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切都不存在(2 / 2)
叶渊听她老生常谈头就大了,三两口吃完苹果后擦了擦手,“妈,您呐就别瞎操心了,我上去再补下觉,时差还没倒过来。”
“你给我站住,别一说这事儿就总想搪塞过去。”阮雪曼一把揪住他,“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董事会对年柏彦已经不满了,趁着这个机会你应该回公司才对。”
“我回去干嘛呀?”
“你是叶家长子,精石的一切都属于你的,这还不是你回去的理由?”阮雪曼苦口婆心,“年柏彦这次去了南非,那个钻矿十有八.九会被他拿下,一旦他拿了矿回来,他在精石的地位又巩固了。”
叶渊翻了下白眼,“他是精石的总经理,地位巩固很正常。”
“你怎么跟小玉一样傻?你不回精石,小玉也不回精石,现在年柏彦还闹着要离婚,那精石最后落谁手里?还不是他的?到时候咱们就得等着被他扫地出门了!”
“您不是还有股份在精石吗,他怎么可能赶您走呢?”叶渊打了个哈欠,又抻了个懒腰后起身,“总之,我只喜欢开飞机,就这么简单。”
“臭小子,说会儿就这么不耐烦。”见他要走,阮雪曼皱紧眉头,冲着他背影喝了一嗓子,“你不回精石,今年就把结婚对象订下来,否则可别怪我也给你安排相亲!”
“知道了知道了。”叶渊应口,几个大踏步赶忙窜上楼。
阮雪曼无奈摇头,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年柏彦拿下钻矿后股东们夹道欢迎的情景,越想冷汗就越多,这个年柏彦,当初她认为想他是最上乘的人选,岂料却成了引狼入室,如果,他在南非回不来,又或者是彻底消失,就好了……话的戳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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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开普敦
深夜,只剩下霓虹油走的声音。
公寓房门开了,素叶一直腻着年柏彦,搂着他的后腰双双进了房间,房门一关,她便笑着将年柏彦压在了门上,双手搂着他的颈,垫脚送上热情洋溢的吻。
她的热情自然引得年柏彦受宠若惊,很快被动化作主动,大手延着她的后背滑下,探进了她的裙底。她撤离,却依旧搂着他,将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年柏彦轻笑,将她搂紧。
然而很快地,他感觉胸口湿湿的,溽热一片,低头一看眼神怔了下,抬手捧起她的脸,惊愕于女人顺脸颊滑落的泪珠,一颗一颗,在这间尚未开灯只有月光蔓延的空间里,看上去那般的楚楚动人。
这样的她,让他突然想起在酒吧初遇的情景,那晚的她也是埋在他怀里流泪,泪水染了美丽的眸子,揪得他的心生疼生疼。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年柏彦伸手,如那晚似的轻抚她的泪,不过今晚,他多了低头亲吻她的动作。
素叶紧紧搂着他,依旧默默地流着眼泪,良久后小声道,“年柏彦,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这段时间太过美好,美好到反而令我惶惶不安。”
年柏彦凝着她,“你醉了,别胡思乱想。”
她与他对视,泪眼迷离,“因为喝了酒,所以情感才会更清晰,其实我挺怕的,怕一眨眼你就离开了,又或者是原本美好的一切不过是美梦一场,压根就不存在。”
“我不会离开你。”他低叹,压下脸颊与她鼻梁相贴。
“是我开始诚惶诚恐了吗?”素叶贪婪呼吸属于他的气息,“以前我不是这样,可现在我觉得我没有勇气面对孤单了。”
年柏彦收了手臂将她重新纳入怀,“傻丫头,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所以,你不用面对孤单。”
“可是我也不想让你面对孤单。”素叶从他怀中抬头,“你不该瞒着我,我会心疼。”
年柏彦明白她话中所指,伸手将她的发别于耳后,“那晚真没那么严重,你可以去问许桐,我胃出血已经很久没犯了。”
话刚一说完,素叶便又吻上了他的唇,手指延着他的锁骨下移,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呢喃着,“让我感受你吧,这样,我才能知道跟你在一起是真的。”
“傻瓜。”年柏彦的心口温暖着又牵扯了一丝疼,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惶惶不安,离竞投的日子越来越近,时间每油走一分,他和她轻松自在就少了一分,虽说已做好了回京面临风雨的准备,但是于她,表面上嘻嘻哈哈毫不在乎,可担忧全都藏在心里,而他,亦不敢保证接下来的路会顺风顺水,有时候誓言会显得无力,正如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