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动情(2 / 2)
不激进,不热烈,却有一种安之若素的情怀,让人无法忽视。
说实在的,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算了,这位伯爵,可算不上什么好想与的人物。
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礼仪出众,可实际上,绝对也是个寒凉透骨的人。
不信,走着瞧。
他这边还在叹息,峤子墨不动则已,一动,感兴趣的对象竟是个这么麻烦的人物,谁知对方那双清凉的眸子此刻却从他身上一闪而逝,随即,披上外套,转身离去。
卓风大惊:“你去哪?明天就该回国了。”这次出访美国,好不容易才休息两天,怎么他说走就走?
已经在走廊处消失得只剩背影的某人摆了摆手:“去找某人。”
卓风右手覆脸,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这,这该不是真的因为一张照片,他峤子墨竟然就准备这样去英国了吧。
两人此番谈话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冷云溪那边却已经辗转因为拍卖会上的天价将整个珠宝品牌一下子又吵得风生水起,就连她另一个珠宝品牌“古玉轩”连带着都有不少顾客开始打听预定。
即便下榻的酒店保安措施做得极为出色,冷云溪也被这蜂拥而至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太安宁。再加上,那天晚上宴会过后,christina的死缠烂打,看在grantham的面子上,她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谁知这人不知道是不会看脸色还是真的被名利冲昏了眼,第二天就搬到她住的酒店来,天天大清早就跑到她房间门口等她起床。一副老板底下兢兢业业好员工的模样,亦步亦趋,仔仔细细地汇报最近香港公司的动态。
说句实话,不论是她身为张先生“女朋友”的身份,还是她那位生父乔老,就没有一个是让她待见的,就连冷家当初还未翻身的时候christina也曾利诱过她,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如今看到詹温蓝和詹家的下场,恨不得离她天涯海角才好,倒这样不怕死的往前凑,这才是真的少见。
云溪喝着咖啡,将christina放在客厅里,一个人进了化妆间,换了身衣服出来,恰好见到grantham亦坐在了客厅,显然刚来的样子。
christina坐着的地方离grantham有五米远,似乎压根,下意识就有点疏离的样子。
这情景可和当晚两人携手出席晚宴的样子差得太远。
云溪不怀好意地望着grantham笑笑,对方回她一个无奈的表情。
“既然冷小姐今天和伯爵有约,我就不打扰了,正好今天还有一场秀,现在也该去准备准备了。”christina笑笑,表情有那么一刻的不自然,随即很快地掩饰过去,朝两人微微欠了个身,转身就走了。
“你对她做什么了?怎么现在一见到你就像是见到个煞神一样?”以ina不趋之若鹜就一直很让她觉得奇怪的,怎么现在看到他却像是老鼠看到猫一样?
grantham的目光在云溪身上一掠,微微带出一点惊艳的神色,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起身,轻轻扶起她的手,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这两天被媒体追得都没有出去转过吧,怎么样,我带你去透透气?”
云溪微一沉吟,觉得手头上事情基本上也已经结束,不过是留在英国让各家头条将她的印象好好地传播到大众心底,给自己的珠宝品牌奠定一下基础,如今的确没什么重要的事,便点了点头,顺便拿起手袋,自然地问道:“去哪?”
grantham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秘密。”
云溪目光一闪,在christina堪称落荒而逃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轻轻颔首:“随你。”
两人带着墨镜,头顶一只硕大的帽子,自酒店的特殊通道从媒体记者围追堵截的另一边静静地离开。
四周的人群莫不好奇地看着两人的打扮。
两人见离得远了,不会再被记者抓拍,便脱去帽子,只留墨镜,一前一后地从小道间穿梭。
打底是某对异国情侣来这度假的吧。
带着墨镜,看不太清容貌,路边的英国人大多这样揣测着。
一般名人走在路上,若不是自己想暴露,表情举止和路人没两样的话,最多也就被人以为是和名人“撞脸”,压根不会有人真的会凑上去详细询问或探究。
所以,很奇异的,目前最受媒体吹捧热意的两位热名话题人物,竟然就这样一路从小巷散步过去,直达威斯敏斯特宫。
望着眼前宏伟的建筑,典型的哥特复兴式建筑,云溪有些惊讶地回头看着inster?”国会大厦,英国国会(包括上议院和下议院)的所在地。他带她来这干嘛?
