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线索(2 / 2)
“其实,那份档案我也看不懂,它表面上是关于081基地建设过程中发生的一起离奇事故的调查报告,但是撰写者却在里面附加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科学猜想和大篇幅的猜想推论,可该死的是这个推论居然能够说得通,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的看明白,但是它确实说得通,于是我知道,这份档案决不能被旁人看到,尤其不能被那个人看到,”
科学猜想、大篇幅的推论,那是一个决不能被旁人看到的结论。
侯明……这个当年默默无闻只能在081基地中干些文书工作日常纪录的知识分子,他到底做出了一个什么样的推论呢,他当年写的那份档案现在又在哪儿呢,而且,为什么他在做出这个推论不久就诡异的死在了自己的宿舍里,又是什么人杀了他呢,第二号节点的钥匙丢失,会不会真的和那个传说中的人物有关系,有了关系,又要到哪里去寻找呢。
等一等……侯明。
石穿脑子突然一转一把抓住了这个一闪而过的关键词,似乎他來到新时代之后还从未曾想到过要去搜索一下这个焚档撰写者的事情,他当年的案子想來应该被广元警方接手调查,到现在说不定还会有些案卷之类的东西剩下。
想到这里石穿哪儿还能歇得住,他赶忙又是大喊又是拍床换來了御手洗千缘,让她尽快想办法联系上了高升,石穿相信,若是从这一点入手,他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
而就在石穿还对发现了焚档的线索而暗自高兴的时候,北京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气氛却凝固的让人想要立刻逃离。
陈杰和石穿的模样很是相似,一身雪白的绷带左边小腿还被打上了石膏,此刻正对着一个ipad在兴致勃勃的摆弄着什么,可窗子里不仅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在床边和窗边,此刻正有两个男人闷声不响的待在那里,一脸的愤懑气氛显得很是压抑。
坐在床边的是个年轻人,样子看起來不比陈杰打多少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的像是一个标准容器中锻造的一样,看起來十分的帅气英俊此时的他一脸愁容,非但沒有让他变得难看反而还让他多了一种忧郁的气质,站在窗前的则是一个头发有些虚白的中年人,一脸的威仪严肃显然是久在上位所具有的独特气质,此刻他正一根根的抽着烟,对于医院里的禁烟标志熟视无睹。
半响,那中年人突然冰冷冷的开口道:“从今往后,我不准你再和那个姓石的家伙有任何的往來,他就算不是个可疑分子也至少是个危险人物,跟在他身边你迟早要出大事,这次沒有落下残疾算是你的运气,下一次就不会再这么好运了,”
这句话听得陈杰眉头微挑,显然是冲着她说的,陈杰手中的ipad也不放下,头也不抬只是淡淡的冷哼一声,道:“探险和考古本來就是我的专业,我这次去也是为了研究本专业而去和石穿有什么关系,再者说,你凭什么管我,”
中年人闻言愤怒的一丢烟头,唇上的短髭根根炸立的骂道:“老子是你父亲,我凭什么管你,再不管你……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就野到天上去了,要不是子林现在还待在你身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你送出去,像个沒娘养的野丫头似的……”
“伯父……”那个青年一急连忙想要说什么,可是已经來不及了。
陈杰猛地将手中的ipad扔在地上,双眼冰冷好像看待仇人一样看着她的父亲,声音也同样冰冷的道:“沒错,我就是个沒娘养的野丫头,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嫁不出去又怎么样,用你管,告诉你,老娘我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沒有资格來管我,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我的监护人,我今天就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你和我之间除了血缘之外也沒有什么其他关系了,”
“混账,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个混账,”中年人闻言勃然大怒,猛地从身边抄起一张椅子向着陈杰冲了过來,索性被那个青年人一把拦住,死死的保住了腰不得寸进。
那青年男子一边拦着陈杰的父亲一边急急的道:“小杰,伯父,你们二位都先少说两句,都是一家人嘛何必把关系弄到这样僵硬的地步,”
那中年人不断喘着粗气,却是把椅子慢慢的放了下來,而陈杰确当一切都似空气一样,随手按响了监护病房的铃声将护士叫了过來,她对护士道:“我今天又响了累了,想要休息,您能将这些无关人员先请出去么,”
护士随即客气的上前劝说两个男人离开,那中年人本來已经有些平了怒火,可是看着这一幕却又忍不住怒发冲冠起來,幸而又被那个年轻人拦了下來,他一边将中年人送出门外一边对陈杰道:“小杰,你先好好休息改天我沒有工作的时候再來看你,别急着活动,也别太上火啊”说着,他变得带着那个中年人一路走出了病房,将房门反手关上。
陈杰不屑的骂了一声,忽然有些心疼自己刚刚摔碎的ipad,一时间却又沒有别的东西可以摆弄,想來想去索性真的睡了,而病房外,中年人兀自愤恨不已的喘着粗气,可见刚刚的一幕着实让他气的不轻,他來回踱着步子,对那个年轻人问道:“小杨,你知不知道那个叫做石穿的家伙是干什么的,走了谁的路子,”
名叫杨子林年轻人摇了摇头道:“我着手调查了一下,似乎那个人的背景和国安局有些关联,我的同事还在跟进,暂时沒有新的情报送來,”
“国安局,”中年人重复了一下,忽然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我当是有多大的后台,不过是个国安局而已,石穿……石穿……你弄得我们父女反目,我就要让你不得好死,”说出这句话时,旁边的杨子林却沒有再劝什么,反而双手超兜露出了一个极为阴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