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誓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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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
他们这么叫他。
那个孩子微微蹙起眉,流露出有点儿不满的神情:“我不叫小语。”
“那你叫什么?”
“我叫秦泽。”
那些志愿者们便觉得很有趣,蹲子逗弄他:“可吴老师说你叫小语,不叫秦泽。”
秦泽讨厌这样像是逗弄小孩一样的口吻,犹如自己真是什么天真又吵闹的孩子。但他不能反抗,甚至不能开口,因为吴老师正用很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像条毒蛇,黏腻,尖锐,阴冷。
他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于是应着那些志愿者希冀的想法,装出委屈又可怜的神情:“我就叫秦泽,不叫小语。”
“啪嗒”一声,泪水从眼睫上掉了下来。
于是那些志愿者有点尴尬起来,他们看上去十分年轻,朝气蓬勃,与孤儿院里沉重的气氛格格不入。
有个漂亮的姐姐蹲了下来,她身上有好闻的馨香,馥郁得像花园角落里那棵春日里盛开的樱花树。
这个小姐姐轻轻抚去他的眼泪,往秦泽手里塞了一块糖:“不要哭了,好吗?”
秦泽望着她的面颊,很精致,上了层细致的妆,唇瓣像樱红色的软皮糖。连呼出的气都是甜甜的。
他忡愣着,就像是呆住了一样。
那个小姐姐就很轻地笑了笑。
那时候的秦泽绞尽脑汁也只勉强想出了干净这个形容词。然而日后他就知晓了,还有更加妥帖的形容——不谙世事。
他讨厌这种不谙世事,然而这种不谙世事的感觉在多年以后见到夏北光的第一眼又浮上了心头。
于是那浓烈的厌恶也恨意也一并翻涌上来。
眼前少女的笑容给只让秦泽觉得心烦意乱,他揪断对方的柔顺乌黑长发,用刀子捅进她雪白细腻的胸膛,狠狠划开,看里头流出花花绿绿的内脏。
但是他不能。
他只能装成一只仿佛很弱小的,很可怜的,需要人拯救,无人忌惮的小兔子。
只有不反抗,只有变得温顺,才能在这里活下去。
之前一个拼死反抗的女孩儿,她长得很可爱,麻花辫上夹着一个蝴蝶卡子,第一次被带去院长办公室之后,哭闹了一夜,嘶哑的尖叫声即便隔着一层一层厚厚的壁垒也能传过来。
那个女孩太蠢了,秦泽心想,不知道自己的反抗只会激起怒火,那些人不会喜欢反抗的宠物。
随着女孩的哭闹声传来的还有笑声,不怀好意的、恶劣的笑声。
秦泽紧紧捂住了耳朵,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吴老师在隔日中午吃饭的向大家告知小林被人领养了。
小林就是那个女孩的名字。
秦泽搅弄着饭碗里的米粒,想起了昨夜女孩的哭声,没有胃口。
吴老师看见他的动作,走了过来。
“啪”地一声。
饭碗倒了,秦泽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但没有人看过来,大家只是更加寂静,更加小心翼翼地吃着碗里的饭菜。
略有些肥胖的女人揪紧了他的头发,将秦泽从座位上拖了下来。
他因为疼痛本能地挣扎着,又踹倒了凳子。
吴老师将他关到了禁闭室里,从一旁的橱窗里拿出了裹着布条的戒尺。
一声又一声,叠着疼痛,秦泽咬紧了口里塞着的毛巾,泪水混着汗珠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浸到伤口里,他脸色发白,透明得像一瓣花朵。
喊叫的声音只会让对方更加兴奋。
小孩的身体,素白,细嫩,叫戒尺打中了,浮起一层又一层的红肿。
然而这在她眼里是很美丽的,吴老师布满岁月沟壑的黄褐色面容上因为兴奋而蒙上一层不正常的彤红,她近乎粗暴地推倒了秦泽,以命令的语气叫他吸.吮自己下垂的乳.房。
秦泽就慢慢凑了过去,低垂着眼睫。
他看上去是如此瘦弱,乖巧,清秀,甚至因为过于秀气有点儿像一位女孩。
吴老师就注视着他,在被嘴唇吸.吮之中生出来一种扭曲又疯狂的爱意。
于是她掐住了秦泽的脖颈,看着他因为窒息脸色渐渐涨得青紫,却低头亲吻他身上红肿的伤痕,并喃喃自语:“你真是上天赐予我的珍宝,如果可以,我死了之后一定要将你一起带过去。”
“你是最纯洁,最干净,最独一无二的,没有什么能将你变得像那些成年人一样肮脏。”
“也没有什么能将我跟你分离。”
然而秦泽听不到其他的了,他的大脑渐渐陷入昏沉,无法从溺毙的痛楚里抽身而出。
当秦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甚至不能发声,脖子上有一圈可怖的青紫。
他从床上爬下来,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因为先前的失禁换了一身衣服。
然而没有人看他,因为这里的所有人身上都有类似的伤痕。
他肚子很饿,趴在窗台上。
他无法出去,房屋的木门叫一把铁锁拴住。
于是秦泽轻轻哼起来歌,这歌是谁教他的,又是什么时候学的,他已经不记得。
他只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从街道上走失,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失。
他还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有个哥哥。
但哥哥什么模样,多大年龄已经记不得了。
秦泽掀起了一点窗帘往外看,在月色之中,那个已经被领养的女孩儿叫人搂着,看起来小得像一块能藏起来的糖。
赤裸的身躯犹如娇嫩的豌豆,被人掐出青紫的淤痕,却无法痊愈。
她的指尖与脚腕都在风中一晃一晃的,发辫上的蝴蝶夹子像是要活过来,翩跹着离去。
秦泽看了一会儿,将窗帘悄悄拉上了。
这没什么稀奇的。
第二天早上,秦泽换上了自己最得体的一套衣服,蓝白的水军小领子,系了领带,衬得他愈发玉白可爱。
今天有贵客要来,孤儿院的所有小朋友都被打扮得焕然一新。
秦泽叫吴老师给藏到了最后一排,他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石子,眼前的人太多,让他不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