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第499章 初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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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帕下的人微愣,随即点点头,身旁人只以为是怜儿小姐羞赧,看着喝得醉醺醺的皇上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抱住她,口中还喃喃自语,叫着怜儿,怜儿……宫女们和太监们都捂着嘴偷乐,今个可是皇上的大喜日子,很久没见皇上这般开心了,春xiao一刻值千金呢,想必这位新娘娘也是这么想的,早早地就已经谴走了身边伺候的宫女姑姑们,大伙一照面,小勤子心领神会地笑道,“皇后娘娘,奴才们告退——”
脚步声好像走远了……她按捺住心情,等待等待……直到再也听不见为止,可是耳边的声音还是没有减弱,“怜儿,怜儿……”
毫不脚软把他一脚踹向床沿边,急躁躁地站起身,一手扯下头上的喜帕,拍拍衣袖,原来刚才搂着自己的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一盏烛光下,一道红色身影踱来踱去……拿他怎么办呢?就把他扔这,自己溜之大吉?好像太便宜他了;要不,阉了他!哎——这主意好,这样一来,断了姐姐的后顾之忧,要你跟轩辕哥哥抢姐姐!不过,这个人好像是昭国的皇帝哎,貌似身份还是很煊赫的,上官楚闕面对他,还有三分忌惮——琉情你也顾忌他是吧,那我偏偏就不怕他……
就这么办!
狠狠心了,她拿起早就藏在身上的剪刀,只要一刀下去……幼嫩的小手颤巍巍地攀上他的衣领,小心揭开一层外衣,然后,是中衣了,她艰难的咽咽口水,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闭上眼剪刀向他探过去——
“啊——”哐——剪刀伴随着她一声尖叫掉落在地上。
一张放大了的俊脸横在自己面前——“你,你怎么醒了……你,你,你不是醉了吗?”小心往后挪挪位子,形势似乎很不利于她。
他一手将她握住,“你是谁!怜儿在哪?”一道磅礴的君王之气迎面而来。
“啊,好痛啊,放手拉,你放手!”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不知道为何触及她的眼泪,龙昶亦内心渐渐柔软,就像看到“她”的眼泪一样——
一挣脱开他的束缚,她便一蹦三尺远,使劲甩甩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眼前那个男人气宇轩昂,眉宇间自由一种不怒而威的摄力——这个男人如果真的在她的手下成为太监,似乎可惜了些,真庆幸自己还好没得手……
“说,怜儿呢?”一道凛冽的目光将她刺的体无完肤。
“哼,你再也找不到姐姐了,姐姐……姐姐的武功已经全恢复了,你根本不可能再控制得了她,姐姐回殷国了,回家了,你就死心吧……”越说他的脸色越暗淡,最后声音小的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
突然,张臂一伸,她被他一把揪在怀里,威胁的目光,“你是说,怜儿身上的伤全好了,她回殷国摄政王府了?”他俯视着她,语气中带着探究。
“是,是啊!”宁昔颜阿宁昔颜,你千万不能让那个坏蛋看出什么端倪来,她硬是狠下心来,勇敢地抬起那双倔强的眸,和他对视一瞬间,他倒是有些微愣,一晃而过,又恢复刚才的冷焰,细细的打量着她的眼,她的眉,她那蛊惑人的唇……
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爬上他的嘴角,伸手捏住她小巧粉嫩的下巴,迫使她离自己更近一些,拂动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你叫宁昔颜?”确切说,这是一句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呃……我是谁关你什么事,放开我啦!”她一脚踹开他,看他吃痛的神情,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双手叉腰,“本小姐才不陪你玩了——”转身欲要飞出窗外,却被早已包围在四周的卫兵带了个正着——下一刻,她被捆绑的跟个粽子似的,呈现在龙昶亦面前,他则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让人心寒,更那个讨厌的琉情一副死相。
既然嘴不能说话,她就用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琉情将你藏的可是很好呢——”手指拂过她的白玉无暇的脸颊,“原来当初只是让朕看了一个你的替身而已……真人还真是人比花娇……”
强势的撇过头,哎,不对,他知道琉情——那不就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上官的身份了——那琉情岂不危险了,难道这就是“他”不能见自己的原因,“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心里头一急,小脸憋得通红,嘴里还在咿咿呀呀地挣扎。
身旁的人才不理会她无谓的挣扎,继续“自言自语”,“原本在乾清宫布下这些人是想预防轩辕玄御前来捣乱的,顺便将他就地正法,没想到,竟然抓了你——你大概在飘雪殿就已经和怜儿对换了身份,对吗?是我失策了,没想到芳儿这丫头这么不中用,那流着也没什么用处了——倒是怜儿走了……”又道,“不过没关系,得到你,就什么都有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不知道你在琉情心里的地位了……”
“呸——”好不容易吐出塞在自己口中的破布,气喘吁吁,“没有人能够羁绊的住他的脚步!皇上你太瞧得起小女子了……”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他反而笑得更加放肆,“哦?这可不一定,更何况,你的用处不仅于此,就算琉情不怜你,慕遂衣也会为了你,死心塌地地为我昭国效力,怜儿——”他的目光放远,双手后附着看那院中的梅花,“,你在这里,怜儿——她会回来的!回到我身边!”淡淡地谈了口气,说不清楚是兴奋还是失落,“轩辕玄御也会来!”转身看着地上的她,“你说,以你一人之力,竟然能牵动那么多人,我又怎么会轻易放了你?!”
