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品酒(2 / 2)
韩馥出身贵胄,从小穿金戴玉,所见所闻自然比常人要多,吹起牛来也是一等好手,许多传闻中事经他添油加醋这么一说,也变得极为逼真,听的阿酒连连称奇。反观阿酒,他年逾三十,于酒道一途研究极广,对天下名酒样样拿手,说起来头头是道,他将多年来寻酒遭遇化成故事,讲给韩馥,听的韩馥大呼过瘾,叫好不止。
一时之间,二人杯筹交错,也不知喝了多久。一坛百年竹叶青不觉间下去大半。
喝到一半,二人话题嘎然而止,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场酒会,竟变成二人对喝闷酒。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韩馥心中对炼魂教满含疑问,他到此来一是阿酒指名点姓,二是平日来月若盈口风实在太紧,他千方百计也问不出半点有价值的东西,只好趁着这个机会,希望能通过阿酒了解到炼魂教内幕。
可阿酒此时闷头喝酒,只字不提,韩馥好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他无言的挡了回去。他无奈,只得陪着阿酒一杯又一杯饮下,算是捱过这难捱的时间。
突然,阿酒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嘻嘻笑道:“说起来,韩兄弟似乎对月大小姐有些意思?”
这话一出,韩馥登时觉得心脏一顿乱跳,平素惫懒的他竟不知该怎么答才好,阿酒端起酒盏饶有意味的打量了韩馥半晌,这才咕咚咚将酒饮尽,一抹嘴笑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咱们做男人的,这点也不敢承认么?”
韩馥一听,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昂头便叫道:“是了,我是喜欢她!”
“哈哈!”阿酒拍手笑道:“这才是真汉子,敢爱敢恨最叫人佩服了!”
韩馥这话出口,反而轻松了许多,他脸庞微烫,嘿嘿干笑几下,端起一大碗酒饮下。“可是啊……”正喝着,忽听阿酒道:“韩老弟你这次可真是喜欢错人啦!”
韩馥一愣,沉声道:“这话什么意思?”
阿酒不答,望着就水中自己的倒影怔怔发呆。过了半晌,他才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不提这个。说起来韩老弟似乎有问题想要问我,你不妨现在便说。”
韩馥闻言精神一振,开口便道:“你到底带我来这的目的何在?七凶布试又是什么?月若盈与他爹爹的关系又如何?”
阿酒一愣,随之苦笑道:“韩老弟……”
“咯咯咯……”话音未落,忽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二人同时一震,阿酒脸色登时黑了下来:“洛媚儿,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
韩馥一听‘洛媚儿’三字,脸色立即大变。他只觉口舌发干,心中的恐惧不断加剧,正这时,屋门被人推开,洛媚儿一袭粉红桃花衣,艳丽照人,她风情万种的瞧了眼韩馥,这才摆着杨柳腰走进屋来道:“也没什么,只是你我疏于走动,小妹特来探望罢了。”
阿酒眼神飘向韩馥,冷笑道:“只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
洛媚儿故作娇态的白了他一眼道:“啊呦,阿酒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
阿酒“嘿”了一声,冷冷道:“你对阴玉龙那套对我没用,我这破烂茅屋,容不下你教中圣使的金身,咱们有话不妨直说,也简单痛快。”
洛媚儿“啊呦”一声,径直走到韩馥对面坐下,端起韩馥的酒杯道:“阿酒哥哥何必与我这么客气?若论资历,小妹比你还差得远哩。”
阿酒哼了一声,双手交叉,冷冷的盯着洛媚儿。洛媚儿对那针尖般的目光毫不所动,却直勾勾盯着韩馥,那勾魂摄魄的美丽之中还有一股叫人欲罢不能的媚态。瞧得韩馥一阵心动,一股邪火从小腹窜出,直奔大脑。若不是阿酒在场,恐怕他此时早已扑上,非要一亲这女子芳泽了。
洛媚儿咯咯一笑,朝韩馥抛去一个媚眼,张开红唇衔住酒碗,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在碗上留下一片唇彩。韩馥瞧了,喉头不由得发出‘咕’的一声。
洛媚儿妩媚一笑,冲着阿酒道:“阿酒哥哥,小妹这次来想要和你商量一笔买卖。”
“对不住。”阿酒瞧也不瞧她,冷冷道:“咱这是喝酒的地方,不是店家,若要谈买卖请去别地。”
洛媚儿嗤嗤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件事物在阿酒眼前晃了一晃。阿酒登时神色大变,厉声道:“洛媚儿!这东西你哪来的?”说着,他便出掌去夺。
洛媚儿咯咯长笑,侧身避开,正好倒在韩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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