呼吸,心头不禁又热了起来。
“他对你这么好,还计较什么?”
斩月对着镜子拍拍脸,又笑了,继而刷牙洗脸,做好清洁工作后轻轻上了床,翡翡缩在墙边,小手儿秀气的叠放在脑袋边上,看着好文静,匡匡略有不同,歪着头,双手摊开,一条腿还跷在翡翡身体上,斩月小心翼翼的把孩子的腿拿下来放平,盖好被子,又分别亲了他们,摸摸脑袋,方才靠回自己的床头,坐着想了想心事。
床头柜上开着一盏暖色的灯,灯座下压着那张照片,斩月想拾起来再看一看,又发现这是自我找虐,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把手缩回来。
安静的坐了一刻钟,可是却没有睡觉的打算,他在楼下,和几个兄弟喝酒,今晚守夜,应该不会上来,而且接下来很长时间估计他也照顾不到她,她要安静一点,不要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再找他不痛快。
思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每一种想法都给人带来一种不一样的感受,现在她又豁然开朗了,还不太困,拿了手机给沈书发去短信。
斩月:睡了?
五分钟左右吧,沈书回复:没,?
斩月:想和你聊聊
沈书:好啊
手指在按键上停留片刻,她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也不算事情的事告诉沈书,想来想去又还是发了过去。
斩月:今天收拾爸爸的遗物,看到了家里的相册,里面有靳湛柏和关昕的合照,很亲密
沈书:吃醋了?
斩月:也没有,只是一直以为他们是那种互相憎恨的旧爱,今天看到照片才知道,原来他们曾经那么甜蜜
沈书:情侣嘛,就算只相爱一个月也是有过热恋期的,甜蜜很正常
望着这条短信,斩月又不知所措了,刚才安慰好的心现在又彻底乱了,对关昕不愿意承认的嫉妒和对靳湛柏的怨气,她知道她很无理取闹,可还是想现在就把靳湛柏喊上来,对着他大叫:“你跟关昕那么好,娶我干什么!”
可能猜到了斩月胡思乱想,沈书又来了一条短信:都过去了呀,再说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干嘛折磨自己?
斩月:嗯
沈书:琪琪,聪明女人是绝对不会计较男人的过去的,更不会去问去打听,你要想跟他好好过,最好不要触碰他的过去,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33了,你觉得他会没经历过几个女人吗?要真没有,这男人还真有点问题,你还真不能嫁
斩月:我懂
沈书:所以啦,把那照片当垃圾扔掉吧
斩月:书,你和姜南爵在一起了不就经常能见到龙秀阳吗?
沈书:怎么?你想知道龙秀阳有没有和关昕在一起?
斩月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变成了那种市井女人,以前她从不八卦别人的私事,现在竟然也干起了自己曾经最不屑的事。
沈书:关昕有男朋友了,不过不是龙秀阳
斩月倒是很意外,可能心头还有一丝丝释然:是吗?那感情好不好?
希望她很爱她的男朋友,不要破坏她的家庭。
沈书:你要我说实话吗?
斩月:当然
沈书:你别生气,关昕还喜欢你老公
斩月:……
沈书:你老公有人喜欢还不好啊?这证明他有魅力,你愿意要那种都没人喜欢的男人吗?别人喜欢不要紧,他对你好忠于你不就行了吗?其实你老公这方面还是不错的,他是谈过几个,但那都是正儿八经的恋爱,不是在外面乱搞,而且他那么疼孩子,不舍得伤害家庭呀,放心
斩月陷入一片迷茫,自己老公的前女友还喜欢着自己老公,想必没有女人不担心的,她讨厌这种感觉,为什么世上就有惦记别人东西的女人呢,都没有自尊心和品德的吗?虽然她是后来居上,但他们已经结婚了,而且不是以插足的手段得到这个男人的,身为前任的她还惦记着他分明就很没有品嘛。
斩月知道自己又开始不讲道理了,她摇摇脑袋,再也不想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于是对沈书发了一个:书,我睡了,晚安。沈书回了她一个:你呀。
一句“你呀”似乎包含万象,沈书了解她,聊天到此结束。
今晚的聊天纪录删除了,就当不存在过,没必要影响自己以后的心情。
斩月关了手机关了灯,轻轻躺下来,帮孩子们再掖了掖被角,窗外的夜色正是光辉夺目的时刻,很美,可她看着窗外心头却隐隐觉得孤独,他不在的夜,心里空落落的,这就是一个把心渐渐全都寄托在她爱的男人身上的女人所共通的特质。
患得患失吗?也算吧。
于是,就这样迷迷糊糊,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等待入睡,不知道在深夜几点钟的时候终于进入了梦乡。
……
清晨,四月天里的宁静还没叫夜晚一并带走,靳家整个花园覆盖在一片雾白的空气当中,没有声音,连鸟儿啁啾也都变得低调婉约,细细一看,才能瞧见靳家大客厅里已经有佣人忙忙碌碌,正在准备丰盛的早餐。
三楼,靳东房间。
小家伙醒来后望着抱着自己的年轻男人,老半天反应不过来,这个男人还抱着自己,真烦,于是小家伙努力的把男人的手推开,也正好闹醒了正在沉睡的靳东。
他抚摸孩子光溜溜的脑袋儿,声音很温柔:“宝贝,醒了吗?”
威廉趴在床上,翘了头到处张望,发现不对劲一鼓作气爬起来,小屁股撅的老高,靳东的长腿挡在外侧,差点儿绊倒走的歪歪倒倒的威廉,他收起双腿,威廉爬着床,一点一点往下落脚,终于下了地,连鞋子都没穿,光着小脚儿吧嗒吧嗒走到门边,踮脚触碰那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