看着他叵测的目光,昔颜的心猛地抽动了下,一步错难道步步错?如果说锦绣尚颐是恶魔,那眼前这个人就是操纵恶魔的人,讨厌的家伙竟然敢利用她……
眉目一转,怒视着他,他反而笑了,起身,“就连生气也这般好看……”转而在一群卫士的拥护下离开,她也被两个侍卫蒙住眼睛,押着出去。
(昭国刑部大牢)
一阵脚步声缓然而至,渐渐淡了,一身紫色云裳的飘逸男子丝毫不觉身边的异样,自顾自的吹笛,自得其乐。
一曲作罢,身旁响起了寥落的掌声,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琉情王爷还真是好兴致,似乎在我昭国地牢住的颇为惬意啊——”龙昶亦一进门便看见他神色自然的微坐在床榻旁,牢房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桌上的文房四宝,明眼人一看便知乃上上之品,顿时,心里一阵恼怒。
“是昭国官员极为友——好——罢了。”他魅眼一扫,特地加重在“友好”上。
“哦?朕真的很困惑,你为何要前来我昭国,你究竟目的何在?”龙昶亦耐下心来。
“如果,本王说,是为了灭你昭国,你信吗。”他面带微笑,一旁的小勤子听到此话,倒是着实抽了口气,这样大逆不道,欺君犯上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放肆!琉,琉情,你,竟然……竟然想谋反作乱!”小勤子,声颤颤地愤愤不平道。
面对无关紧要的人的指责,琉情也是慵懒的作答,凝眸怔怔地望着小勤子,直至他被看的心虚的埋下头,嘴角才泛起一丝笑意,“公公似乎很害怕本王啊,怎么今日看到本王,竟然连话也结巴了……难道上官楚闕在民间的名声真的如传说中一样不堪——”
“你,你,你竟然在皇上面前还不老实……你当真想作乱?!”
“你不是为了夺天下!”眼看小勤子被他奚落的无话可说,龙昶亦上前打断道,并使了个眼色,让小勤子离开。
“皇帝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呢。”他但笑不语。
“若是要夺天下,五年前先皇昏庸不能,朕还年幼的时候,便是最佳时期。你也不用委屈在我昭国那么多年。”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了江山,那“他”又是为了什么而来。
“原因——就是有人要让你昭国万劫不复,昭国朝廷乌烟瘴气,奸臣当道,你身边最亲的人一个个离开你,你不是皇帝吗?那就让你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他的目光闪过一道凛色。突然仰天大笑,笑得惨然,“哈哈……皇上你不就是因为害怕上官楚闕的入狱,会给朝堂带来惊涛骇浪,所以迟迟不肯昭告天下,将上官正法吗?!哼……昭国朝廷一半以上的官员全是我上官楚闕的门生,如果皇上将我定为谋反罪,你说,哪些官员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他们的皇帝生性多疑,一定会连根拔起,迟早有一日会铲除他们,求你饶恕他们,倒不如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所以——他们会跟着他们膜拜的上官左相一起谋反!”
“痴心妄想!得兵权者,得天下!”
