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旧怨新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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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的看着他,仍旧继续挖我的,金之明讨好的来拿我手里的锄头要替我挖坑,我挥手挡开他,他讷讷的说:“何老弟,对不起,我还是慢了一步,我怕你大爸家里又出了点事……我收回来的兵马好像和你的兵马正面交锋过,而且,这些都还没的事,我最怕万一,万一……”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仍旧冷冷的:“万一什么?”金之明搓了搓手,说:“我怕万一王老先生……”刚才我是着急,一时糊涂忘记安排了兵马在师傅身边,现在记起了,也就放心,再说我的兵马再不济,六匹兵马保护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吧,“我不想和你说这么多废话,赶快把蚂蝗蛊埋了,我回去好给师傅交代,你放心,要是我师傅有个什么事,我要收拾你,你就是跑到天边也跑不脱。”我说。金之明苦笑着说:“是……何老弟厉害我也是晓得的,我今天是一心一意要把我们两家的风水公案做个了结,我也经不起这样斗来斗去的了,何老弟你说啥子我都听你的。”其实金之明收派兵马的本事已经远在我之上了,就凭这点,没有师傅帮忙的话,这样正面交锋,我根本没有完全斗过他的信心。我哪里还能去指挥他,我心下盘算沉默着没有说话,金之明见我火气消了些,又过来把锄头抢过去,我也累了,就由着他去。金之明接过锄头后,殷勤的喊我坐到旁边休息,我想这人也变脸也变得快,开始来的时候杀气重的很,很明显是要弄死两个人显摆他的本事,让我们乖乖的听他摆布,让他把他女儿的手指还有羊角放回二公的坟山里去,现在被师傅下蛊,一惊一吓,马上见风使舵的说要和我们和谈。只是我还是有些搞不懂,他们家为什么就一定要在我们家祖坟做手脚呢?
“金之明,我问你,你在祖祖的坟山做手脚,那是因为你想报复我祖祖,这个我想得通,那为什么你后来又在我二公的坟山里做手脚,你屋里运气不好,那是天谴,做阴阳的最忌见了好地就据为己有,再说我祖祖的莲花地,你们用那样的手段去占,出大事也是应该的,只是你屋里的人做事太狠毒,我爹妈老汉……”我只要一想起这些,我们家遭那么多难,我实在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和金之明说话,但是现在,我们要和谈,我还必须找到祖祖的坟山,我不得不心平气和的和他说,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哎,过去的事,该死的人也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我再打你骂你也不起作用,我们再这样斗下去,两败俱伤,何况,我从来没有要用风水手法去害人的意思……哎……金之明,我认了,这是命,我们何家欠你们金家的,现在以前的恩恩怨怨都不说了。”
金之明也是满脸愧疚,他说:“何老弟,我以前总认为我们金家的风水手段是没得哪个赶得上的,所以一直就想方设法的做手段,现在看到王老先生,我才晓得天外有天……”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这些。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又在二公的坟山里做手脚,他怎么收买大妈娘屋的人,喊他们说服大妈请他看风水,还有就是,为什么他那莽子女子死得那么巧,就刚好死在二公前面几天,那羊角,大概应该是早已经准备好的,这倒不必问。
“算了,远的我们不扯了,金之明,我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我二公的事……我大妈娘屋里的人哪门晓得你会看风水而且还很厉害,你们家不是从你祖祖出事起就不再看风水的了吗?”我说,金之明劳力大,这会功夫已经把坑挖得很深了,他说:“何老弟,你先过来搭把手,帮我把蚂蝗蛊抬到坑里来。其他的事我慢慢告诉你。”我起身和他将脚盆抬到坑里,做完这些,金之明又很勤快的立刻拿起铲子往坑里填泥巴,我不好意思在一旁看着,也拿起锄头往坑里勾土,金之明边挖边接着刚才的话说:“何老弟,我晓得你很想晓得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那我也没什么隐瞒,就全部告诉你,难听也好,好听也好,这些都是实话,你莫介意。”事到如今,我就算说介意或者不介意,都于事无补的,我点了点头,说:“你说吧。”
金之明吞了口唾沫,说:“先说我怎么喊你大妈娘屋的人找我看风水的吧,我和他们家挨到住的,彼此的底细大家都清楚,他屋里有时候遇到这方面的麻烦,我也就顺手帮一下忙,所以他们家对我很是信任,由于出了我祖祖的事,我们家再也没有做阴阳的人了,所以我有这些本事,也不能随便显露,给他们家做事的时候都喊他们不要透露给外人。我莽子女子一直病怏怏的,她……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金之明顿了顿,肯定是想起他自己那么狠心的再女儿还活着的时候宰了她的手指,“她……她在你二公前几天没得的,我晓得这是风水恶报,所以就准备找个地方化解一下,凑巧的是,你大妈给她娘屋带信说你二公去世了,我们两家就是这么凑巧,我当时就想这也是天意,所以就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你和你大妈一家的关系,后来他们说你们两家也就不咸不淡的,我就放心了,随便说了几句就说动你大妈娘屋里的人,后来的事你就晓得了。我也不多说。”
原来如此,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终于弄明白了。姓金的一家做下这么多恶事,也没有过上几天安生日子,我们家就更不用说了,我和大爸家关系一般,那是因为大妈不太喜欢我的原因,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家要出了事,我就会袖手旁观。再说大妈,她和所有的农村妇女一样,她最恨不事生产的人,而我刚好有些懒散罢了,说起来,我们也没什么大过节。“哎……”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晓得还能说什么。金之明说完这些,也不再说一句话,大约是想起了他的莽子女儿,虽然是莽子,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