“来,跟着我。”grantham没管云溪那惊讶的表情,轻轻地握着她的手,穿过一条马路,两人即可到达了大厦正前方。
从外表来看,这大厦的顶部冠以大量小型的塔楼,而墙体则饰以尖拱窗、优美的浮雕和飞檐以及镶有花边的窗户上的石雕饰品。两人在一众旅客环视中,买了票,进了大门。虽然早知道此处是英国人引以为豪的地方,但云溪还是被眼前这五光十色的景观弄得神情一愣。
天花板和墙壁,到处都是雕花的人行道、华盖、像龛,色彩明快的马赛克拼嵌画,大型的水彩壁画,铺有黄色、天蓝色和褐色地板砖。
最吸引人的是议会上院的内部装饰和举行议会庆典的房间。用于盛大场合的王宫走廊,以及国王穿正式礼服出席盛典的房间,以及议员们交换意见和做出部分决定的等候厅都装修得精美别致。议会上院天花板完全被出现在徽章中的鸟、动物、花草等形象的浮雕像所覆盖。墙体装有木制墙裙浮雕,墙裙上还有6幅水彩壁画。18位迫使国王签署《英国自由大宪章》的勋爵们的青铜雕像则摆在窗间的像龛内,仿佛是在监视着国王宝座顶的华盖,监视着一排排的裹着鲜红的皮革座椅,监视着上议院议长兼**官的羊毛口袋。
云溪觉得,或许英国人自诩“低调”二字实在有点名不副实。
此处的奢靡都可以追溯到1097年了,虽然是经过多次翻新,但骨子里透出来的,还是一种华丽繁复的美感,当真让她对英国的认识变了不少。
“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复杂性,就如同你的祖国,历史悠久,闻名古国,却历经坎坷变化,而英国,在美国人看来刻板教条,在法国人看来夜郎自大,毫无创意,在你眼中的英国呢?”
grantham忽然在她耳边轻轻开口,语调一如平常,就像是那一次在b市老街前,他们相遇在早餐摊子边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调侃着水牧莲一样。
云溪微微查出他几分心思,再细细地打量着这处历史悠久的建筑,渐渐地领略出一二,不禁轻轻朝他一笑。
周围有人一直在打量他们,进了大厦,他们自是拿下了眼睛,如今她这一笑,更是惊艳全场,顿时许多人都觉得,这两人眼熟。有人拿出手机,当即发现,这人不仅眼熟,说是举国上下真正的“红人”也不为过。
顿时,有手机的拿出手机,有相机的拿出相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上前合照。
冷云溪和grantham顿时哭笑不得,现场一度有些秩序不稳,就连大厦的相关人员都出来维护现场秩序,得空,他们倆带上墨镜,速度地钻空,一下子就跑了出来。
沿着马路,找了一间不太起眼的咖啡馆坐了下来,这才笑意吟吟地拿下墨镜。
“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带我看一下威斯敏斯特宫?有必要吗?”虽然那是英国上下议院的所在地,但以冷云溪对他的认识,这人绝对考虑的不是这点。
“我总觉得你到了一个国家,总不喜欢到处走走。这不是好习惯。要知道,要了解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不是去看新闻报道,也不是在网上浏览那些照片。一定要亲自去眼见为实。”grantham笑着为两人点了咖啡,索性也学她,将双手搭在胸前:“最主要的是,我也是‘古玉轩’的股东,你这次动静这么大的收购珠宝品牌,连带着‘古玉轩’的效应也上来了。我这是为我们着想。”
云溪听到他说这话,目光微微一顿,随即上下打量一番,无奈摇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贵族。”
“那像什么?”grantham被她打量得有些浑身怪异,忍不住接了一句。
“像天生的商人。”连“古玉轩”都搬出来了,不过是随便出来放松,倒像是有多么名正言顺大义凌然的目标一样。
grantham顿时笑开了,“和你比起来,谁才是真商人啊!”