“哦?昭国最闻名的莫过于展老将军的展家军,个个都是铮铮铁骨,赤胆忠心,如今展老将军已死,可展家军还在,更何况展家还有个尚在人世的人!而那个人对皇上可是恨之入骨,偏偏一向以心思慎密著称的昭国新帝却也有失算的时候,如果由身为皇后的展家人振臂一呼——说是上官楚闕这一奸相蒙蔽当今皇帝双眼,以清内侧之名义除去躲在皇宫内的上官楚闕,实则为她心上人报仇,待到她亲手杀了你之后,便可以说是混乱中上官楚闕挟持皇上,不小心杀了皇上,然后皇后领兵攻进大殿杀了上官楚闕,替皇帝报了仇,这个故事有戏剧性吗?”他微眯着眼,说得这样云淡风轻,仿佛这根本与他无关一样。
“小勤子——”龙昶亦大喊。
“皇上不用差人去找皇后了,皇后已经被安全送出宫了,若是真的有心躲开,恐怕皇上不适那么容易就能找到。”
如今两条路放在他的面前——其一,向天下昭告上官楚闕的罪名,然后将他斩杀,但朝廷势必****,将浩浩荡荡的上官一党逼入绝境——造反!其二,将上官隐匿在皇宫之中,待他掌控全局后再秋后算账,可是这又着了他和青格尔的道,无论如何,他总是被动的……
突然,龙昶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脸色紧张的神情放松了许多,轻扬了一口气,道,“琉情,朕选第三条道走,如何?”
(ps:勾心斗角,也不都是女人的专长……)
恶搞中——龙昶亦:琉情,你TMD就会算计我!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琉情阴笑:彼此彼此,敢抓我女人,在老虎身上拔毛的,你也绝对是第一个。
龙昶亦:瞧你那小气的样,那你三番两次的把我马子放走,这又怎么说——
琉情一脸委屈:这能怪我吗,谁叫我比你聪明啊,算无遗策——这话可是天下人封的名号,总不能故意输给你吧,不好意思承让承让了……哈哈……狂笑……
自从得罪那个皇帝之后,自己就一直被他囚禁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其实除了没有自由之外,他对她还算不错的,有吃有住,特别是御膳房特制的甜点真是一绝,香味独特且芳香四溢,每天她都会吃光光。这种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他已经忘了自己的时候,突然她被七七八八几只手拉出了那个地牢,一群太监默默地领着她一步步走出昏暗的走道,蜿蜒转折,前方不远处泄漏着一点点的光亮——
“呼,终于出来了咯……”昔颜懒懒地伸了个美人腰,娇媚的笑容还停留在唇边。
“不要推我啊,你们想带我去哪啊……”一群人都同一副死人相,好像在场的人就她一个人会说。
紧跟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昔颜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抬起头——“哎,你们,你们……”还没等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
“这里是哪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摸索着踏着眼前的青苔阶梯,一步步向前走去……
绿树环绕,花香扑鼻,一池江水碧波粼粼,没想到昭国皇宫内还有这么个别有洞天的好地方,昔颜不禁想,提起裙摆,倾上身向前望去——那小道的尽头,是一处假山,假山上驻着一座幽亭——“慕雪亭”。
她垂下美眸略有些沉思,再次迎上去亭中那道飘逸梦幻般的身影——阳光的余晖下,一袭紫色的魅惑,明亮的金黄色横在腰间,一头黑色的长发随风飘起,但又无比眷恋的亲吻着他的肩,他的纹丝袖口……她忘了移开眼睛,怔怔地踏着阶梯走上前……
“呃——”一声惊呼,仿佛一拧就会断的细腰已经被他一手揽过,将她拉近,一张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境里的容颜此时此刻却在咫尺——她呆呆地凝望着那片蓝色,那只有他才有的蓝色——深不见底的幽谷蓝。
“又瘦了……”他轻皱着眉。
“少,少主……”她听不清他讲些什么,满脑子全是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进了宫,还在这里碰见她?他一定知道自己偷偷跑出来的事情了,那皓月肯定要受罚了,都是自己不好,连累了皓月……轻咬着粉唇,双睫微微颤动,“少,少主,是我偷偷跑出来的,不关皓月的事,你不要罚皓月了……”
“哦?你的事情我还没追究,竟然还敢替别人求情——颜颜,你还真是讲义气啊,要不要连皓月那份罚一起受领了?”语气中带了一丝调侃。
“啊?”秀眉纠结,似乎可以拧着一团结了。
“以后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轻轻的语气淡如风。
“嗯……我为什么要待在这里?你要去哪?”她总觉得今天的他有点异样,哪里不对劲呢。
“这里是恋雪宫——是龙昶亦为怜倾特别大兴土木建造的一处幽斋。”这里的每一处都别具匠心,看来主持者的确有心。
“恋——雪——宫。”她重复道。
“在我回来之前,你就住在这里,不要离开。”那是一道命令。
“我为什么要住在恋雪宫?姐姐不愿意做金丝雀,为什么你偏要我住在这里,我原本以为这次被抓住肯定死定了,可是我竟然让我看到你,你带我出去好不好……少主……少主……”一百八十度转变,换上一副哀求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必须留在这里。”少了几分戏谑,多了霸道些不容置疑口气。
身侧的她一愣,表情若有所思,不期然缓缓抬起眸望向他,他却别过头闲看亭外画轴般的风景,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小手紧握着拳一点点落在他的胸膛,埋着头只顾发泄怨气,“琉情,你这个坏蛋,你是不是要把我交给昭国的狗皇帝,是不是要拿我换姐姐来换取狗皇帝的信任,以方便你夺取天下目的,坏蛋!你这个坏蛋你还要杀锦绣是不是,你,你不可以帮助姓龙的杀了他,你知不知道!”
