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如风,我一直都没有变(2 / 2)
季昀追秦菲追的苦,他最拿手的就是将人拖上.床,可这一次,秦菲根本不就范,一直对他爱答不理,还有一堆的mi蜂围着她嗡嗡嗡的转,赶走这个又来了那个,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他部队里又一大摊子事儿,总不能天天蹲在秦菲医院门口看着吧。
“这人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说我当初是不是瞎了啊,连自己女人都分不清,真tmd白活了。”季昀说完,仰头将一杯酒灌了下去。
季如风眸色微嘲,一直不急不缓的抿着,却也喝的不少,“你身上还有伤,少喝点儿酒。”
军事演习的时候,季昀受了点儿轻伤,没什么大碍。他目光嘲弄的扫了眼手臂上缠着的纱布,“一点小伤,死不了。何况,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心疼。我昨晚带着伤去她家找她,结果,她将我凉在客厅里整整一晚。”
季如风一笑,笑意带着些许的慵懒,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碰撞,“恭喜,至少这次她没有将你赶出来。”
“少说风凉话。”季昀瞪了他一眼,又问,“怎么着,你被陆语瑶赶出来了?”
季如风又点了一瓶酒,缓缓的注入高脚杯中,苦笑,目光微动,“她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她不想见到我。”
“还是因为左雅?你又没和她上过床,有什么好心虚的。”
季如风又灌了口苦酒,“她问我,是不是我送左雅出国的。我难道要告诉她,因为我碰了左雅,觉得愧疚,才将她送出国的?我说不出口,也不敢。”
季昀略表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这兄弟二人,真是同病相怜。“如风,其实,你比我更可怜,分手八年了,还不知道分手的原因。”
“她说从未爱过我。”季如风自嘲的说道。
“没爱过你她会让你睡?她脑袋有病啊。”季昀喝的有点儿多,舌头都不利落了。
季如风的意识还算清晰,只是墨眸涣散的厉害。其实,他也曾想过是因为语晨,但很快,这个念头又被他打消了。八年前的语瑶单纯的很,左雅的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她都没有认清,而语晨掩藏的那么好,语瑶怎么可能猜得透,而以语晨的性格,更不可能告诉她。
两个人一直喝到凌晨,季昀趴在吧
台上,醉的不省人事。季如风只觉得太阳穴痛的厉害,但意识还算清醒。
他付了帐,然后将季昀的手机递给酒吧服务员,“麻烦你给她女朋友打个电话,就说他醉的不省人事,没钱结账,如果不来领人,就将他交给警察处理。”
“这……”服务员犹豫,弄不清他在搞什么名堂。
“我弟弟和女友吵架了,正好可以借机复合,戏演的真一点,他女友付的酒钱就当你的小费。”季如风简单的解释了句。
那服务员一听是两口子闹矛盾,又有小费拿,自然非常乐意。
交代好之后,季如风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找了辆出租车,回了西区的公寓。
他拿出钥匙开门,屋内漆黑一片,只有些许的星光淡淡的散落在客厅内。
季如风没有开灯,沉重的身躯直接摔入沙发中,他疲惫的靠坐着,两指按着发疼的太阳穴,沉默半响后,胡乱的从烟盒中摸出了一支烟,这几年,烟吸得汹,酒喝得也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麻痹疼痛的心脏。
烟光在黑暗之中忽明忽暗,烟雾从指尖缓慢的蔓延。
寂静无声的夜晚,死寂的公寓内,突然传来轻微的门声,光亮从半敞开的房门透出来,语瑶愣在门口,呆呆的看着他,手中捧着一只刚刚用胶水黏合在一起的瓷瓶。
“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还在这里?”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选择沉默。
季如风两指轻动,将尚未燃尽的烟蒂熄灭在烟灰缸中,微叹着又道,“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谁知道你有没有将门反锁。”语瑶嘀咕了句,随手将黏好的瓷瓶放在茶几上。
季如风的目光顺势看去,上面放着的几支瓷器都是刚刚黏合的,上面布满了裂痕。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就在忙乎这个吗!
“何必白费心思呢,即便粘在一起,也已经有裂痕了,难道破镜真的能重圆吗?”他的目光静静的落在那几只瓷器上,似有所指的说道。
“有了裂痕又怎么样,至少它们还在一起。”语瑶的声音很低,却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季如风的耳中。
昏暗之中,他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看的她略有些心慌。
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只茶几的距离,她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你,喝酒了?”
“嗯。”他淡应,目光依旧深深的看着她。
“我去倒杯蜂mi水给你解酒。”语瑶说完,有些慌乱的跑进厨房,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只陶瓷杯,杯壁微热,里面的水应该是适度的。
季如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杯子,伸手接过,却没有喝,直接放在茶几上。
下一刻,手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直接将她扯入胸膛。
“呃。”语瑶低呼一声,柔软的身体跌进他怀抱,他身体的滚烫,让她脸红心跳。却又无法挣tuo。
季如风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摊开在掌心间,目光落在她青葱如玉的手指上,仔细看去,指腹处有很多细小的伤口。不用想,也知道是刚刚摆弄瓷器碎片时弄伤的。
“傻瓜,怎么又让自己受伤了。”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中带着宠溺。
“一个人无聊而已,找些事做。”语瑶淡淡的回答,声音中有些迟疑,“我知道即便沾上了,这些古董也失去了价值。”
“知道是古董还摔得那么起劲。”季如风忽而觉得有些好笑,这丫头是跟钱过不去吗?
“我很生气,所以也得让你心疼。”她一本正经的回道。
原来不是和钱过不去,而是和他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