他就没见过比她更精明的人。
云溪挑了挑眉,“现在来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christina那么怕你。”玩也玩过了,早上他轻易转开的话题,她可没忘。
grantham望着她,“你很在意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云溪有点诧异,更有点莫名其妙:“我以为你知道她和我们家这边的复杂关系。”说好听点,christina是她的员工,说难听点,她们是世仇。
咖啡送了上来,服务员很想和这两人搭个讪,却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热腾腾的咖啡香气弥漫在两人中间,像是一下子增添了一抹似有若无的距离。服务员楞了一下,充满遗憾地离开他们这桌。
ina和晓芸,你觉得,她们之间谁更心思重些?”
“除了都和张先生关系匪浅,大概,对名利都有种病态的执着吧。”云溪喝了一口咖啡,味道竟然还不错,不免又看了四周空荡荡的座位,未免有些替店家惋惜。
“那你觉得,她们谁更有手段呢?”和晓芸,ina,却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最近多有交际。从本质上来说,他绝对比云溪对这两人还要清楚一点。
“你想说什么?”云溪手中的杯子轻轻被她放在桌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这位从来不会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的男子,微微蹙了蹙眉。
“你得小心christina。”似乎是迟疑了那么一秒,grantham终于有背自己以往的原则,第一次将绅士风度放在背后:“她虽然和张先生的关系近,但她很拿捏得清自己的位置。在生父和张先生之间,她一直保持中立,甚至隐约间更靠向张先生。但,和晓芸不一样,她不是一味地附和。这人的野心很重,名利在她心底占着极重要的地位。晓芸的做法是通过男人来获得,她的做法是,以男人为手段,最后却是一定会**出来。”张先生以往的女人不知凡几,晓芸最后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就是从头到尾没有想清楚自己的位置。自以为可以靠着张先生将云溪弄得面临绝境,最后却是被当做废物给扔了。
而christina从一开始就安心地将自己定在“交易”的彼端。她依附张先生,是为了尽快地获得娱乐圈中出头的机会。她明明对生父恨之入骨,却又从来不将关系弄得难以弥补的尴尬。凡事都留一线,进可攻退可守。十六岁的年纪,心思却已经是这般老道。若长久跟着冷云溪后面,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幺蛾子。
“你目前不是很看好她,还准备撮合你们俩?”ina隐在背后的肮脏说的这么明确,这,不是他的作风。
grantham望了一眼窗外渐渐暗了下来的天色,静静道:“我明天就得回国了,有些事情,总归要和你说清楚,否则,我不放心。”
这可真够匆匆忙忙的。他来伦敦,才不过三天,这么快就又要离开了?
是真的有事在身,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云溪抿了抿唇,并未再开口。
graina,但母亲到底和他父亲已经离婚,在他的婚姻方面,充斥着太多因素,并不可能是因为她的主观想法,而改变什么。更不用说,以ina明确了这件事之后,又见到那天他和云溪在宴会的照片被刊登成封面,顿时以为他和冷云溪是情侣关系,所以立刻开始远离他,以防云溪不快。
这样审时度势的冷静态度,也让他开始着手调查她背后的张先生。
如今,云溪的香港公司名义虽然不变,但那边做的手脚却是太多了……。
温和的蓝色眼眸里闪过一道厉色,他望着云溪微微一笑。
“走之前,我还有个愿望,希望你能帮我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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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还差了两千多字,咳咳,对不住,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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