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偶然间发现端倪(2 / 2)
“恕小人无礼,这事儿……小人不能告诉顾小姐。”
是吧,既然已经是秘密了,如今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她呢?顾清璇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一会儿却听见面前之人又开了口,“顾小姐和你娘亲长得像吗?”
原本自己以前是跟着楚江暝到过顾府,见过那位也与楚老侯爷传出有暗昧的顾夫人的,可是当时顾夫人已是垂暮之年,眉眼之间早已不复当年,只是莫名地觉得,顾夫人若是年轻的话,也当是位佳人不会错。
怎么会突然问到自己的娘亲了?顾清璇皱了皱眉,“我娘么?不知道……”废话,她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娘亲最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不过清璇从前在府里,倒是听过府里的下人说过,我原是长得极像我母亲原来年轻的样子的。”
“是吗?那就应该不会有错了……那些画上的女子定是你娘亲,不是你才对……”
“什么画?!”
意识到自己的多嘴,那小厮立刻有些慌了神,“小人……小人多嘴了。小人只是说,与老侯爷……与老侯爷有私情的人一定是你娘亲,不是你。”
什么?!她娘亲跟楚老侯爷有暗昧?还如此信誓旦旦?!顾清璇怎能允许别人当着自己的面侮辱自己的娘亲呢,“胡说!你是亲眼瞧见了么?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能证明我母亲跟楚老侯爷有……有暗昧呢。这绝不可能,我知道,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顾清璇越说自己也越没底,这些事情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可是楚江暝他们却仿佛一直有什么铁打的证据在手,所以将她和她娘的罪名定的死死的。
“顾小姐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是别……好吧,咱们退一万步说,即便你母亲与楚老侯爷真的有什么,那也不关你的事,你不需要为此和侯爷置气。”
“是他不信我。”顾心妍有些怨恨地说出这句话,难道不是么?自己的丈夫,竟然怀疑自己跟他父亲有暗昧?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啊?她怎能不怨?又怎能不恨?
那小厮见自己无论如何跟顾清璇说都说不明白,这儿又不宜久留,只想着先回去日后想了什么办法再来便是,于是想了想便告辞道,“看来小人今日是多此一举,白来了。顾小姐保重……”说完便转身准备往外走。
耳边却传来了顾清璇不自觉移动双手,手铐相碰传出的声响,那小厮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盯着顾清璇的手看。顾清璇见他突然回头,不明所以,于是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顾清璇的双手虽然被拷着,但除去手腕上的红肿的地方,其余的什么伤口都没有,干干净净的一双素手,那小厮好像又确定了什么事,便摇了摇头,“无事,只是觉得顾小姐拷着这手铐一定也极为不便吧。”
“习惯就好……”顾清璇淡淡的说道,说完便起身去桌上铺好纸拿起笔开始写字,那样的手铐并没有将她完全束缚住,她好像是故意做给谁看的一样,即使手铐拷着她,也不可能让她屈服。
那小厮嘴角有一丝无可奈何的笑,走出院子看了几个侍卫,“你们几个,好好在这儿看着,不得有一丝倦怠,知道了吗。”
“是!”
顾清璇在屋子里没写多久字,便总觉得精神无法集中,脑子里总是胡思乱想。楚江暝将她关在这儿,不许任何人来见她,除了吃食,没有让人把更多的东西送给她,所以她这屋里所有的物资都是有限的,并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在这儿呆多久,所以什么东西她都得省着用,于是这儿的纸张能用的,她总是正反都写满了,利用到极致,顾清璇觉得如今的这一切,其实也并不是别人想象中那么难过的,毕竟没有人来打扰她也是极好的,除去这副有些恼人的手铐。
可是今日顾清璇的精神却总是无法集中,尤其是在这小厮离开之后,顾清璇又陷入了思考与不解当中。
楚老侯爷以前究竟做过什么让楚江暝不得不对他们起疑的事呢?难道真如那小厮所说,是因为楚老侯爷与自己的娘亲有暗昧,所以楚江暝是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女吗?可是若楚老侯爷真的跟自己娘亲有暗昧,又怎会与她……
顾清璇越想越不明白,又回想起刚才那人说什么画中的人一定是她娘亲不是她,还有临走前回过头看着她双手若有所思的样子,顾清璇越来越觉得这一切绝不会那么简单。在背后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藏在这些看似简单却一定很复杂的话语和动作背后。
也许是楚江暝在楚老侯爷那儿看到了什么画,画了年轻时候的她娘,所以楚江暝以为是她?可是不对啊……这么一说的话,顾清璇若要洗脱自己的罪名,唯一的方法就是将这罪名尽数栽赃到自己的娘亲头上,这怎么可能呢?顾清璇无法去按照常理逻辑推断,因为打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母亲会与他人四通。
所以旁人一眼便能看明白的事情,放在顾清璇这里,就愣是解不开了。
不过现在顾清璇可以确定的是,在楚江暝那儿,的确是有确凿的证据,不论这证据是真是假,一定是有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才会让他那么恼羞成怒。可是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她要怎么样才能破解这些麻烦的东西呢?顾清璇摇了摇头,如今的她只是一个阶下囚,看着自己手腕上沉重的手铐,自己连基本的自由都没有,还谈何去调查什么真相呢?
往后几天的日子,顾清璇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没有人再来看过她跟她说过话了,就仿佛那日那个小厮没有来过一样。不知道如今楚江暝和顾心妍他们都在做什么,这偌大的一个侯爷府,她好像被所有人遗忘了一样,就一个人孤单单地在这儿活着,别人知道或是不知道,却不会理会她。