他笑靥不变,只是垂下头,一派看好戏的样子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要狡辩吗?你难道真的要利用我换天下吗?呃……”眼眶中的薄雾
慢慢地升华成水汽,让人看了心疼。
“颜颜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嗬嗬……”他轻笑,轻挑起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倾身上前,带着三分蛊惑在她耳边低语,“即便颜颜自——认——为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做人还是要低调些为好——”一蹦三尺远,以免祸及。
“琉——情!”身边果然如预料中暴跳如雷。
“嗯。”应声。
“你过来——”还好意思一脸正经地立在那里,看了就让人来气。
一股力道突入而来,身子顿时站立不稳,随着那股力道跌进了琉情的怀里,脑哄的一下炸开了,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维在雀跃间全部被打乱了,眼前的一切在她的视线里旋转着淡去,只留下那魅惑的紫色——
他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昔颜的脸颊,悠悠然说道,“我不会杀锦绣,也不会把你送人,如果要牺牲女人来换取江山,那还要我们这些男人做什么。”
昔颜的眼里闪着泪光,静静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翼,坚毅的唇角扬起笑意,“又哭鼻子?”随手将伸入亭中的一枝桃花折了下来,轻别在发间,别有一番妖娆的风味,他满意地颌首,低吟道,“人面桃花别样红——”
靠在他不算壮硕的肩膀上,却能给她安心的感觉……
“乖——在这等我回来。”温柔的不似那个笑傲天下的宁王。
“嗯。”昏昏欲睡中她沉沉地点点头。
落叶飘落在两人的身上,琉情轻轻弹去,低头见她一副酣睡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难怪这么安静,原来又睡着了,他将她横抱起来,往身后的偏殿暖阁走去,撩帘,放开,风带起幔帐上的流苏,欲说还休,像纷乱的心……
坐在柔软的锦塌上,琉情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床上的女孩身上,安静地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他伸出手将她鬓边散乱的秀发重新抿回耳后,手指不由自主地沿着她的脸下滑,脖子,肩膀,手臂,最后握上了她的手……
咳咳……一阵咳嗽声惊散一室茫然的旖ni……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突然间松了手。
“少主,走了。”荆风那张冰冷的脸。
他拧了拧眉,终于踏了出去,便再没有回头。
“少主,不带颜儿一起走?”荆风探到。
“不用了,她留在这里才能活命。”这就是他无意间皱眉的缘故。龙昶亦放了他,是以他灭襄为前提的,刚才在亭中拉着她的手,她的脉搏竟然……原来这就是龙昶亦为什么放心让他率军助殷灭襄的理由——“他”在她的御膳甜点中种下了“散魂香”——来自于西域,由一种很奇特的花提炼而成,服用之人需要每隔三日服用一次解药来抑制毒性,接连一月连续服用便可解毒,否则,便会肠断而亡……是世间罕有的一种剧毒,就算展洛羽在此,也不一定能解,更何况这个花名在外的家伙,需要他的时候,却连个人影也找不到,也许在那个角落风liu逍遥着……他不能冒这个险!
琉情似乎又看到了,那日月光下那张俊朗刚毅的容颜——龙昶亦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脸色紧张的神情放松了许多,轻扬了一口气,缓缓道,“琉情,朕选第三条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